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肥皂和甘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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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柳嬷嬷回王家后。
卢升和赵正义两家，李菁岚给他们分了活干。
两家的儿子各挑出来一个守门。
儿媳妇们去针线房。
女儿们和孙女们在院子里先做一些粗使的活计。
以后看谁表现好就留在身边做丫鬟。
回到家后。
李菁岚把卢升喊过来，递给他一个方子。
卢升拿起方子看了一眼，大惊。
连忙将方子放到桌子上面：“大娘子，小人不敢看。”
“让你看，你只管看。”李菁岚示意卢升继续看。
卢升这才耐着心里的惶恐拿起方子。
李菁岚声音缓缓：“这几天，你在侧院把东西做出来。”
“是，小人一定不会出侧院，也不会把方子内容告诉任何人。”卢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李菁岚又给卢升拿了五两银子，这才让卢升下去。
肥皂是一门颇为赚钱的生意。
制作方法也比较简单。
在制作过程中添加一些精油或者花瓣，可以增加香味。
在制作肥皂的过程中还能提炼甘油。
剩余的残渣可以当成肥料。
可以说。
肥皂这种东西，从原材料到成品再到残渣都可以利用得上。
油脂，最上乘的是猪油。
价格低廉的菜籽油也可以制作肥皂。
眼见卢升得了差事。
赵正义家的急得不得了。
她回去和丈夫说话：“眼瞅着卢升就要得大娘子信重了。”
赵正义叹了口气：“谁让卢升比我识得字多呢？”
“但我们家也不差啊。”赵正义家的掰着手指头，“你会赶车，也懂种地。”
说到这里，赵正义家的眼睛突然一亮：“大娘子这段时间正愁着如何交四年的税呢。不如你揽下这个差事？”
“交税是很有油水的事，大娘子能会交给我？”赵正义只是摇头。
眼见丈夫死心眼，赵正义家的啐了他一口：“你不问问怎么知道？”
虽然同时来到李菁岚身边。
但赵家与卢家也是竞争关系。
现在家里的内外大管事都没安置。
说不定做得好能拿下大管事这个差事。
李菁岚和教谕娘子关系好。
陆伯舟又很得王教谕的看重。
在赵正义娘子看来，陆家发家是迟早的。
现在不拼命讨好李菁岚，难道等以后去讨好大管事？
被媳妇训斥了一通，赵正义就去讨差事。
“你会交税算账？”李菁岚倒是起了兴趣。
“以前在村里时，如果有差爷来收税，我会帮衬一二，勉强能看懂。”赵正义没把话说太满。
李菁岚敛眉一想，心中有了主意：“这样，你去县衙的户科问一下，这四年我们该补多少，怎样补。”
赵正义欢喜的行了一礼：“小人这就去。”
眼见赵正义出去了。
李菁岚微微点头。
这就是竞争啊！
她就不信溪水村里的人对大管事的职位不动心。
李菁岚要的就是制衡。
不能让一家独大。
下人势太大，极有可能反噬主人。
几天后。
卢升把肥皂提炼出来，由于时间紧迫，并没有添加香料。
李菁岚去王教谕家。
当着柳氏的面用肥皂洗了洗手。
柳氏莫名其妙地。
但等到李菁岚洗完手后，柳氏的眼睛一下子直了。
“怎么洗的这么干净？这可比澡豆干净多了。这是什么？”
古代人也有自己的清洁工具：澡豆和皂角。
但这两样东西都不如李菁岚拿出来的肥皂洗得干净。
“这个东西是我刚刚搞出来的，还没起名字。不仅可以洗手，还可以洗衣服。”
“做得比较急，加上香精更好闻。”
李菁岚说着，又拿出一个小瓶子。
小瓶子里装的是甘油。
甘油在柳氏手背上抹了一下，用手润开。
被用甘油抹过的地方，明显比其他皮肤要润很多。
柳氏四十岁了，已经有白头发。
正处于渐渐老去的苦恼中。
她也不是没用过香脂，但都没有李菁岚拿出来的好。
“这也是你搞出来的？”看着手背，柳氏震惊了。
看着柳氏的表情，李菁岚抿唇一笑：
“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得了个海上良方。伯母您知道，我家人口多，每天一睁眼这么多人张嘴吃饭，不开源不行啊。”
“所以就想把这个方子拿出来，咱娘俩一起挣钱。”
“一起挣钱？”柳氏的呼吸急促起来。
肥皂和甘油就放在眼前，眼瞅着就能立刻赚到钱。
冲击力太大了。
如果说，以前她对李菁岚只是出于对晚辈的喜爱。
在李菁岚说出两家在一起挣钱的时候，李菁岚在柳氏的心里，地位猛升。
“既然有方子，自己做生意不行吗？”
柳氏的目光好不容易才从罐子上面挪开。
“没有伯母哪有我们今天？说不定这会侄媳妇还被陆张氏囚禁在内宅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呢。”
“我们家的卢升知道如何提炼，伯母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随时招他询问。”
柳氏怔怔地。
手指头都是颤抖的。
以至于李菁岚说了什么，她都有点没听清。
等王教谕从学署回来的时候。
柳氏把肥皂和甘油的事情说出来。
王教谕也吓了一跳：“竟然真有这样的法子？”
柳氏便把肥皂拿出来，给王教谕洗手。
洗完手后，又用甘油给王教谕擦手。
王教谕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吃惊。
看到丈夫那吃惊的表情，柳氏微微一笑，说出了她的打算。
“菁岚和我说过，这个生意没什么本钱，利润却很大。一样东西，可以同时制出擦脸的油和洗手的皂子。”
“我私心想着，这生意太大了，只咱们两家容易招人觊觎。”
“我想给许娘子三成的利，我和李氏各拿两成，两成给县衙，一成给学署。”
柳氏所说的许娘子就是县令娘子。
南离县身为京城的附郭县，县令是勋贵担任。
县令夫人是奋勇伯的女儿。
县令是徐国公大弟弟的小儿子，名叫徐东启。
徐家祖上是开国之臣，颇受皇家信任。
王教谕的思维发散了一下。
这两样东西他用过都觉得好。
别说其他人了。
柳氏还说过，这两样东西是一样东西制出来的。
成本很低。
想来价格也不会高。
属于人人都能用得起的。
等推到市场后，可想而知会有多赚钱了。
王教谕的呼吸也急促了，“利润均沾甚好！”
柳氏想得极对。
只有利润均沾，王家才会安全，生意方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