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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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廉不明白，虫族虽崛起过，但属于虫族的时代早已过去，这小姑娘怎么还是一副见到她就瑟瑟发抖的模样？
她正欲开口，却突然眉头一皱，又凑近了姜圆几分，吓得她直往身后仰。
而飞廉则是在她四周嗅了嗅，突然小声嘀咕道：“你怎么没有妖力？”
姜圆的动作瞬间停住，她大脑飞速运转，最终久久不语，看起来失落不已，最后在飞廉直视许久的目光下，理直气壮的开口道：“我自幼丧母，父亲也不教我，没有妖力不是很正常吗？”
“你多少岁了？”飞廉摸着下巴，故作思考的问道。
妖活得久了，自然会领悟如何吸收妖气，就算自身不成器，悟性有限，也可拿食物或有用的东西去请教其他妖，妖虽争强好斗，但大多数都有自己的骄傲，做不出恃强凌弱之事。
她想了想，便跟姜圆说了这些有助于修炼的经验。
“是吗？”姜圆瞥了眼飞廉，对她说的话持怀疑态度。
飞廉许是也想起了自家妖侣做过的事，伸出前肢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所以我说的是大多数，大多数。”
姜圆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认真回答了飞廉提的问题，说道：“我刚过完十岁生日。”
“十岁？”
飞廉震惊，瞥了眼姜圆，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下方传来的一道声音打断。
“小强……”
听到这个声音和这个称呼，飞廉连忙抱着姜圆往旁边一个柱子后面挪了挪。
姜圆看着被飞廉公主抱的自己，又看了眼下方到处喊“小强”的妖，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抬头看着飞廉，笑道：“原来你还有个名字叫小强啊！”
飞廉脸一红，极力辩解道：“我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喊的小强是谁。”
但下一秒，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找到你了！”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
姜圆抬头望去，便看见一只长着白色羽毛、体型微胖、身高和她差不多、眼睛黝黑，穿着一件浅绿色衣裳的鸟妖，正睁着大眼，并将自己其中一个翅膀搭在飞廉肩头上。
飞廉咬着牙，终是没忍住转过身，抬起中肢敲在鸟妖头上，露出死亡微笑道：“啾啾啊，我可记得我上次说过，那个愚蠢的名字你叫一次我就揍你一次……还有，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死妖了！”
啾啾抬起双翅捂着头，说道：“刚才在喵喵楼外的时候，我就开始喊你了，谁让你不理我。”
说着，她便哼了一声，也不再管头上的包，双翅抱胸表达不满。
飞廉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应该和小孩子计较太多，她看了眼底下妖来妖往，好不热闹，便转移话题道：“有什么话咱们下去再说吧！”
虽说姜圆不重，但一直抱着也不是个事，更何况她今晚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来到地面后，飞廉寻了个妖少的地方，又考虑到她方才悬空已久，双脚无力，便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把椅子上坐着，随后对啾啾说道：“去帮我接杯水来。”
说到这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句：“要白开水。”
姜圆坐在椅子上，见飞廉蹲下身，并伸出前肢给她按着腿，不由得脸颊微红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不用按的。”
飞廉头也不抬，说道：“这样好得快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姜圆的错觉，自从她说了自己的年龄后，飞廉的态度就立马变了，她心有不解，只以为妖怪们对于幼崽都是这般宠爱和容忍。
而此刻的她，也终于有时间打量起这栋阁楼。
阁楼共有七层，这七层楼以环形之势修建，中间是一个高约三米，宽约六米的台子，在台子中央，有一个复杂的花纹，一群穿着舞衣的猫妖在台子上跳舞。
而在台子四周，各有两个高低不平的柱子，那些柱子平面约有三米，每根柱子上方，或站着、或坐着一只猫，他们爪中均拿着属于自己的乐器。
台上琴瑟之音绕梁不绝，台下或阁楼上欢声笑语入耳，姜圆忍不住愣了神。
飞廉抬起头，正好将她斗篷下的面容看得仔细，进一步确定了自己方才的猜想，正好此时啾啾端着一个托盘走来，她便起身对姜圆说道：“你活动试试，看有没有好点。”
姜圆点头，随即试探性的站起身，方才那种两脚无力的感觉此刻已经完全消失，于是看着飞廉，真心实意的说了句：“谢谢飞廉姐。”
飞廉倒了杯水给她，见她接过，这才问道：“你刚才来找我，是想问些什么？”
姜圆正喝着水，听到飞廉的话，这才想起自己找飞廉的主要目的，于是连忙道：“我是想问月亮宫应该怎么去。”
如果是刚见面那会儿，她听到这个问题肯定会说她不自量力，但现在，她只是思考了片刻，便说道：“有三个方法，第一个是，你在月亮宫有认识的妖，且他身份不低；第二个方法是，你若犯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会被带到月亮宫审判。”
说完前两个方法，她将目光看向阁楼中央的台子。
此刻的台子上再无一妖，只余几只爪中还拿着乐器的猫妖停留在柱子上。
阁楼内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众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个台子。
姜圆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周围实在太过安静，于是她便凑近了飞廉耳旁，小声问道：“飞廉姐，那第三个方法是……”
飞廉却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笑道：“不急，先看一场好戏。”
“好戏？”
姜圆语气中带着好奇，可心中却平添了一抹烦躁，她想尽快得到答案，与大喵和兔侠会和……
啾啾许是看出了她的烦躁，不由得小声安抚道：“小……飞廉说的第三个方法，就和这场好戏有关，你且安心等着看。”
好险，她差点又喊成“小强”了！
说完，啾啾便连忙捂住嘴，正襟危坐，无视了飞廉想刀妖的眼神。
随着啾啾话音刚落，其中一根柱子上，一只身着青色长袍的白色猫妖盘腿而坐，他的腿上放着一把古琴，只见他闭着眼，抬起双爪，拨动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