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从此攻守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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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借助敌人之首除掉了自己的一个生平大敌，但完颜豪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因为燕军的重骑兵太彪悍下手太快了。完颜豪是算准了时间加入战场的，但完颜阿骨麾下将士的伤亡程度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在完颜豪看来双方对冲，轻骑兵大概能坚持一个时辰不崩溃，而随着他的加入必定会有大量的黑水骑兵选择投降。事实也确实这样，随着完颜豪带着两万人加入，原本陷入混乱的黑水骑兵有将近一半人选择了投降。
但完颜豪来晚了，他加入战场的时候完颜阿骨的麾下已经被屠戮三成还多。两面夹击伤亡更快，尽管很多人人选择了投降，但重骑兵冲锋不停一直冲到完颜豪身旁才停下来。战后已统计，完颜阿骨三万人被周勃的重骑兵杀了将近两万，被完颜豪带人杀了将近三千，就只剩下七千带伤的了。
完颜豪之所以心疼是因为周勃答应他俘虏交给他。现在这一场大战他自己也损失了两三千，其中一半十倍周波的重骑兵冲锋所杀，他敢怒不敢言。所以战后加上俘虏也勉强够两万五。
但完颜豪有苦也不敢说，因为周勃和她的重骑兵太彪悍了，即便没有他的加入周勃灭掉完颜阿骨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大概还需要半个时辰。假设他没有提起那与周勃联系，当完颜阿骨败退的时候他这两万人也可能被倒卷，损失还会更多甚至全军覆没。
完颜豪一边让人打扫战场、救治伤员，自己则骑着马来找周勃，他十分恭敬地下马来到周勃马前拱手行礼：“周将军，小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将军答应。”
周勃皱眉，他没想到黑水的亲王如此懦弱，眼皮微微抬起问道：“什么事？”
“完颜阿骨麾下将士的兵器能不能匀一点给小王，小王这就南下取高丽肯定会遇到不少抵抗。”
周勃想了想说道：“兵器你们可以拿走，弓箭和盔甲不行。”
完颜豪无奈，不过他也知道这年头弓箭是远程攻击利器，盔甲则是绝对防御，虽然在燕军兵器面前没用，但面对高丽人和普通的百姓的时候弓箭和盔甲就完全可以从士气上压垮对方。
不过有三万兵器补充他今后再遇到黑水人或者高丽俘虏就可以阿静他们武装起来倒是不用再担心高丽人的军队。
完颜豪还想要分一些完颜阿骨留下的战马被周勃断然拒绝了：“完颜豪，不是本将小看你，今日即便加入完颜阿骨队伍，本将也最多多花费半个时辰解决你们。若不是燕王有令，本将身后的勇士可还没玩够呢。趁着本将没改变主意赶紧离开黑水境内吧。”
完颜豪知道周勃这是威胁也是事实，接下来如果再黑水境内再遇到苏晨其他的军队一定不会对他客气。于是完颜豪只好灰溜溜带着队伍离开了战场。好在总算得了不少精锐黑水骑兵，自己的队伍又壮大了一些，赫图阿拉是不能回了。看周勃的目标就是哪里，自己在跟着保不齐他们在哪里没劫掠到之前的东西掉头杀向自己抢了战马走人。
完颜豪也没有打算回去高句丽，如今苏晨动用了十几万人，完颜阿骨也算是被全歼了，高句丽破城只在旦夕之间。他想过去白山以北，对铁嘞人发动突袭抢占地盘。但周勃警告过他说燕王看中了那片土地。所以他只能绕开高句丽一路往南。
抚顺城外，完颜乙辛看着郭淮大军留下的凄惨现场久久无语，曾几何时黑水人在辽东也是如此烧杀抢掠，将生活在这里的南人家园破坏、财富抢光，纵火焚烧他们的村庄，腐乳他们的妇女，然后将他们杀死曝尸荒野。现在这一切轮到黑水人了。他领兵这一路过来几乎就看不到有活人的部落。牛羊杀光、人杀光、建筑物烧光……
从马蹄印来看燕军事直奔东南高显去了。但完颜乙辛不打算追了，因为他必须保证高句丽的安全。虽然他相信完颜基和所有的王公大臣都会全力以赴守城。但让一次襄平城不就被破了吗？苏晨三万人只用不到两天时间。这一次郭业率领了四万人，新昌和望平的两万人随时可能加入。所以他才和完颜阿骨商定无论是否追上敌人重骑兵，两日之内必须返回高句丽，给进攻的郭业来个三面夹击。
于是在将士们的不解和埋怨中完颜乙辛下令往高显方向行进了大约五十里就掉头朝着高句丽而去。
好在他回到高句丽以南二十里的时候斥候来报郭业领兵郭了新民之后就一直徘徊不前，看起来像是在等人，想要夹击他还需要等些时日。
完颜乙辛微微皱眉，郭业在等什么，现在不是高句丽最空虚的时候吗？难道他在等南北两路重骑兵汇合，如果是那样，那到时候黑水人的损失肯定不会小。六万重骑兵加上两万轻骑兵和四万步兵对上黑水人十万轻骑兵，虽然有城防优势，但骑兵肯定还是会大规模的野战。
敌人很强却偏偏领兵将领还很健身不好办啊。完颜乙辛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
“禀睿亲王，北面有斥候前来。”
完颜乙辛皱眉，北面，难道是完颜基？这老狐狸这时候想干什么。他立即走出军帐就见到一名浑身是血的斥候跪在地上，见了他就嚎啕大哭：“睿亲王，恭亲王被周勃和完颜豪夹击，全军被灭！”
轰隆隆……完颜乙辛如五雷轰顶，他一直觉得不安，原来问题出在完颜豪身上，这个黑水人的废物皇子竟然在这种时候选择与燕军合作。这是准备将整个黑水置于死地啊！完颜乙辛不明白如此合作对他完颜豪有什么好处，即便是削弱了自己的力量让他掌控了黑水朝廷，甚至当然皇帝，一个剩下几万人的黑水如何能挡得住燕军的重骑兵和燕王的野心？
完颜乙辛强忍住到了喉咙的鲜血，他不能让周围的人看到他的脆弱。这次完颜豪的背刺算是戳到了他的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