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他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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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气的不想继续和邓布利多谈论这个话题。
她察觉到了邓布利多对詹姆波特他们的偏袒，没想到直到今天他依旧觉得那只不过是一些开过火的玩笑。
“你认为西弗勒斯是因为学生时代的事，所以格外‘重视’哈利吗？”邓布利多目光锐利。
“是不是我不清楚，但如果我是西弗，我会更加‘重视’波特。”罗莎的话里充满恶意。
“没有人可以再对马尔福做过那些事之后，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挑衅的看着邓布利多，可看到的还是那副慈祥的面孔，这让罗莎觉得一拳打到棉花上了。
邓布利多见她这个样子面上笑意更深。
但罗莎总觉得他的笑意不达眼底，他一直在审视自己！
“西弗勒斯是一位非常好的教授，尽管一些流言让他听起来难以接近。”
“但我想作为与他接触时间最久的你来说，应该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吧，为什么不替他解释呢？”邓布利多像是在为斯内普着想一般。
如果真替西弗着想，又怎么会对那些中伤西弗的流言放任不管呢。
学生时代也应该狠狠惩罚詹姆波特他们，罗莎不想再和邓布利多讨论西弗是如何被人议论的。
她反问邓布利多：“先生你应该很清楚守护神的意义吧。”
“是的？”邓布利多显然没料到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罗莎接下来说的话十分重要。
“呼神护卫。”
罗莎拿出魔杖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神，许久未被召唤的骏马依旧那么美丽充满温暖。
邓布利多也知道罗莎的守护神成功凝聚，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
“它真漂亮。”邓布利多称赞道。
罗莎将手靠近银马，感受掌心传来的温暖，她很久没有使用守护神咒了。
因为西里斯在那次小矮星事件后提到了一些关于守护神的事，他展示了自己的守护神——是一只狗。
罗莎当时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守护神都是银白色的，那只狗或许会和西里斯的阿尼玛格斯一样是黑色的。
或许是在追忆，当时西里斯看到自己守护神的时候眼神悠远，仿佛在透过它看其他人。
那时他突然心血来潮的告诉罗莎，当初的伙伴们的守护神是什么样子的。
也就是那一次罗莎第一次听到一个陌生的名——莉莉。
“我在西里斯那里听说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说詹姆波特的守护神是一只牡鹿，而那位莉莉的守护神则是一只牝鹿。”
“对，多么美好的爱情啊，他们就连守护神都是一对。”罗莎感叹。
西里斯并不能立刻改变他对西弗的态度，提到往事他又开始嘲讽西弗居然对莉莉痴心妄想。
那会听到的时候只觉得气愤，而现在她只感觉可悲，因为西弗的对莉莉的心意。
邓布利多点头，他也知道这些。
多么登对的一对啊，可惜...
“邓布利多，你见过西弗的守护神吗？”罗莎面对邓布利多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昂首挺胸的姿势，这样会让她看起来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孩子。
“守护神？你是说西弗勒斯的守护神吗？”邓布利多显得有些诧异。
他的反常让罗莎有些费解，为什么邓布利多听到西弗的守护神会这么惊讶。
她还没说西弗的守护神是什么，能让他惊讶的或许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拥有守护神。
不会拥有守护神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个巫师太过愚笨领悟不到要点。
斯内普显然不属于这类人。
另一种就是食死徒，他们崇尚痛苦，守护神咒是他们这辈子学不会也不可能去学习的保护咒。
如果西弗是食死徒的话，那么卡卡洛夫去找他也就说的通了。
罗莎反而没感到特别吃惊，她知道流言之所以会传出大概率是因为那件事本身就存在，只不过是发酵程度的问题。
邓布利多的反应也预示着他早就知道斯内普的身份。
罗莎觉得这是解开心中疑惑的好机会，已经到这个份上她干脆直奔主题。
“大战后的清算并没有提到过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名字，他是什么时候倒戈了。”
当时的黑魔王几乎是强大的代言词，就连说出黑魔王的名字都会被他察觉。
崇尚强大的食死徒在黑魔王被打败前不可能会预知到他的失败，罗莎坚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西弗不惜背叛黑魔王也要站在邓布利多这边。
什么样的事能左右他呢？
说是事，倒不如说是人，詹姆波特是邓布利多的拥护者，那么他的妻子自然不会站在丈夫的对立面。
邓布利多收起笑意，他第一次明晃晃的将审视的目光展露出来。
罗莎从未觉得邓布利多会是他展现出的那样。
两人就这么沉默对望，就在罗莎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邓布利多长叹一声，缓缓开口：“在西比尔..噢，原谅我的疏忽，西比尔也就是你们的特里劳妮教授。”
见罗莎理解，邓布利多继续讲道：“当年特里劳妮预言过七月底诞生的男孩会杀死伏地魔。”
“这个预言如果是其他人说出来的可能没人会相信，但特里劳妮家族是不一样的。”
“她是大名鼎鼎的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尽管几个世纪以来预知能力已经大大削弱...但当特里劳妮来面试时她无意识的做出了这个重要的预言。”
“所以你聘用了她，这也算一种变相的保护。”罗莎若有所思。
“是的，遗憾的是....当时那个预言被西弗勒斯听到了。”
邓布利多看着罗莎，“庆幸的是他只听见预言的前三句，伏地魔听到的预言并不完整，这也给了我们机会。”
“你知道七月底出生的孩子，又恰巧生在曾抵御过黑魔王三次的家庭，这两个条件加在一起符合条件的孩子有多少吗？”
罗莎摇头，她并不知道这些，只是听说过这个预言。
“整个巫师界只有两个人，他们现在都在格兰芬多。”邓布利多扭头看向窗外。
“一个是哈利，还有一个是和他同班的纳威隆巴顿。”
“伏地魔选中了哈利，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但也正是因为他选中了哈利，西弗勒斯才选择回归正途。”
“为了莉莉。”
罗莎觉得邓布利多可以不补上最后一句。
她不知道那位莉莉究竟有什么魔力，从西里斯那里她只知道莉莉伊万斯是位勇敢善良且包容他人的女巫。
“如果当初黑魔王选择的是隆巴顿，那么现在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整个事件的变数是因为西弗，如果当初黑魔王没有威胁到莉莉伊万斯，那么西弗应该就不会背叛黑魔王。
因为他是黑魔王的手下，所以他知道威胁到黑魔王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但他依旧背叛了自己的选择，只为了保护莉莉和她的孩子。
邓布利多沉默，他或许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没有斯内普的叛变，他们就不会知道黑魔王已经知道了预言，自己或许就不会给那个房子施加赤胆忠心咒。
因为他确信当时自己是唯一一个知道预言的人。
罗莎从他漫长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失望，邓布利多再强大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是人就会有私心，就会犯错。
里德尔说过救世主就是一个骗局，哈利波特从未正面击败过黑魔王，黑魔王自己选择了错误的对象导致自己的失败。
她明白了西弗的心，也明白了他一直以来对哈利那种矛盾复杂的情感。
作为詹姆波特的儿子斯内普厌恶他，但作为莉莉伊万斯的孩子，斯内普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收到伤害。
那是莉莉伊万斯遗留在世上唯一珍贵的存在。
“他的守护神是一只牝鹿。”她语调轻缓。
邓布利多睁大双眼，他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罗莎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她不知道这股酸涩是为谁，“我的守护神咒是西弗教给我的，这个咒语对我来说其实并不是那么轻松。”
“但因为有在乎的人，所以我比西弗想象的还要快掌握。我很好奇他的守护神是什么，所以一直装作没得到要领，骗他给我展示过一次。”
“明明是那么温暖的守护神，可那天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悲伤。”
“当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在看到守护神后那么难过，从那天起无论我怎么失败他都不肯在使用守护神咒，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还以为他是看穿了我的伎俩。”
“但今天我知道了。”
“对他而言每一次看见自己的守护神，都在提醒他弄丢了自己最重要的珍宝。”
“第二个项目开始之前我和德拉科曾猜测所谓的珍宝是什么，德拉科认为珍宝应该是人，因为人一旦失去了就无法再找回，他们无法被替代。”
“莉莉伊万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之间的故事我并不清楚，但她一定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曾经深爱过得人。”
“我不知道西弗是否表露过自己的心意，但就他们的结局来看，或许他一直将那份感情埋在心里。”
“总有人说斯莱特林邪恶自私，但现在西弗让我觉得斯莱特林是可悲的，他们的野心总会让自己忽略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