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前尘往事,该忘的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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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和福王，是老皇帝的兄弟，一辈子只管吃喝玩乐，让他们仗势欺人可以，审案子，就算了吧！
老皇帝也不是真的让这些嚣张的王爷审，他们的主要作用是威慑！
要审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是旁支、远支之类的，主家也要一起审，不然的话谁知道他们安得什么心思呢？
这些人金吾卫或者禁卫军搞不定，攀亲带故，将士们不好出手，这时便是不中用的老王爷们大显身手的时候。
【你说谁？你是谁家的？那你知道本王是谁家的不？】
【哦，你祖父配享太庙，我家祖上辈辈都在太庙住着！】
仗势欺人一辈子，最不怕别人在他们面前叫嚣，叫嚣的越欢，他们越有办法收拾对方。
裴奕心里再次感谢白霜，如此，过年之前肯定能结案。
腊月二十八，雷厉风行的禁卫军终于完成任务，厚厚一沓案卷摆在龙案上。
没有一个主家承认这件事和自己有关，都是旁支混不下去了，自己为之。
少有的几个从主家中找出证据的，已经将府邸查抄干净。
老皇帝对于想要挖自己墙角的人丝毫没有手软。凡是齐王的暗桩，全部处死，家人流两千里，主家三代内不得入仕。
如此，这些人再也翻不出大浪。
牛宰职一家满门抄斩，老皇觉得，自己在牛宰职这里得到的背叛，一点不亚于齐王。
他在宰辅一位上多年，可以说是大魏的肱股之臣，结果，他要召集人手救驾齐王，真是难为他写的那么含蓄，没直接写篡位两个字。
“皇上”裴奕提醒皇帝，“目前我们手里还没有太多的证据，证明牛宰职……”
“不必，这封密信就是最好的证明”老皇帝回答，“他已经有此心，剩下的都不重要。”
“是！”裴奕不再劝阻，老皇帝这是拿牛宰职撒气呢！
“齐王，削去王位，让他去皇陵给祖宗守灵吧。无旨不得出皇陵。”老皇帝此举，已经放弃他的嫡长子，和杀他也没什么区别。
“齐王妃，还她自由身吧！”老皇帝想起德妃、还有誉王妃帮她求情的场面，嫁给宋清霆，她也是个可怜人。
“是！”裴奕领命出去办，二十八了，今天忙完明天就能休息。
这一日的最后一道圣旨，是送往皇后宫中的废后圣旨，贬为悔妃，幽禁冷宫。
皇后似乎早已心死，什么都没说，跟着魏公公去了冷宫。常嬷嬷跟在皇后身后，一瘸一拐，缓慢而行。
她的腿被白霜打断后，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的医治，留下残疾。
齐王知道自己的罪不轻，但圣旨下来，还是有些气愤，削王他想到了，可他没想到在父皇的眼里，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
幽禁皇陵……让他一个大活人和那些死人住在一起，像什么话！
“我母后呢？”宋清霆问来此传旨的魏公公。
“大皇子，皇后被贬为悔妃，幽禁冷宫！”魏公公解释。
宋清霆……
他心里无限懊悔，牛宰职这个蠢的，怎么就能让人发现密信！！！
至此，在他的心里一直认为，她的王妃按照他的嘱托去向牛宰职求救，牛宰职为了救他才露出马脚。
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天意不可违，老天爷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给他至尊的荣耀。
“王妃……皇子妃呢？”大皇子问。
“皇子妃心里一直愧疚，不能给您留下一男半女，便去找皇上要给您顶罪，皇上感念她对您的心意，替您做主，放皇子妃自由。”魏公公解释。
大皇子……我是真的孤家寡人了！父皇好狠的心，让我自己去守皇陵……
可是一想到她如今还在因为没有子嗣的事情自责，大皇子点点头，“也好！”
“白霜呢”大皇子突然问道，“她如何了？”
魏公公……“大皇子，老奴已经传完圣上的旨意，不能久留，您保重！”
大皇子有些急，“本宫上次和父皇说的，他查了吗？”
魏公公不敢多说，转身离开，大皇子像疯了一样拍打牢门，“本宫也要见父皇！开门，带我去见父皇，我有话要说！……”
魏公公没有将大皇子的话告诉皇上，裴奕自然也没有。
魏公公觉得，皇上之前私下见齐王的时候，就没让自己旁听，他不合适传话。
裴奕没有传话，因为他知道，皇上心里已经不再怀疑白霜。
自从知道挖自己墙角的是自己儿子后，老皇帝就再也没让他查过絮柳夫人的事。
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大街小巷的金吾卫和禁卫军撤走后，京城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只是这热闹之中，总带有一丝丝的小心翼翼，连带着各府之间的节礼都拘谨不少。
这时候，还是低调些吧。
民间这样，后宫更是如此，丫鬟太监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他们可听说了，之前在皇后宫中伺候的，全都失踪了。
在宫里失踪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
德妃为了改变这种气氛，特意办了一场隆重而盛大的除夕宴。
除了皇亲国戚，肱股之臣，还有白霜。
而且，做为德妃的救命恩人，白霜被安排在德妃的下首，比五皇子还要靠前。
“听说你喜欢影月楼妙儿姑娘的表演，母妃特意让我请进宫。”晚宴上，五皇子在白霜旁边小声解释。
“谢过德妃娘娘，我何德何能让德妃如此费心。”白霜谦虚道。
五皇子看着白霜一本正经的样子，“唉，你正经起来可就没意思了！”
白霜……
“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参加宫宴？”五皇子问。
白霜……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她第一参加宫宴到今天，一晃几年过去，可她被皇帝和皇后刁难的画面历历在目，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你记不记得你那时在宫宴上说的话？”五皇子又问。
白霜……“我说了那么多，你问哪句？”
五皇子挑眉，略带笑意，“你说你喜欢我呀，非我不嫁！”
白霜冷冷瞪了五皇子一眼，“我不但记得我说的，我也记得五皇子当时是怎么拒绝我的！”
五皇子……你这人，前尘往事，该忘的就忘，记那么清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