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司马春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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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万人的决战，真正刀枪碰撞的可能不到万人，更多的是用弓箭袭扰。如果此时从空中俯瞰，燕军就像一张巨大的渔网正在快速递收拢口子，而渔网中央的鱼儿正在品名逃离。

随着燕军半包围圈的形成，密集的箭矢落入密集的突厥轻骑兵当中，杀敌速度比重骑兵正面突进还要快。

汉尼拔信心十足地要与燕军骑兵决战的时候是四万突厥骑兵，等到完全脱离战场幸存下来的已经只剩下不到一半，这一半还大多带伤。这还是汉尼拔非常果断地选择了撤退，如果要硬杠，必定是全军覆没。当然更大的损失是带到战场上的战马，突厥一向是一人三马。此次因为从蓝田出发，到渭河边将近三百里，为了尽快地灭掉薛礼，汉尼拔是倾巢出动。结果撤退的时候偏离了来时的路，留在后方的战马自然大部分归了薛礼。

薛礼在追出去四五里就停下来了，重骑兵速度确实跟不上。剩下的交给了高修。他回到战场打扫战场，其实除了战马其他的他们也看不上，不过也不能完好地留给司马春。

对于今天决战的结果薛礼是不满意的，因为开战前进入关中的突厥人还剩下将近五万，现在留下的不过两万。剩下三万突厥骑兵虽然对大楚的威胁大大降低，但经过这么一场战斗。汉尼拔肯定是从此躲着他走。一旦进入城池，司马春在雍州大小城池里还有几十万的贼兵。薛礼是奈何不了他们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突厥人拿骑兵没办法，所以战场上的伤亡大部分来自战马和被战马摔下来的骑兵。直接阵亡的将士不到千人。但战马却损失了将近三千匹。好在出发的时候有人提议带上一些备用马蹄铁，如此一来损失的战马可以直接用突厥人的补上不会影响后续的作战。

寻找突厥骑兵主力决战的战略目标算是实现了一半，但汉尼拔带着人匆忙朝着镐京方向逃离让薛礼犯了难。现在武关以东司马春集结了十几万步兵，得知汉尼拔战败的消息后司马春必定第一时间加强武关的防御。如此一来第二个战略目标就很难实现。真要强闯可能被东西夹击，就算能够全身而退也就失去了意义。而汉尼拔躲进镐京，抢占玉门关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薛礼独自骑着马在战场外围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才能更好地牵制住司马春又能找机会将汉尼拔灭掉或者赶出雍州。

镐京距离高陵战场不过八十余里。汉尼拔一路狂奔，高修紧追不舍。论冲击力西域战马要更强一些，论持久力乌桓战马要胜出，所以双方基本上并驾齐驱。汉尼拔不得不两次断尾求生，加上被高修从后方用箭矢射杀的，汉尼拔再次付出了将近三千人。当灰头土脸进入镐京城的时候，司马春和有所的将领都吓了一跳。他们当中有些人领教过苏晨的厉害。但没想到骑兵对决汉尼拔这么惨，连蓝田大营都不敢回去了。

司马春在安顿好汉尼拔之后立即召集麾下将领。他在雍州、凉州经营多年，起兵造反以来在苏晨手中损失了将近二十万人。但靠着不断劫掠南阳他现在依然还有三十万人，其中八万人在潼关与李信对峙为的就是保持对大楚朝廷的压力。剩下十万人和一万突厥骑兵正在寻找机会进攻宛城和方成山。

在得知薛礼领兵从北地南下之后司马春就对留在关内的兵力重新进行了调整。下令各地兵马进城固守。其中镐京城就放了五万。

但随着汉尼拔的战败，司马春猜测薛礼的下一步目标就是不断利用骑兵袭扰自己的粮道，从而迫使自己从南阳撤兵。

从汉尼拔的讲述中得知薛礼五万人南下损失不到万人，而汉尼拔一共就剩下不到三万人了。薛礼可以轻松地将队伍一分为二，一部分专门盯着汉尼拔，一部分专门用来袭扰，两万人的骑兵要多少步兵才能护卫住粮道？不能维持粮草的正常运输即便南阳的兵马能够自给自足时间长了必定会军心涣散。

司马春将询问的目光落在曾经与苏晨对战过的阎行身上。

阎行也算得上凉州猛将，如今司马春阵营中论单挑他说第一没有人敢争，论统兵他同样是顶尖的。但在偃师那一次是真被苏晨吓破了胆。现在汉尼拔败退在阎行看来理所当然，不过他知道司马春不是问他燕军如何厉害，而是要如何破解。

低头沉思一会他朝着司马春拱拱手：“殿下，根据情报，大楚朝廷曾经有人提出让苏晨与苏瑞两人各领一部兵马迎战我们与苏浩，谁率先取得胜利谁即位。但被苏晨拒绝了。这就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苏晨与大楚彻底闹翻了。此次派遣骑兵前来也应该是为了教训突厥人，他身为燕王是为了争取南阳和荆州的民心。

第二种的可能就是拖住我们让越王苏浩有机会击败苏瑞，他再从冀州出兵拦住苏浩再次扮演救世主，从而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

从苏晨过往的狡诈和谨慎来看，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一旦我们退出南阳，苏浩击败苏瑞，大楚朝廷与苏浩就有可能讲和，甚至武帝直接传位给苏浩，这对苏晨是极为不利的。

所以其实我们可以与苏晨谈判，我们在南阳的兵马转攻襄阳而不是方成山，这样让大楚和苏浩双方不断消耗。当然要想与苏晨达成协议就必须让突厥人退出我们的领地。毕竟如今的四方都是中国子民，突厥人的存在很扎眼。当初苏晨监国宁愿带兵去灭乌桓和黑水而不来进攻武关就很嫩说明他的态度。”

司马春闻言面露难色，一来苏晨灭他全族这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与苏晨讲和他很难过自己的心理关。二来这两年正是假借突厥人劫掠他也从中获得了不少钱财，而那些破了家的百姓又是他的兵源。现在汉尼拔新败就要将突厥人赶出去，一旦苏晨走了突厥发飙集结十几万人南下，那他这两块庆地方估计要成荒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