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合江案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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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后，李岱渊准备带着程夭夭去找戏班子的班主。
程夭夭不明就里的问道：“六郎找那班主有什么事吗？”
李岱渊一边走一边将刚刚听到的事情说给了程夭夭。
“双胞胎侏儒？杂技变脸？”程夭夭思索着喃喃自语道。
片刻之后，程夭夭豁然看向李岱渊，不可置信的说道：“六郎是怀疑，孙福的失踪和那两个侏儒有关系？”
“或许有这个可能！”李岱渊表情凝重，微微颔首道：“还需要向那班主了解一些情况。”
程夭夭点了点头，快步跟上了李岱渊的步伐。
不多时，李岱渊在舞台后面找到了班主，先是打赏了些银子，才开口询问关于那双胞胎侏儒的情况。
“官人您说的是王大王二吧。”班主客气的说道：“他们两个已经离开我们戏班子了。”
“他们是何时离开的？”李岱渊问道。
“大概是十多天前吧，那时候我们正在寿州表演。”班主回忆道。
“班主可知道他们为什么离开戏班子？”
“听和他们相熟的戏子说，他们好像得了一笔横财，声称以后再不用靠卖艺维生了，不过他们和我说的却是家中有事，得赶回家里处理。”
“班主觉得他们到底是为什么离开的？”
“我看他们就是发财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回过一次家啊！”班主悻悻的说道：“要不就是被别的戏班子挖走了吧，这两个人平时就没几句实话，临走的时候倒是挺大方的，还请大家去寿州有名的酒楼吃了顿酒。”
李岱渊微微颔首，继续问道：“那段时间可见到什么人来找过他们二人？”
“这个我倒是没留意。”班主跟着说道：“官人您稍候，我去寻和他们相熟的人来。”
少顷，一个长相阴柔的瘦高个男人被班主带了过来。那人眼神飘忽不定，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李岱渊同样是先给了点赏钱，而后直截了当的向那人询问双胞胎侏儒的情况。
那人收了李岱渊的钱，立时变得笑容可掬，“您说王大王二啊，他们两个不知道在哪发了笔横财，说是以后再不用卖艺了。”
“可见过有谁和他们接触过？”李岱渊问道。
“倒是见过有个陌生人来找过他们几次，感觉和那笔横财有点关系。”那人回忆着说道：“当时我还问过他们两个那人是谁，他们神神秘秘的只说是朋友，后来他们跟班主提出要退出戏班子，我才发觉不对，他们离开一定和那个人有关系。”
“那人有什么特征？”
“就是寻常人的打扮吧，反正不是像您这样的贵人，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家丁，四十多岁的一个男人，小眼睛八字胡。”
“可知道他们二人发财后，可能会去什么地方？”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们家乡在永州。”
李岱渊微微颔首，表达了感谢，而后和程夭夭离开了那戏班子。
“六郎，接下来怎么办？”程夭夭好奇的问道。
“我会命察事府中的画师来这边，根据戏班子里的人的描述画像，然后再派察事按画像寻找三人的下落。”李岱渊说道。
“能找到吗？”程夭夭不禁想到了失踪的父亲，此前李岱渊已经将他的画像发到了全国各地的察事府，可时至今日依旧是没有半点音讯，程夭夭不免被一阵伤感愁思所侵袭。
“那双胞胎侏儒形象鲜明，只要他们不刻意隐藏起来，应当很好找到。”李岱渊倒是还算乐观。
接着，二人策马回到了县衙，并将今天意外的收获告诉了吕思善。
“耍杂技的侏儒和孙福有什么关系啊？”马泰不解的问道。
相比不明就里的马泰，吕思善倒是已经想到了其中的原委，“少监大人的意思是说，那双胞胎侏儒用叠罗汉的方式伪装成孙家的家仆，进入主簿衙署之后，由孙福伪装成家仆的模样，再用两个箩筐装着那两个侏儒离开衙署。”
“原来是这样啊！”马泰恍然大悟道：“实在是想不到他们竟然能找到两个会耍杂技的侏儒。”
李岱渊点了点头道：“如此便能够解释孙福是如何消失在衙署之中了。”
“不对啊，那两个侏儒的长相和孙福也不一样啊，出门的时候不就会被发现了吗？”马泰皱了皱眉，不解的说道。
“那两个侏儒擅长变脸，故此会做面具，当晚一定是那侏儒带着可以乱真的面具进入了衙署，而后又用那面具替孙福乔装打扮，这才骗过了守门的察事。”李岱渊推测道。
“可是在那取货的仆人之后，江世俊也曾经去过衙署，他却说那时候孙福还在啊！”吕思善突然说道。
“对啊，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程夭夭也才想到了这个关节，跟着说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个江世俊就是孙福的同伙呗！”马泰不以为然的说道。
马泰说的漫不经心，却好似一语点醒梦中人，程夭夭恍然道：“对啊……他们肯定是合起伙来陷害吕大哥的！还有那个陈贵说不定也有问题。”
“很有这个可能。”李岱渊点了点头道：“如果咱们的推测没有错，现在可以肯定整件事是和孙福、江世俊有关系。否则孙福不会配合那两个侏儒秘密离开县衙。”
“那他们谁是主谋，又为什么要那么做？”吕思善思索道。
“我觉得孙福应该不是主谋，毕竟这么做了以后，他以后就得一直躲起来，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这该多让人难过啊。”程夭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主谋就是江世俊了？”马泰跟着说道：“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这件事发酵下去，吕兄就会被撤职查办，这样的话刚刚开始推行的新政恐怕就会偃旗息鼓。”李岱渊分析道。
程夭夭跟着说道：“那就一定是泸州的勋贵们指示的了，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继续侵吞国家的赋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