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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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薇的魔术秀在观众们的欢呼下迎来了落幕，在表演结束后，她独自一人回到在黄昏街的工坊里。
这里绝对算不上整洁，各种机械零件散落的到处都是，很难想象这地方居然是一位女孩子的房间。
房间的墙壁上到处都贴满了各种照片和裁剪下来的报纸，无一例外全都是有关逐火之蛾的消息。
往日里，这位天才就在这座工坊里一边准备魔术表演，一边调查有关逐火之蛾的消息。
对于大魔术师而言，环境并不重要，她总能化不可能为可能，魔术的意义对她而言不只是表演，而是一种真正的力量。
作为经常表演的人格，大魔术师在外的情况是最多的，她那浮夸的表演欲和时刻充满自信的内心让她一直以来都是无忧无虑的。
但今天有了一些小小的意外。
此时的她正在往背包里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都是准备带去逐火之蛾的，虽然手上的动作很快，但她的表情却不是那么乐意。
“你就这么答应他了？哪怕那什么逐火之蛾不是什么邪恶组织，我们干嘛要去凑这个热闹？而且你刚刚听到了吧，他们在做人体实验啊！万一到时候把我们送上手术台解剖怎么办！”
大魔术师人格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向其他人格抱怨起来。
“啊啊啊！我不要去！加入了那个奇奇怪怪的组织，万一以后都不能开魔术秀了，我该怎么活啊！”
大魔术师摆烂似的倒在一堆金属垃圾里。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非要找什么真相，说自己是正义的英雄！结果又被人家抓住了，我们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专家从这堆金属垃圾里爬起来，一脸不争气的狠狠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最开始要不是大魔术师的中二魂爆发，说什么也要去调查逐火之蛾的真相，她们现在还在全世界悠闲的巡演呢！
很快，大魔术师抢过身体控制权。
“我能怎么办？要不是你的那些天才小垃圾一点用没有，我怎么可能被抓住！”
一边抱怨着，一边把那些较大的器械拆除成零件，维尔薇制造的所有东西都有这么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一键销毁的暗门。
“哈？他们两个都跟怪物一样，完全不是正常人类的体质吧！还不是你让我不要把威力做的太大！”
“得了吧，没用就是没用，人不行别怪路不平，我说不让你做杀伤武器你就不做了？以前我想要什么魔术道具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听话。”
专家被狠狠噎了一下，说到底，维尔薇的性格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在潜入过程中尽量不造成伤亡也是她们共同的想法。
“好了，都不要吵了，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还是说准备继续逃跑？我可不觉得人家能毫不在乎的放我们离开，却没有追踪的手段，而且要我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负责协调众人格的指挥家出来打断了她们之间的争吵，在她看来加不加入逐火之蛾真的没什么区别。
毕竟不管去哪里，作为维尔薇对外社交的人格，她负责的都是和其他人交流，要是去了逐火之蛾这种保密性组织，自己说不定还能轻松很多。
“百味呢？你是怎么看的？”
点了点自己额头，指挥家主动让出了控制权，随后维尔薇的气质一下子变得温婉起来，脸上也带着淡淡的微笑。
她从地上将刚刚大魔术师扔到一边的行李包捡起来继续收拾。
然后笑着点点头说：“我不是很在乎，去哪里对我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但那家伙应该会很感兴趣吧。”
“那家伙”是指维尔薇在调查逐火之蛾的过程中分裂出来的人格，用以研究“崩坏”这一现象。
由于逐火之蛾的保密性，她一直没有接触到真正的秘密，只能通过古代炼金师留下的手记来研究一些粗略的知识，所以也就没有给她取名字。
但仅是如此，在这个过程中，维尔薇还是学到了大量的化学知识
现在的她在这一领域虽然算不上顶尖，但独一无二的创造力和奇思妙想让她拥有了更多的可能。
这就是维尔薇所谓的“天才”能力，只要她想，就能化不可能为可能，人类几千年的知识于她而言不过只是消遣之物，随手便能掌握。
“说实话，我的确对他们口中的崩坏很感兴趣，但无论我们怎么想，最后做出决定的也还是她。”
新人格出现后，放下手里的一切工作，来到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前，镜子里的她没有了往日的自信和沉稳。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有些胆小，腼腆的女孩子，就像是她所有人格的反面。
充满了不安与懦弱，很难想象这样的神情会出现在维尔薇身上，但这的确就是维尔薇。
最初的，也是现在“唯一”的维尔薇。
“我……我只是觉得他们人还不错。”
在说完这句话后，维尔薇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刚刚的那一幕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身体的控制权重新被其他人格接手，但很罕见的她们都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收拾东西。
……
一段时间后，刚刚到达这里的秦长生打破了沉默。
“你这里还挺别致的。”
维尔薇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只是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来到桌子边，从下面拖出了两个凳子。
向着秦长生扬了扬手，意示他坐下。
“抱歉，维尔薇，打扰你了，我看门没锁就自己进来了。”
秦长生坐在凳子上，而维尔薇在背包里捣鼓了一会儿，找出来一个小机器放在桌子上。
在她按下某个按钮后，从机器里面吐出两个杯子，醇厚的咖啡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试试吧，这可是专家的得意之作！对逐火之蛾型号-10，不仅是喷气背包，关键时候还能当咖啡机用。”
维尔薇将其中一杯咖啡放在秦长生面前，介绍道。
“很不错的咖啡，只可惜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还是说说你我都感兴趣的话题吧。”
秦长生浅浅尝了一口，咖啡的味道的确很好，但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喝咖啡的。
维尔薇见状也不再多言，微微坐直了身体，摆出一副倾听的模样。
“在此之前，我想知道，现在坐在我对面的，究竟是你的哪个人格？还是说……就是维尔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