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反客为主突袭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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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能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就说明两个问题，第一他王凌已经成为苏晨的绝对核心，第二苏晨可能要如对待乌桓那样将黑水从地图上抹掉。乌桓草原适合放牧，那么白山北面的耕地他王凌还有太原王氏绝对不能错过。
想到这里王凌又在心中苦笑，这个殿下，先前还说让我太原王氏随意选边，现在有这么大的好处还不跟着你燕王殿下干岂不是傻子吗？
而且王凌政治上也开始成熟了，试问一下燕王占据了乌桓大草原有源源不断地战马，等北面的大粮仓开始产出这大楚还有谁能与燕王争夺天下？苏晨让他写信回去安抚太原王氏，王凌觉得这从龙之功必须牢牢抓住，太原王氏未来几十年可能无法超越荥阳董氏，但必定会在现在的五姓七望之上。
三日后，高句丽城，睿亲王府，完颜乙辛刚吃完早饭准备今日再在城中动员一番让黑水的王公大臣们再凑出一些家奴来参战。这一次和上次不同，上一次苏晨可以固守几个关隘以逸待劳。这一次双方可能在平原上展开多次野战，将士哪怕多上一千人就可能决定一场小规模遭遇战的胜负。
结果不等他出门一名仆从领着一名斥候匆匆进来，完颜乙辛认出了来人是自己派往前线的一名斥候队长，于是问道：“可是大楚有什么动静？”
那斥候队长单膝跪在地上说道：“禀网页，根绝确切消息燕王苏晨已经到了襄平。”
完颜乙辛皱眉：“这么快，他可带来了大批将士？”
那斥候队长回答道：“应该是乘船从海上来的，据说只带了两万精锐步兵，另外从塔山和辽阳可能调遣了不少骑兵。”
完颜乙辛松了一口气，苏晨这是提前知道了自己集结队伍，这并不奇怪，十几万的兵马集结要想瞒住除非有险要的关隘阻隔。苏晨来得急只是用船带了两万人很正常。
随即他分析着斥候的话继续问道：“新昌和望平可有什么动静？”
这也正是斥候准备汇报的问题，他抬头看了一眼完颜乙辛又低头下去：“根据兄弟们冒死抵近观察，这两个地方好像都来了守军，规模超过万人。”
完颜乙辛再次皱眉：“一城一万？那他襄平还能有多少兵马？”
“小的知道事关重大，连续派出多路斥候打探，结果未到襄平就陆续被拦截，损失了六成斥候，据回来的人说，楚军大将郭业正率领两万轻骑兵两万步兵向高句丽而来。”
完颜乙辛豁然起身：“他苏晨在襄平摆空城计？”
斥候队长摇摇头，这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围，因为损失的斥候太多了，再继续往前肯定是要被全灭。完颜乙辛知道问不出更多的消息摆摆手让斥候队长下去，自己则起身朝着皇宫而去。他真没想到苏晨会倾巢而出，己方必须做处调整加快进军速度了。
一路上完颜乙辛飞快地盘算着新的部署，本想三路并进的战略肯定不能用了，新昌和望平虽然只是小城，但有一万精锐固守，除非十万人同时扑向一个地方，那样就必定会让郭业的四万人长驱直入抵达高句丽。
得到消息的王公大臣们也纷纷来到了皇宫，太后和小皇帝也被要求出席。
完颜乙辛率先将斥候队长传回来的情报跟大家说了一番。朝堂上顿时炸了锅，在集结兵马之前完颜乙辛信誓旦旦地说集结十万兵马扫偷袭、荡辽东，即便拿不下襄平城也要将周围的10城全部洗劫一空，到那时候逼迫苏晨因为粮草供应不上而主动退出。
可现在不等黑水人出兵，燕王苏晨却主动朝着高句丽来了。这场战争黑水人已经失去了先机。
完颜乙辛的弟弟完颜阿骨见到闹哄哄的场面知道该站出来替兄长说话，于是转身对着众人高喊：“吵什么，吵什么，燕军来的只不过两万轻骑兵，我们集结了十万人还不轻松将其击溃。现在要考虑的是要不要先拿下新昌和望平其中的一城方便我们转运劫掠来的钱粮。”
完颜基闻言冷笑：“恭亲王好大的口气，这是当大楚的燕王苏晨不存在啊。你莫不是没听清楚燕王苏晨已经抵达襄平。这次又是乘船来的，来了多少人带来多少粮食你知道吗？劫掠？燕王最擅长的就是坚壁清野，如果他让辽东百姓躲在襄平城里几个月不出来我们去哪里劫掠？塔山还是三屯营？高句丽还要不要啦？”
完颜基这是典型的打人打脸，还专门朝着伤口上打。之前完颜乙辛动员的时候可是说的突袭。如今燕王已经严阵以待，局面又和去年差不多了。去年还有个理由苏晨在蓟县囤积了上千万两的白银和六七百万的粮食值得去冒险。如今还没秋收，难道派遣十万骑兵去地里收割辽东楚人的粮食？
同时完颜基还不留情地址出来当初苏晨在幽州不过五六万人就让完颜乙辛损兵折将还丢了襄平。
如今苏晨光是三路兵马就有六万。去年和苏晨正面对冲过的人不在少数，完颜基这么说那些人知道他没胡说。如果是去打硬仗和苏晨拼消耗，大部分黑水贵族是不干的。黑水人男女老幼加起来不过一百来万。可幽州楚人就有两百多万，其中涿郡、渔阳和广阳加起来就超过一百五十万，跟财大气粗、人口稠密的幽州拼消耗？
完颜阿骨虽然知道完颜基是故意捣乱，但是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反驳的话，气得在哪里穿粗气。完颜乙辛见状上前两步将完颜阿骨拉回去，然后看着完颜基：“肃亲王，如今我大军出征在即，你如此蛊惑莫不是要动摇我军心不成。”
完颜基撇撇嘴：“睿亲王，老夫只问一句若是此番出征结局与去年一样你该当何罪？”
闻言所有的王公大臣都看过来，去年完颜乙辛领兵出征，虽然大败而且还丢了襄平让太后和皇帝做了俘虏。但狡猾的他派兵对付苏晨的时候，损失的都是比尔呢的部下。等到迁徙到高句丽众人才发现，残余的兵马当中完颜乙辛的部下占了将近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