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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存疑的木家堡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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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撩起眼皮看陆景非,心说这孩子怎么就突然心情不佳了,这皇子脾气说来就来。

虽说是江老夫人先说话不礼貌,但也没有必要拿人家没教养这种事情直接骂人呀,阿宁觉得他这反应有点儿像闹脾气。

陆景非这话一出口,坐在院子里的这些江家人脸色都不好看了。

也是,江家有很多人在朝廷里当官,结果却被一个后辈在他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拿话训斥,换谁谁也不能高兴。

一时间,院子里安静的很尴尬。

慕清越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黑皮包袱。外面的对话他听到了,不过他不打算帮江家人缓解这份尴尬。

他们是不想透露身份,不是不能透露,凭什么要让陆景非一个皇子受一个老太太的审问,她可不配。

陆景非接过慕清越手里的包袱,慕清越扭头看到阿宁的坐姿,伸手推了推她的膝盖,轻斥一声:“坐好了。”

阿宁看向他,在他沉沉的目光注视下乖乖把腿放下,勉强坐得端正些。

慕清越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多事,见阿宁端正了坐姿,他就走到陆景非另一侧落座。

黑包袱里是一薄一厚两本册子,厚的是一件案子的卷宗,薄的是吏部特有的花名册,用来记录官员的详细信息。

陆景非将两本册子认真迅速翻看一遍,转头看向低头喝茶的慕清越,问道:“还有吗?”

慕清越放下茶杯,想了想才点头说道:“那边带消息来,说是还在详查,毕竟时间久了,要查清楚总需要些时间。”

陆景非想了想,他转手就将册子递给了阿宁,“你瞧瞧,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面前的东西带着熟悉的气息,显然是从不打烊送过来的。阿宁没多问,接过来翻看起来,边看还边点头。

没办法,她是由衷敬佩当年办案的这群人。

凉城木家堡灭门一案,卷宗上写的是土匪作乱,除了土匪下手狠辣几乎没有留下活口之外,还真挑不出毛病。

“上面写着,木堡主之子是在距离木家堡十里外的破山神庙里被发现的,发现的时候人已经被砍得面目全非。”

阿宁觉得,非要找问题的话,这一处是个不小的问题。

陆景非拿过卷宗看了一下,上面确实是这么写的,只是:“这有什么问题吗?”

阿宁还在想该怎么跟他解释,那边的慕清越拿过卷宗前后翻看一遍后,指着卷宗上的某处说道:“验尸单上对尸体的描述有些奇怪。”

陆景非又看了看,上面写着死者四肢粗壮,手足多处有硬茧,于是说道:“木公子自幼习武,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吗。”

阿宁已经意识到他们三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所以她看到的问题是山神庙这个特殊的地方,他们看到的问题是死的那个木公子。

当然了,两个角度都存在问题,只是阿宁不确定他俩能不能理解她所发现的问题。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导,阿宁顺着他俩发现的问题说了下去:“你们也自幼习武,你觉得你们俩谁符合上面的情况。还是说,这位木公子还过过几年苦日子?”

听完阿宁的话,陆景非转头看向慕清越,慕清越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陆景非想的却是,这具尸体不是木公子,那是不是代表木公子也还活着?

阿宁看着花名册,说道:“从这上面对江一清的记录来看,他福泽深厚能庇佑子孙数代,不仅如此,他还是个富贵长命的人。福气好到堪称老天爷亲儿子的一个人,最后却落了个身首异处英年早逝的下场,这事问题大了。”

陆景非仔细搜索关于江一清的记忆,他的脑海里有个模糊的画面。

在泰和殿里,他躲在龙椅后面偷偷看底下,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中间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

因为离得太远,陆景非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他只听到老相爷激动的一直夸赞那人是百世难遇的旷世奇才。

他父皇很开心,当即就要给年轻人封官加爵。

他这个皇帝乐意,文武百官却不乐意,一时间朝堂之上吵得比一百只鸭子成了群还热闹。

陆景非看得太高兴笑出了声,不出意外的被他父皇揪出来象征意义的打了几下屁股,他也很配合的扯着嗓子哭嚎起来。

他一哭,下面也不吵了。

事情最后结果出乎所有官员的预料,皇帝为了哄被自己打哭的儿子,竟然按照小皇子的意思给这位老相爷嘴里天纵奇才的年轻人封了个正三品的官阶,至于管什么事,皇帝按照小皇子的意思让他去给九皇子当授业先生。

百官对此种安排是闻所未闻,齐呼陛下三思。

他们一喊,好不容易不哭的小皇子又被他们吓哭了。他这一哭,整个朝堂又乱成了一锅粥。

老相爷最机智,马上拜托李公公亲自去请皇后娘娘。

陆景非的母后来了,把憋住不敢哭的他领走了,顺便把他哥的授业先生也一并领走了,这件荒唐事就这么荒唐的定了下来。

陆景凡得了个授业先生,陆景非得了顿板子。因为信不过宫女侍卫,他母后亲自动手,他屁股都开了花,一个多月不能下床。

等他好不容易养好了伤要去瞧瞧他哥嘴里那个有趣又了不起的先生时,边关急报传来,紧接着就是江一清在朝堂上请命要随军出征。

就连他父皇都跟他抱怨想不明白,明明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干嘛那么拼命非要去战场。

以江一清的能力,留在明都必定前途无量封侯拜相,去了战场难免九死一生。

他哥告诉他,江先生之所以如此破釜沉舟,为的不过是家中的妻儿。

当时的陆景非不懂,他单纯的以为江一清是为了家族荣光。如今想想他哥的话,他感觉江一清很可能是知道了什么。

慕清越探身去问阿宁,出了什么情况才会造成江一清这样的结果。

阿宁思索片刻,说道:“应该有两种情况,他被人算计了,或者是他用自己的福泽换了什么。”

“换了什么?”

陆景非倒是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他用自己的福气去不打烊查什么事,这个有没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影响他的命数?”

阿宁强忍着笑意说道:“我可能说的不明确,这么说吧,以他身上的福气换一国之君的位子都绰绰有余。你觉得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比君王之位更昂贵,妻儿家人的性命?那只是个人的判断,人人价值平等好吧。”

“所以?”

无语的阿宁无奈的说道:“他就是拦了别人的路,被人杀了。”

阿宁的话给陆景非指明了方向,他也意识到这件事背后还牵扯着很多事,所以江一清的死很有必要继续详查。

慕清越更在乎眼下的事,他问道:“如果木家还有幸存者,这一点可不可以做为突破口?”

陆景非接话说道:“如果那个女鬼是木家堡堡主之女、江一清的正妻木宛如,那木家堡惨案她一定会在意。倒是江一清的死,他的阵亡和江家发生血案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而且距离那么远,这两者之间应该没有关系。”

阿宁却不这么认为,“按道理来说,正常女子知道了自己的夫家就是残害自己至亲的凶手,这夫妻感情之前越深,之后她对丈夫的仇恨就越强烈。”

陆景非点了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阿宁继续说道:“你生活在欺骗中,当有一天你发现真相后,你会坚定的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正因为恨意太强,所以才要屠灭满门,连鸡狗都不肯放过,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人当然也不能放过。所以,这种可能是存在的。”

慕清越越听越觉得糊涂,他问道:“那个孩子呢,他又怎么解释?”

“如果他是受益者,那他必然要死。可如果他也是受害者呢?一家人只剩她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她会不会将这个孩子当做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不是仇人。”

听了阿宁的话,陆景非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的情况。

难不成他母后把他当做了受益者,所以才给他和他父皇同等的待遇。而他哥是受害者,他母后认定他哥是她的亲人?

阿宁认为在这里瞎猜没有用,既然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那就该去办正事了。

“走,去会会她。”

“东西要不要带上?”

“带上。”

慕清越进屋取来一个锦盒,阿宁接到手里就确定了两件事,割伤江水流手指的正是里面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就是用来控制女鬼的。

这东西不仅对女鬼很重要,对想要操控女鬼的人同样重要,所以握在她手里才最安全。

至于江家人的反应,阿宁早就瞧清楚看明白了。至于他们心里会有什么想法,那就不在阿宁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不过……

阿宁回头看坐在最远处的江一白身边茫然的江水流,只看了一眼她就收回了视线。

有些事情,处理完这些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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