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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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很可爱,但我渐渐不喜欢她。
六个月大的小孩,长相上已能突显父母特征。皮肤偏黑,塌鼻子,大嘴巴,我也常常在想,她到底像谁呢?
蔡总和赵总身高体型相近,鼻子不高,嘴型偏大,典型南方特征。细细对比,好像都像,又好像都不像。
他们很有默契,从不同时出现在别墅,彼此心中存有结缔,也影响曾经坚不可摧的友情。否则商量好的文山二期,浩京绝不会临时退出。
我并不在乎是谁的孩子,只希望双双快快长大,早日认祖归宗,有一个好前途。
这段时间,我和费总越走越近。这种不用负责,只顾享受的交往方式,感觉不错!
他最大爱好是夜骑摩托,我们常常在凌晨时分,戴着头盔穿越整个城市,只为吃一碗艇仔粥。
“香香,允许你喊我老公。”
“为什么?”
“我想知道婚姻是什么感觉。”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蔡总和赵总不允许我改变称呼,无论见面还是手机联络,公开场合形同陌路,疏离冷淡。
他们用各种各样理由搪塞:
“香香,认清现实,好吗?”
“一个称呼而已,有必要介意吗?”
“如果你再不懂事,那就别见面!”
看吧,我在他们眼中,越来越成为摆脱不掉的麻烦。
可当初,是他们将我推入爱的深渊。
蔡总提出双双由他抚养,我则拿着钱离开深圳,从此再无瓜葛。
这怎么可能呢!
千辛万苦生下孩子,虽然不爱,但也是我的命根,一辈子安逸生活的保证。
“不行!孩子给你,我不放心。除非写入族谱。”
蔡总觉得我不识好歹,愤愤离开。
我了解过蔡总和赵总家庭资产情况,是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为什么双双不可以有属于她的一份?
罗姐曾委婉转述蔡总的意思:
“香香,你总归是要嫁人,带着孩子不方便。”
“你告诉蔡总,绝不会放手。除非他答应我的要求。”
罗姐长长叹口气,大概觉得我疯了。
觉察出我的算计,蔡总出现次数减少,很多时候通过罗姐和孩子视频,了解近况。
以蔡总的社会地位,如果爆出私生女丑闻,紧张的应该是他。所以,我根本毫无顾忌,特别是在花钱方面。
母亲不止一次问,孩子父亲是谁?打算什么时候回村办酒?彩礼能出多少?
被问的烦心,我甩出一句:
“人跑了。”
她又开始哭天喊地,咒骂我轻贱,不自爱,被人白睡,还不如去死。
美好生活在前方,我为什么要中途放弃?
“妈,双双不是祸害,是个金疙瘩。”
虽然她不懂,但立马止住哀嚎,张口闭口找各种理由要钱。
蔡总疑惑开支越来越大,我无所谓说:
“没人疼,只好买东西发泄。”
他似乎对我更厌恶了。
在健维的日子,依然忙碌。
小乖综合能力与武乔相比,的确欠缺,特别在宏观考虑方面,略显短板。有人提出质疑,但肖总力挺她,关系微妙。
在武乔怀二胎后,这种偏爱,愈发明显。
中午用餐时,肖总会半开玩笑半抱怨武乔对他的忽视:
“她呀,心里只有儿子,现在肚里又怀一个,我是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这不,天气转凉,办公室里午休毯子太薄都没发现,唉!”
这句不满,落在小乖耳里,却成为特殊提示。
次日中午,她趁同事午休,拎着一个大大袋子钻进肖总办公室,直到下午三点才回来。眼含春色,面部潮红,套裙布满褶皱。
大家小声议论,替武乔惋惜。
下班时,我看见她上肖总的车,朝与家相反方向驶去。
晚上九点,我刚把双双哄睡,接到武乔电话:
“成香,老肖和你们一起加班吗?他手机关机,我联系不上。”
加班?什么鬼?最近单子少,一点都不忙碌。
武乔还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肖总工作太忙,孩子一天到晚见不着爸爸。我的思绪已经飘回下班时看到的那一幕,不知如何接话。
“武乔,听说你二胎了,恭喜啊!不过别忘记关心肖总,男人嘛,都有需求。”
“他呀,没事,我这也是替老肖家传宗接代,不会生气。”
她没能理解话中含义,我无能为力。
小乖和肖总的风言风语在公司流传,茶水间里总有人七嘴八舌爆料:
“我看见他俩一前一后拐进酒店”;
“何止啊,前天还在楼梯里接吻”;
“天呐,你们说武乔知不知道?”
答案是武乔很快就知道。
不知小乖是无心还是有意,把她与肖总亲热照片错发给武乔,十几张,全是缠绵悱恻。
所以当武乔出现在公司时,大家自动让开一条路,直通小乖办公桌。
肖总得知消息,匆匆赶来,小乖摔在地上,被武乔抓着头发,狠狠扇了巴掌。
“凭什么打我?要不看你怀着孩子,早被肖总踹了!”
“行啊,你让他现在就离婚,我同意!”
武乔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做事果断利落,小乖故意气她的照片,恰好是证明肖总是过错方强有力的证据。
肖总当然舍不得,推说自己只是糊涂,心中爱的只是她。可小乖心灰意冷,独自去医院预约流产手术,带儿子搬出婚前住处,不想拖泥带水。
她对肖总说:
“爽快签字,别抢儿子抚养权,每月按时打抚养费,这是你最后的体面。不然,我会闹到全城皆知,看谁丢脸!”
很快,离婚手续完成。肖总顾念往日情分,将房产转给儿子一套,他与武乔的情缘,就此了断。
之后,武乔更换手机号码,与健维所有同事切断联系,肖总想见儿子时,只能躲在小区门口远远看上一眼。
再后来,武乔转去广州从事医美行业,肖总几次试图挽回,但没能得尝所愿。
他和小乖私下还是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同事们心知肚明,却顾虑工作,不敢多言。
这场戏让我的心态发生强烈变化,夜深人静时常常想:
如果太太知道双双的存在,会放弃徒有其表的婚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