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送裴宴之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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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绾揉了揉脸,把裂到耳根的嘴角压下去,马车也到了东来街酒楼。
看着豪华无比的街道,奶哥不免想起东来街在宋毅手中的惨状。
宋毅也是经商界的奇才了,但在他家小姐面前真是不够看的。
紫气东来。
现在的东来街真是应了这句话。
不同凡响,日进斗金。
不过营业三日,不只他们赚了百万两银子,其他商户也赚的盆满钵满。
整整三天,东来街都是客流如织,包括现在天色黑了,东来街都是人来人往,街道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小姐,陛下真是太会做生意了,竟然趁着犒赏三军把宵禁也免了,这下晚上我们也能赚银子了。”
听了青杏的话,姜舒绾也点点头。
老皇帝确实有一套。
她本来打算等东来街这边忙过开业这一阵,就给老皇帝送几副琉璃首饰,到时候随便老皇帝赏给谁,都是店里的活招牌。
老皇帝倒好,她还没打招呼呢,老皇帝直接营销上了。
能坐上皇位的果然不是简单人物。
这厢姜舒绾正想着,就听见宋毅的声音。
“少奶奶,掌柜和其他东家都在等着您呢。”
姜舒绾马车一到,宋毅就上来牵马。
能叫宋毅牵马的,整个商圈也没几人了。
然而这一次,他直接被人挤开了。
“宋会长这些日子辛苦了,给少奶奶牵马的活交给我罢。”
“张员外你都五十了,少奶奶才多大年纪,哪有长辈给晚辈牵马的,我年轻我二十,我来给少奶奶牵马。”
“滚,你长的这么丑也不怕吓着少奶奶,我长的俊我来!”
“我、我、我也可以,我又俊又好看又年轻……”
牵马的人挤成一团,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差点打起来。
最后还是姜舒绾平息了这场动荡。
“多谢诸位掌柜,此处人多,我们进去说吧。”
“是是,少奶奶说的是,少奶奶先请。”
众人众星拱月一样把姜舒绾迎了进去。
二楼雅间,整层楼都被包下来,来来回回十桌人将近百人,都是东来街做生意的商贾。
以前他们对姜舒绾是有质疑的,现在看着楼下客似云流的盛景,还有这三天赚到的银子,只恨不得把她当财神爷一样供起来。
于是纷纷都去找她敬酒。
“少奶奶,今晚是我们东来街的庆祝酒宴,多谢少奶奶赏脸前来。”
“没有少奶奶,就没有我们大伙的今天。”
“我们敬少奶奶一杯。”
商贾们情绪都很高涨,姜舒绾今儿也高兴的很。
东来街开业顺利赚了钱,老皇帝还当了她的股东。
当下时代,再没有比给皇帝打工更稳当的工作了。
关键她占的股份还是大头。
爽飞了有木有!
“来!”
“干杯!”
“今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一晚上,姜舒绾嘴角就没压下去过,别人敬酒她就喝,喝到一半发现宋毅不见了。
“宋会长人呢?”
“说是家里有事先回去了。”
“这样吗?那不管他,我们喝我们的……”
有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姜舒绾这边开心了,皇后、高贵妃一肚子都是气。
孙将军送银子的时候特意提了一嘴工坊死士。
老皇帝何等聪明,直接把皇后、高贵妃叫来敲打一番。
这下好了,羊肉没吃到,反惹得一身骚。
整场宫宴,皇后、高贵妃都跟上刑一样难受。
难受的还有宋毅。
还是那处高门深院。
宋毅跪坐在蒲团上,屋里只点了一盏小灯。
光线昏暗,再加上隔着屏风,他更看不清对面人的神色。
“殿下,都是属下的错。”
“太子、大皇子都想要琉璃工坊,双方夹击,属下原以为少奶奶会承受不住压力崩溃,到时候我再出手,救少奶奶于危难之中,到时候不愁少奶奶不倒向殿下,没想到少奶奶竟然另辟蹊径给陛下送银子。”
“我大景立朝数十载,甚至就算加上前朝,属下就没见过有人给陛下送银子的。”
“而且还是十几箱十几箱的送,真金白银,只叫陛下看的眼珠子都绿了。”
“皇后娘娘、高贵妃也都受了训斥,自此以后,怕是谁都不敢动琉璃工坊了。”
“还有孙将军,宴会上被陛下大肆嘉奖,直接得封正一品忠武将军,陛下对其宠爱,不比侯府少。”
“左有将军府,右有侯府,少奶奶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殿下,不如我们直接与少奶奶摊牌。”
“殿下为国为民,四处戍边,只因陛下偏见不得爱重,明明北地之战立下大功的是殿下,殿下却连个封赏都没有。”
“少奶奶胸有乾坤,并非寻常女子,我不信少奶奶不会选择您。”
听了宋毅的话,对面黑暗中的人只淡淡笑了。
“大哥为长,二哥是嫡,但凡妄想从龙之功的都在他们之中选人效忠,唯独姜家的这位大小姐只一个劲的给父皇送银子。”
男人说着手指在案桌上点了点头,几页纸上赫然写着姜舒绾每天的吃穿住行。
“在姜家住小屋,活的开心快乐,在侯府住大屋亦是如此。”
“赚这么多银子,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睡懒觉,半点奢侈爱好都没有。”
“哦,错了,她特别爱好培育属下,把手下丫头小子教的个个出类拔萃,恨不得自己当甩手掌柜。”
“这样的人,你觉得她会对从龙之功有兴趣?”
“更别说她已经足够富贵。”
宋毅焦急皱眉,“高官厚禄,是人就有贪念,属下不信她没有弱点。”
“一个女子,倒也不用费这般心力,倒是裴宴之游学可回来了?”
“回来了,算着时间现在估计刚到城门,属下特意派了人去请,世子还是拒绝了。”
“大哥、太子可有动作?”
“游学团有大皇子、太子的人,多次借故亲近世子,世子性子都是淡淡的。”
“老狐狸,年纪不大,性子倒是跟他父亲一样,谁都不想沾。”
屏风后的玄衣男子轻笑一声,突地,扬高了声音,“我们送他一个礼物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