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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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急匆匆地往回赶，该死的手机响个不停，不知道是谁，电话接连不断地打过来。
“哪位，说话！”路明非焦急问道，实在是被烦得受不了了，他才接起的。
“不用急着回去了，你自己先跑吧。”电话那头是酒德麻衣的声音：“你是真能出馊主意啊，让三无妞装成你的样子在男厕所待着。”
“这不是我出的主意，她怎么样了？”路明非看了眼时间，十八分钟。
“不是你出的主意？三无妞有这么笨？不应该啊！”
“零那边怎么样了？你们都来了日本？”路明非再次强调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三无妞被发现了，她打晕了盯梢的那个家伙。我和苏恩曦已经给她安排了撤退路线。我们没有过来，现在的问题在你身上。目前我们只能保证三无妞安全离开，没有更多的资源再去给你开辟一条安全道路出来。蛇岐八家的那台电脑强得有些可怕，现在应该已经锁定你了，抓你的人应该已经到了。”酒德麻衣的声音开始模糊不清：“哦豁，彻底没时间了。反正三无妞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们会让她安全离开，至于你，老板说让你吃点苦头是好的。和我们有关的所有电子信息记录，将会全部清除，保重哦！”
手机里只剩下了电流声，路明非停下脚步，他察觉到附近的人群正在有序离开这条街道，越来越多的黑道人手正在靠近。
“玩大发咯，还不如强闯源氏重工。”路明非把手机装进口袋，随后高举双手：“我不反抗，不反抗。”
“带他回来。”源氏重工内部，源稚生盯着屏幕上的路明非，对前去抓捕的手下下达了命令。
……
乌鸦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源稚生办公室的沙发上，夜叉坐在一边把玩着水果刀，源稚生坐在电脑前一遍遍地回放录像，樱依旧一副“别人欠她钱”的表情，站在源稚生的身后，与源稚生一起查找监控录像里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情况？”乌鸦站起身来：“我怎么在这里？”
“你忘了吗？”夜叉用舌头舔着水果刀的刀尖：“你被那个俄罗斯的小姑娘打晕了，然后她就跑了。让你盯着路明非，你却让他在你眼皮底下消失了差不多20分钟。”
乌鸦回忆起来后猛拍大腿：“我去，这不能怪我，我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还没来得及汇报就被打晕。而且……鬼知道路明非会大变活人，一开始我明明看到路明非坐在马桶上的。”
源稚生盯着屏幕，抚摸着下巴，解释道：“应该是某种可以变化容貌的言灵，那个俄罗斯的女人跟路明非认识。商店厕所外的监控有拍到路明非从女厕所跑到男厕所的画面，这个路明非应该就是那个女人假冒的。”
乌鸦和夜叉都凑了过来，看着屏幕上的监控录像。
源稚生继续说道：“路明非和那个女人商量好了的。那个女人提前躲进最后一个隔间，路明非进入后就从后窗离开，那个女人留下，伪造出路明非还在的假象。如果不是路明非离开太久，言灵超过时限，你估计什么都察觉不到，乌鸦。”
“还有这种变态的言灵？”乌鸦问道：“路明非和那个女人呢？”
“路明非已经被带了回来，就在本部。至于那个女人，她跑了。很奇怪的是关于那个女人的所有录像和信息，辉夜姬都无法查到。根据辉夜姬的说法，有人入侵了她，掩护那个女人的逃跑，同时删除了那个女人在日本的一切记录。仅剩的一段录像就是厕所外的这一段，用的还是路明非的脸。”源稚生面色凝重：“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超级计算机，全世界也没有几台。”
“本部出手了吗？”樱想到了诺玛。
“不是诺玛，诺玛有与辉夜姬直接联通的权限，不需要强行攻入。这个问题，还需要路明非给我们解答。路明非逃跑的二十分钟里，他去了国立东京大学的后街。”源稚生说道。
“又是那里？”夜叉想起上次：“他跟那个俄罗斯女人见面也是在那里，有什么特殊的吗？”
“我去看过几次，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源稚生起身：“走吧，去问下路明非。切记，我们只是留他多待两天，不是软禁。”
路明非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间屋子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蛇岐八家收走了他的手机，还对他进行了搜身，确保没有任何武器后才将他关进了这间屋子。
“路明非先生，还请配合，与你同行的那位俄罗斯女士对我们蛇岐八家的人出手，我们需要进行调查。请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等事情解决，你就可以离开了。”橘政宗的言辞让路明非觉得恶心。
待源稚生几人来到时，路明非已经无聊地开始抠指甲了。看到有人推门进来，他跑上前去拥抱了源稚生、乌鸦和夜叉，樱……男女授受不亲。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路明非一副痛苦的表情：“人都要憋疯了！”
源稚生摇了摇头，说：“路君，事关重大，还请配合。”
“我跟那个俄罗斯的小萝莉真是刚认识。”路明非辩解。
源稚生面无表情：“监控拍到了你翻窗逃跑，还有去后街的全部过程。”
路明非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憋得慌，去透透气嘛，我又没做什么别的事情。”
“那位俄罗斯女士对乌鸦动手，虽然没有造成伤害，但终归是对蛇岐八家的人动手，我们需要调查清楚。”源稚生拿出路明非的手机：“路君，经过蛇岐八家技术方面的专家确认，你手机里有大量信息被抹去，无法恢复。”
“啊？我手机被人黑了？”路明非张大嘴巴：“都少了些什么信息？”
源稚生知道路明非是在装傻，但他没有实质性证据，点明也无意义：“我们也不知道，你自己的手机你应该比我们清楚。”
源稚生把手机还给了路明非。
“路君，我们把你当作朋友，当作贵客。希望你不要做出让朋友不高兴的事情，如果你和那个俄罗斯女士认识，请将其信息告诉我们。”源稚生转身离开前补充了一句：“你不愿意告知的话，我们也能查出来。”
……
夜深了，源稚生依旧坐在电脑面前，为路明非的事情忧愁。
橘政宗路过，恰好看到源稚生，便走了进来，为源稚生披上外套。
“政宗先生。”源稚生毕恭毕敬，在橘政宗面前，他只是一名学生。
“还在为路明非的事情烦恼吗？”橘政宗问。
“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路明非跟那个女人有关系，而且，路明非确实没有做出对蛇岐八家造成伤害的事情。如果扣留路明非太久，本部那边不好解释。”源稚生苦笑：“就连路明非逃跑的二十分钟里做了什么，我也还没弄清楚。”
“这是本部的一场试探啊……”橘政宗坐在源稚生的旁边：“不过不是针对我们蛇岐八家，而是针对一个人。”
“一个人？我吗？”源稚生不解。
“有些往事没有告诉你，现在，你是时候去了解了。至于路明非，放他离开吧。他既然去找了那个老人，便说明一切是昂热的授意。蛇岐八家安稳太久，昂热也开始担心了吗？想让我们自己乱起来？”橘政宗短暂地失神：“其实，如果那个老人要回来，这个位置应该还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