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新家建成,采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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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红一事完毕,郭盛安着手酿酒的事来。
酿的酒几乎是自家人在吃,不打算盈利,但酿出来的酒肯定会送爹娘、二房以及岳家那边,于是除开抱孩子的郭昌珉和做短工的郭盛全,全家又开始忙碌起来。
新家也得看顾着,但监督别人建房比酿酒轻松多了,雪儿和月娘是轮着来的。
没几日,郭盛安去了趟镇上,将几个空坛收回。
王管家同他道:“你这不仅是咸蛋,就连酸菜咸菜也卖得好,再过几日,我能给你销完,你多久腌第二批?”
“家中在倒腾酿酒一事,得等些时日了。”
“酿酒?你还会酿酒?!”
郭盛安苦笑:“好的高粱造价高,我买的是规划为皮粮的高粱,是最次等的,5文钱一斤,即便技术再好,能酿制出多醇香的酒来?况且这是我第一次尝试,成不成功还得令说呢。
都是自家吃的,做不成买卖。”
“这样啊……你这酿酒的方子哪儿来的?”
郭盛安再次将张猎户搬了出来。
最后,郭盛安才道:“酿制成功了,我再给王管家送些来尝尝。”
“哎,那我就先提前谢过了。”
先紧着酿酒,再是腌蛋腌菜,日子又忙碌起来。
天未亮郭盛安就走访各村熟户,收蛋,收完蛋吃过早食,上午教孩子们识字,下午家中要做酿酒和腌蛋腌菜的准备,他则和曼儿去山上采集野果。
他力气大,能背一个大背篓,两手再提两个大背篓。往往采集完一个大背篓,就把满满的野果放在粗壮的树枝上,以防有林中小动物偷成果,倒是不必防着人,毕竟他都是往深山处走。
曼儿她领着一群小孩儿在山上采摘野果。
山间的野果酸涩得很,除非是那吃不起饭食的贫困户,否则谁摘这些充饥?熟了,掉落在地上,烂了都没人搭理。
而曼儿给这些孩子们的报酬,一般是一把炒粳米。
听说郭家要野果,是想酿制果子酒,小伙伴们个个露出羡慕的目光。
有小伙伴问:“果子酒?是要卖吗?”
曼儿:“不是,是自家喝,爹爹说每日小酌一杯果酒,有美容养颜的作用在。”
“真的假的?”
曼儿挺胸:“当然是真的啊!我爹爹从来不说假!我家爹爹还说,若不是条件有限,才不用野果来酿酒呢。”
一毛孩子咬了口野果,被那股酸涩弄得龇牙咧嘴,五官歪成一团,灵魂差点刺激得出窍。
反应过来后,忙将手中的野果当烫手山芋般一扔, 问曼儿:“这么酸涩的果子,泡酒能好喝吗?”
“我们又不吃果子,是泡它喝酒!肯定不难喝啊。”曼儿其实心中也没底儿,但不妨碍她在外面吹嘘啊。
等忙活过来,已经是八月底了。
八月底,石头打完,土坯背完,便是先挖地窖,再建房子的事儿了。
野果集齐得差不多,药材也从柔儿采集中的挑选出来,酿酒一环节差上最后一步,待新家的地窖先建好,郭盛安准备将酿的酒储新家地窖。
毕竟现在的老房子地窖堆满了。
他同村里人一起风风火火建设起来。
打石头和背土坯是最累也是最重要的环节,所以花的时间长些,建房子反而没那么繁琐复杂,也相较而言轻松些。
地窖马虎不得,挖通后,用燃烧的干草感受了下下面的氧气。氧气少,干草灭得快,人不能在里面长待,但也相对干燥,温度比地面低很多,更利于粮食的储存,这才是合格的地窖。
郭盛安憋气的时间长,在建地窖时最能待,也是最耐得住的。
地窖建了四五百平,但挖得深,高度有将近三米,届时肉类可以叠着放,就是坛子,用结实的厚沉木打成隔层,也能叠着放。大大节省了空间,创造更多的储存量。
地窖建好,便烧柴封窖,耗完多余的氧分,才能达到更佳的储存效果。
接着便是房子的建设效果了。
厨房是最先建好的,为此,郭盛安还去镇上打了把锁,将地窖入口封住了,以防被人惦记上,花了一两银子。
半个村的壮汉都请来了,一间房的建设不过三日的功夫建成,土坯房间建得更快,一日就能垒好。
九月中旬,院子算是施工完成,地窖也早早开启,将酿好的酒和腌蛋腌菜以及腊肉熏肉干货放进了新地窖,除开这些,新地窖还有空余的位置。
郭盛安翻日历,找了个好日子,准备入住新家。
家什儿没带,准备搬迁前买新的,毕竟新家新气象,讲究一个处处是新的原则。分家分得的家什儿,便宜卖给二房,得了300文。
新家要购置的大概是锅碗瓢盆,酱油醋这些,其中大铁锅最贵,其他都是小钱。至于木床可以自己打新的,棉花也可以弹几床新的了。
家中一直吃的是猪油,但其实镇上有卖清油。古代的清油大多数是花生油或菜籽油人力压榨来的,一斤得要25文,还得用自家油壶打,郭盛安买了十斤清油,花了250文。
碗是陶瓷烧的,瓢是葫芦挖空了制的,盆是木盆,可以自己打。这些不值几个钱,一堆买下来才32文。
铁锅打了两口,一口240文,共480文。
高价酱油醋一斤要86文,寻常人家吃的是20文一斤,郭盛安打的自然是普通酱油醋,各三斤一共120文。
再来是棉花的采买。
郭盛安一共要打七张一米八的大床,家中五个孩子,还有一个暂住的大山,以及他和月娘。
一张床得10斤棉花的床垫,冬季睡起来才暖和,夏季可以铺席子上,也不至于冷。冬季的被芯打10斤的,就是以防还有冬季大雪封路的情况发生,再打4斤的被芯,作春秋被芯。
也就是说一张床需要24斤棉花。
月娘:“太多了,其实被芯买10斤就成,春秋季再拆下六斤,当褥子也能盖。”
“那多麻烦,家里孩子多了,一个个拆棉花都得累死我们。况且来了客人,你总不能现场一一给人家拆吧?多磕碜。家中也不缺银钱,就照这种规格买吧。”
一张床24斤棉花,七张床就得168斤棉花,按一斤棉花300文来算,就得50两400文。
买了棉花,月娘心抽疼。
花钱如流水啊如流水!
不过一想到棉花能盖十几年,也就没那么心疼了。
再有,按照安哥的意思是:“每个孩子打那么大的床,是为了她们以后嫁人后回门与姑爷有床睡,姑爷知道闺女们出嫁前的床打这么大,必定明白她们在娘家受宠,婚后苛刻咱们闺女也得掂量掂量。
这何尝又不是彰显咱们家殷实呢?
况且年年睡那硬棉花,我是个大男人都觉得冷,闺女们更别提。睡久了容易寒气入体,对她们身子也不好。”
月娘被忽悠瘸了,迷迷糊糊中也认同了这一观点。
不管怎么说,花的银子虽多,但总归是向着孩子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