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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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着实了得啊！
一般的封印可以镇压束缚本源，但如她这般的神体，怕是难以长久。其本源太强横了，这等体质不管是吸纳灵气还是进阶的速度都为世间罕有！
经过时间的推移，身体不自主的吸收灵气，境界提升，本源壮大，封印很快就会被撑破。
但是这个封印不同，这可不是让封印融入本源，而是封印即为本源！”
杨戟虽大体神色未变，但眉间微有缩动，“是用己之本源，封印己身？”
“正确。”
但姜玥芷还是有些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以你自身本源为材料，布下的此封印！
原本神体的本源，应是存在于身体各处，四肢百骸，每一滴血，每一寸肌肤都蕴含着。
但是……将本源聚敛，凝于一处，再令其本身构筑成阻止扩散的壁垒。并且越是吸纳灵气，壮大本源反而会使封印之壁增厚！
之前说是至亲之人所布，我还有些不相信，但现在看来也只有这种可能了，甚至……都不会能有外人相助的可能！”
哮天歪了一下小脑袋，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只差一步。本源已被提炼至一处，只要再多做将其取出的一步，就能夺走此本源。
这可是神体的完整本源，一旦据为己有，世所罕见的天赋加身，修行桎梏瞬时消散，何止是一日千里！”
在真正残酷的修行界中，为了获得机缘，不仅外人必会生出贪婪异心，有时骨肉至亲都会为此反目！
也只有如她所说的，将她最是视若珍宝的家人，才会甘愿做到这一步。
“父亲，爷爷……”
此时，姜玥芷自是沉浸在往事中了。
但是金吒，他的神情有些异样，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认为荒谬而笑笑抛掉了。
这匪夷所思的技艺，还是姜姓……应该只是巧合吧……
很快甩掉这些后，又接着深思明面上的问题，想得眉毛都拧成一团了。
杨戟见此也是问起了他，“你在想什么？”
“只是有些可惜……真想和令祖令尊见上一面，问问这其中门道！”
这话是对姜玥芷说的，看金吒眼里的复杂，看来从这封印里了解到了某些不得了的事实……
姜玥芷被吓得抬起楚面，但在她手足无措之前，突然就看不到金吒了，是有一个伟岸的身姿挡在了身前。
“有话直说。”
金吒没有直接回答杨戟，而是在等……
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不能一直躲在他的身后……姜玥芷这样想着，勇敢的走了出来。
“您但说无妨。”
看着她目光中的坚定，金吒淡笑间想起了一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
“详细了解了这封印的技艺后，我只能说是，自愧不如！
这原理说起来简单，但真要做起来，能做到的存在可不多。至少换我在相同的条件下，怕是也很难做到如此完美……”
姜玥芷随即自嘲的笑了一下，玉洁的面庞上楚楚可怜。
“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我也……唉，当初明明什么都没留下！
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是封印，命运、本源的……现在就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家里只是个俗世的小家族了！”
“既如此，那我能确定的发现也就是这些了……”
有了前车之鉴，杨戟还是多问了一下，“那你不确定的有何？”
“在下才疏学浅，除了有点小智慧，不论是术法之道还是命运卜天之能，都连门外汉都算不上。
这道封印的技艺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叹为观止啊！但毕竟学无止境，只有……”
杨戟及时捕捉到了其中不寻常的字眼，“命运？”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在她故事中的，那有关命运的说法？”
“预言？”
“不止是预言，还有转嫁命数的手段。”
“……”
“我明白，在普遍的理解里这几乎不可能，三大神宫中可从没有占卜天机，或是逆天改命的功法！
就连道尊大人在这一道上都承认过其天赋有限。杨戬的神目虽能看破迷障，在一定程度上窥探天道，但也不存在改变命数的能力。
但是，命运一道本就玄之又玄，又有几人能说得清，能触及的到呢？”
还记得，师尊和玉鼎神尊还对此有过闲谈……
“换句话说，这封印确实改变了她的天赋，使她从耀眼的修士变成了俗世家族的家主，在冥冥之中，这又何尝不是命数改变了的体现呢？”
哮天小脸上尽是嫌弃，“我说，你还是金吒吗？怎么开口跟个神棍似的？”
杨戟目光沉了几分，“西天那套？”
“见笑了，只是想起了些以前的事。也因为听起来就不靠谱，所以才在最后随便说说。
不过嘛……不懂可不代表就不存在！相传每一位灵祖可都有卜天之能，甚至还有一妖族专精于此神通……”
“我不信命运一说。”
“呵呵，还是谨慎点好，这封印既然能完全超出理解，那也说不准能到何种程度……
而且你还不知道吧，在人界有一个势力，就宣称其能卜算天机，勘破天道之迷……”
“你确定？！”
也难怪都能在杨戟身上明显感觉到震惊，卜天……在场的存在可都无人能做到啊！
“只算是略有耳闻吧……其名叫望天阁，以后你们见到也就明白了。”
“望天阁……”
而这时，姜玥芷突然想到了什么……无法理解？那岂不是说明……
只听她一声惊呼，“等下！”
眼见他们都被吸引了过来，但她竟也顾不得羞赧了。
“难道，您也没有解除这封印的办法吗？！”
金吒神色遗憾的摇头，“很抱歉，我确实无能为力。”
怎么，这样啊……姜玥芷的眸中静湖似因绝望而干涸，竟再无力泛动。
这也是……一直没有说出口的原因。金吒也不忍看她这样，即使是再微茫的猜想，也好过没有希望。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真的吗？”
看着姜玥芷再次活力迸射，喜笑颜开间如沐春风，金吒也不忍不说了。
他将那小盒子放于桌上，慢慢推到姜玥芷身前。
“您是说……这里面就是解开封印的钥匙？！”
“很遗憾，我也不确定。”
许是接触的多了，再加上身旁的熏陶，她也变得更加机敏。
“不确定，但是有推测对吗？”
“是的，这盒子也非凡物，其所用的材质我竟识不出来！
无质缥缈，内蕴道则……明明就摆在眼前，可竟隐隐感其不存……就像是一方‘空间’，理所当然！”
虽然存在，但是又感受不到……因为其为“自然”。空气环绕于身边，可是又无法真切的感受到。同样的道理，那时间、空间的法则呢？
大道无形，其存在自然而然……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就像无法理解封印，辨不清本源一样。看不透这盒子的材质，对其内同样是未知。
但是，我在将封印与此盒联系在一起时，却有了奇特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