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被强制的亡国公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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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大家好,我是宁安,今天呢,是关于宁朝视频的第四期。前面三期呢,我都讲了很多关于长宁公主的事情,第四期呢,咱们来讲一讲成了摄政王的燕寻,给大宁带来了什么样的变化。】
明月本来兴致不高,但是听到天幕这么说,她突然就有兴趣了,因为她觉得,这一期,天幕应该会讲一些有用的人。
至于这些人是向着大宁的,还是向着燕寻的,明月觉得,都无妨,能用就行。
【怎么样来形容燕寻摄政时候的大宁呢,我们后人是这么说的。
四海升平,八方宁靖,时和岁丰,嘉穗盈车,击壤鼓腹,万商云集。
而到了宁武帝的时候,又多了,国富民强,万国来贺,这样的形容,足以见那个时候的宁朝是何等的让人向往。】
【要知道,燕寻接手的大宁,国库穷的连老鼠进去,都得哭着出来。从上到下,没有一个能用的人,而就是这样的朝堂,却在燕寻接手后,完全的改变了。
这之中,燕寻付出了多少努力,我们可能连想都不敢想。】
明月听到这里,直接笑出声,燕寻付出了多少努力,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燕寻现在一定很开心,天幕都这么夸燕寻了,燕寻要是不开心,就有鬼了。
整个大宁,不开心的人,只有她跟弟弟,或许还有其他皇室之人,比如,那些祖叔。
燕寻开心吗?跟明月想的完全相反,燕寻想要知道的,跟明月想要知道的东西,几乎是一样的。
至于天幕那些夸赞,燕寻并不在意。
但是,明月想对了另外两拨人,李华璋不开心,天幕夸燕寻他不开心。天幕说他是宁康帝,他也不开心。
天幕说他姐姐跟燕寻,跟那些男人之间的纠葛时,李华璋最不开心。
甚至直接大骂,一群乱臣贼子,当着燕寻的面儿骂。
燕寻那个时候,心情还不错,没跟李华璋计较。
薄商也到了宁安城,但是他还没有进宫去见过明月,燕寻倒是去找过薄商一次,但是薄商没见燕寻。
天幕出现的时候,燕寻提着药去看贺湛,贺湛养了几天,身上还是疼,但是家里他是待不下去了,薄商说要去看江胤,贺湛也跟着去。
两人在江家留下,江家的仆人,上了茶水,江胤的药,喝了一半,留了一半。
天幕形容宁朝的时候,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认识的那个燕寻,好像又回来了。
即便最后跟他们割袍断义,但那个燕寻还是存在过的,他们的理想,实现了。
“四海升平,八方宁靖,时和岁丰,嘉穗盈车,击壤鼓腹,万商云集。这是后世人对燕寻摄政之后的大宁的评价,足以见,他做的很好。明明,我们所想,皆以实现,但是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没有半点开心的意思。”
江胤趴在软榻上,苦笑了两声,只觉得,如今天幕的声音,在他们的耳朵里,都好似有些刺耳了。
“国富民强,万国来贺。宁武帝也做得很好,足以见,你教的也不错!”薄商似乎是在安慰。
可这安慰的话语,却仿佛又把江胤刺了一遍,“死了一个女儿,便把所有的愧疚,补在另一个人身上,这样算好吗?那时的我,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去教导那个孩子的。”
江胤想不明白,他根本想不到那个时候的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在做些什么。
既然后悔,为何要做出那样的事情,既然做出来了,又为何要后悔。
这世上,唯有后悔,是无药可解的。
贺湛也不能坐,江家的仆人抬了一张长椅出来,上面铺着厚厚的垫子,贺湛趴在上面。
江胤那样失落的话语声,把贺湛也给刺了,因为他也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他们三人,只有大哥,薄商要好些。
他还记得,当年结拜,说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薄商是大哥,江胤是二哥,燕寻是三哥,他是老小。
没想到,最后却落得,割袍断义的结局。
贺湛甚至开始对自己的感情产生怀疑了,他喜欢阿寻,到底是对是错。为了阿寻,拿另一个女子当代价,那绝对不是他。
想到那日在宫中见到的人,贺湛的心似乎都要停止了跳动,因为他此时才发现,有些事情,只要他注意了,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天幕说,燕寻是大宁背后的帝王,而长宁公主住的宫殿,是皇后才能住进去的凤仪宫。
她是谁的皇后,燕寻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可能燕寻自己还不清楚,但他们都明了。
“我们...似乎从未真正的认识过她。她到底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天幕所说的,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江胤很想再见一次明月,因为天幕说,只有明月知道,燕寻想要什么。
他们这些,陪伴了燕寻近十年的人,都不知道燕寻心里最想要的东西,偏偏,跟燕寻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了解燕寻。
比起挫败感,江胤更感觉到了背叛,他们所有的理想,都是假的。
天幕说的,是他们想要的,是他们的理想,但那不是燕寻想要的。
想到了宫里那个张扬的人,想到了她一身的红色,想到了在她指尖扇动翅膀的蝴蝶。
江胤觉得自己就像是那只蝴蝶一样,应该说,他们所有人,都是她指尖的那只蝴蝶。
“呵呵——”江胤以为,掌控的人,是燕寻,可他们所有人都是输家...
薄商靠在椅背上,原本不离身的折扇,已经被他封存,在他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黑色扳指。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轻易放下燕寻送的折扇,只是当他想要放下的时候,就放下了。
转动大拇指上的扳指,薄商摸到了扳指上的花纹,弯月的印子落在了指节上。
江胤跟贺湛都见过她了,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动作。
他跟那两人是不一样的,但是却有种同等的愧疚。
该以未来之事,怪罪如今的自己吗?
薄商觉得,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更别说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