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听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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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珊按照正常的上班时间来到律所，发现今天的上班人员比昨天多了不少，就连茶水间都迎来了叽叽喳喳的新一年，李珊边走近边听到一声音调极高的“什么？”
“唉，你小点儿声！怎么一惊一乍的！”
“不是，你们说的是真的假的啊？”
“什么真的假的？”李珊此时也凑近好奇地询问道。
“珊姐，就是他们说谷安医药公司好像出事了？谷安医药公司，听过没？”
“谷安医药？”说实话这是李珊第一次听说这个公司，毕竟李珊是外地人，虽然在沪市打拼也有两年时间了，但是真是没有多少机会结识大公司，毕竟之前自己只是一名助理，每天忙的也都是些在律所打杂的工作，最多的也就是陪同执业律师去看守所会见一下刑事被告人或者陪同执业律师出庭参加庭审活动，凡是涉及到执业律师的公司内部的法律顾问项目洽谈之类的，一般陪同执业律师前往的都是执业律师自己的亲信，根本不会带着刚刚来律所还处于实习期的律师助理。到了后来李珊申请下来律师执业证后，又因为李珊没有加入任何团队，自然还是没有机会参与到具体的法律顾问项目中来的，也就没有机会了解沪市的一些大一点的需要法律顾问的公司，所以其实李珊根本没听过谷安医药这个公司。
果然谈话中的人发现无论是李珊的表情还是语气都饱含着李珊对谷安医药的不了解时，顿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全都争先恐后的向李珊介绍着这个公司，李珊也从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中了解到这个本应该大名鼎鼎但却在自己这里岌岌无名的谷安医药公司，是靠做中草药起家后来产业规模逐渐扩展到西药领域，现在已经和沪市的各大医院达成长期供药的战略合作多年，可以称得上是撑起了沪市各大医院的半壁江山了。
“哦，对了，也不知道这次谷安医药究竟能不能挺过去啊？听说他们家股票已经连跌了几天了。”
刚刚了解一些谷安医药的实力的李珊，又一次地被说蒙了“谷安医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不知道啊。你们看这是今早谷安医药召开记者会时的一小段，看这大公司的发言人气质就是不一般！”
李珊刚伸出去准备离开的腿，当视线扫到记者招待会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时停下了脚步，“这不是陆舜曦的母亲吗？她和谷安公司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李珊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地听着他们的叽叽喳喳，停顿三秒后，立即大步走向自己的座位，打开电脑搜索着“谷安医药”“记者招待会发言人”的词条，浏览着网页弹出的一篇篇介绍谷安医药经营范围、经营规模的文章以及对记者招待会的解读文章后，李珊才知道原来陆舜曦的母亲白淑清是谷安医药的股东也是总经理，不知怎么的，李珊在阅读着各大媒体评论员对于谷安医药的评论后，脑海中突然想到白淑清和陆舜曦找李珊做刑事辩护律师这个事儿，这几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李珊暗自思忖着，此时不自觉地闪现在李珊脑海中的还有一件现在想来仿佛上个世纪的事情了，也就是中心医院奇怪的法律顾问。
李珊在纸上默默地写下了这几件看似无关但又感觉不是像表面上看来的那样简单的几件事：
1.中心医院的陆舜曦，年纪轻轻的声名远播的外科圣手，和中心医院院长的关系不一般；
2.中心医院不作为但换不掉的法律顾问；
3.关在看守所里的死刑犯；
4.陆舜曦、白淑清对死刑犯不寻常的关心以及陆舜曦的情绪失态；
5.手里正在代理的那件赡养费纠纷中奇怪的父母和二儿子；
6.谷安医药的股价下跌；
这几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关联是李珊所不了解或者忽视了的吗？李珊盯着自己写下的这六点内容，迟迟没有移开视线。
最后李珊将笔尖放在了第5点上，并拿起了手机。“喂，是王大妈吗？”李珊抄起手机决定给自己的当事人王大爷、王大妈打个电话问问现状。
“啊，是谁啊？”为什么李珊选择给王大妈打这通电话，原因有二：一是因为从前几次的接触可以看出王大妈的听力好于王大爷；二是王大妈看起来比王大爷对他们的二儿子的感情要深一些，且作为母亲可能更容易体谅孩子的不容易，可能会带给李珊意想不到的收获！
“是我，李珊律师。王大妈还记得吗？”李珊担心王大妈记忆力不好，紧忙进行了自我介绍。
“啊，小李律师啊，我家老头儿刚刚出去了，现在没在家啊，你有啥事儿吗？”李珊一听王大妈说王大爷出门了，简直是开心地飞起来，太好了，要不然还担心和王大妈聊着聊着王大爷夺过电话接过去再对自己有其他的想法现在好了，不过
“啊，王大爷大概多久能回来啊？”李珊觉得还是问一下王大爷何时回来比较稳妥，这样好便利李珊列问题提纲。
“得等一会儿，他应该是出去找他那帮哥们侃大山去了。小李律师要是找他的话，不如直接给他打电话。”王大妈以为李珊是想找王大爷说事儿，毕竟他家的这些糟心事儿都是王大爷做主去办的，要是换做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走到fa院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感觉都丢人。
李珊一听这话，放心了许多，忙说道：“没事，王大妈今天主要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今年过年两个儿子都回来了吗？”
听到李珊的问话，仿佛触动了王大妈多愁善感的开关，李珊只听话筒中传来王大妈稍显低沉的声音说道：“唉，没……”
其实这个局面是李珊多多少少能够预测出来的，但是没想到这两个儿子居然真能做的那么绝，就留两个老人在家过年。
“其实也不能全怪孩子们。”正当李珊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如何继续引导话题时，就听话筒中再次传来王大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