第111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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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路明非嘶吼着。
贤者之石子弹在这一刻静止。
小魔鬼路鸣泽鼓着掌从长廊远处走来。
“哥哥，你这次又没有保护好她。”
“救她！”路明非心中满是愧疚。
“哥哥，我提醒过你，因为你的一些行为这个世界已经出现了很多变化。你照猫画虎是应付不过来的，你需要更多的力量。”路鸣泽抚摸着静止的贤者之石子弹：“多美的子弹啊，它会破开她白皙的肌肤。”
“救她。”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过她的眼睛里能看到那种源于本能的恐惧，不愧是贤者之石。”
“我让你救她。”路明非愤怒道。
小魔鬼无奈耸肩：“你距离她8米，子弹距离她2米。即便有时间零的影响，子弹的速度也有40m\/s，要拦下子弹，50％权柄可做不到。”
“我跟你交换。”
“感觉我在逼你。”
“我说过我不会犹豫，交换！我需要权柄！”路明非吼道。
“好吧，真没办法。”
路鸣泽走到路明非身前，与路明非握手。
再一次的权柄更替，75％，路明非目前的最大程度，他的黄金瞳更为璀璨，君王的气息四散开来，睥睨四方。
“恭喜你，哥哥，现在的你才像一个王嘛。我可以再赠送你一个言灵，重临前送给你最后的礼物了，选一个吧。所有，任何言灵。很难得的机会哦，终极言灵都可以的，一位君王总该有个像样的言灵。”
“取消。”
“这是王的权限，不算是一个言灵。”
“我不能选吗？”
“可以，但我推荐你选一个高伤害的言灵。”
“凡王之血，必以剑终。”
“很好。”路鸣泽沉吟：“吾以王的名义，赠予取消的权限。”
路明非感受着身体里的力量，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我没有接触奥丁，他为什么会提前去北极圈。还有赫尔佐格，他明明需要绘梨衣来复活白王，为什么决定杀死她？”
“我告诉过你，你的行为正在不断改变这个世界。写过小说吗，哥哥，就类似于一本已经写好的小说，你改动了其中一句话，为了逻辑自洽，整部小说都会有所变动，那股变动故事的力量……我称其为真相。”
“什么真相？”
“你会知道的，如果你成功了的话。哦对，你成功了的话……你就死了。你永远没有知道的机会，哥哥，哪怕是我也无法完全抵抗真相的力量，把一切告诉你。”
“我的计划……能成功吗？”
“事在人为嘛，只是事情的发展脱离了原有的轨迹，但是人没变过。”路鸣泽逐渐变得透明：“我相信你哦，哥哥。”
“可是我的计划并没有脱离原本的结尾，原本死去的君王还是会死一遍。我只是平替了小说里的文字，仅此而已。”重生以来，路明非尽可能维持着大方向的结局，目的就是防止混血种和龙类之间的平衡被打破。
如果昂热和魔鬼之间的交易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被单方面打破，自己的这副身体将会失去意义，不具备战斗能力的武器，还能算是武器吗？
唯有和龙王之间的战斗才能提升这副身体容纳权柄的能力，杀死龙王才能保证自己可以活下去。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已注定。
“平替吗？哥哥，诺顿的权柄还在雷娜塔那里呢，他没死呀。你瞒过了奥丁瞒过了混血种，瞒得过真相吗？还有酒德亚纪，她不也被你救活了吗？”
“为什么不在最开始告诉我这些？”
路鸣泽无奈道：“因为我最开始也不知道，最初只以为是巧合，慢慢的我才察觉到不对劲，并在不久前发现了……真相。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事在人为。”
“你能透露多少？”
“真相会让一切符合原本的逻辑，应该死去的人被你救活，意味着真相会想办法让他们符合逻辑地死去，但是真相无法自己出手，而且它必须在意逻辑的影响。就像酒德亚纪，她因为你的行为没有死去，所以她在遗迹里遇到了那个喝龙血的家伙，本来她应该死在那里的，但是你去了，你又救了她。”
“真相为什么不让希尔斯杀了她。”
“希尔斯不是凭空出来的人物，他本身就存在，且性格就是这个样子，不是那种杀戮的人。这就是所谓的符合逻辑，酒德亚纪的实力很有限，原本剧情里，她死在一个SS级别的次代种口中。为了符合逻辑，后续造成她死亡的原因也只会是SS级别带来的危险。例如，现在她正在前往北极圈的路上，调查利维坦引起的多处冰山碎裂事件。”路鸣泽说道：“利维坦是SSS级别，真相无法让SSS级别出手，只能在满足逻辑的情况下让北极圈的里的SS级别出手。如果是杀戮成性的SS级存在，她会被直接杀死，如果是希尔斯那种性格，她可能是受伤，然后被困在遗迹里慢慢饿死或者病死。也就是说，如果那天你拒绝去救酒德亚纪，她就会因为被困在遗迹里而死。”
路明非思索着，问：“我前世没有带回关于饮龙血获得力量的羊皮卷，而且照你说的，这次影武者出手……也是真相的推动？”
“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那份羊皮卷本来就在那里，你前世的记忆里，那处遗迹没有被发现，这完全是凑巧。至于这次事件，我也不清楚，只能说我的猜测跟你一样，也是真相的推动，某种意义上你已经救下了绘梨衣，而前世变成白王前的赫尔佐格，他的巅峰实力也只是SS级的混血种。”
“我明白了。”路明非苦笑：“有机会的话，你接手一切后替我去问问那个真相为什么这么无聊，顺带打它一顿。”
“我会的。”
小魔鬼慢慢消失，世界恢复正常。
路明非瞬间爆发出君王级别的速度，依靠时间零的加持效果，在子弹距离绘梨衣眉间只有20厘米时，村雨横在了绘梨衣的眼前。
“取消！”
圣裁的效果消失，子弹撞在了村雨上，子弹尖端处的贤者之石碎裂。
路明非手持村雨，带着歉意说道：“抱歉，差点没保护好你。”
绘梨衣眼中的恐惧在慢慢褪去，面对死亡的本能让她流下了两滴泪水，她蹲在石桌旁边，指尖爬着一只蚂蚁。望着眼前的路明非，她莫名地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