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族长家是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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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常年不修边幅，但请时时打理灵魂。
—— ——《灵魂语录》择选
姜文一路随着刘胖的脚步。
灵魂瞳悄然张开。
他的视力和视觉范围已非常人。
一路观察着雾魇过后的景象。
结果却让他很是失望，也让他感到疑惑。
可视范围内，都毫无变化。
依然是四个多月来那熟悉的模样。
干净的路面上，连一片落叶、枯草都没见着。
整个村子也安静的出奇。
房东鹿姐走在姜文身后。
见他左顾右盼，一脸的茫然。
便明白了姜文心中的疑虑。
她淡淡地说道：“雾魇既是破坏者也是修复者。”
“什么意思？”姜文没懂。
“来时破坏，去时修复。”
“鹿姐，既然这样，我们何必躲藏？”
“我们是人，是人就必须隐藏起来。”
刘胖在姜文前面带路。
他头也没回，接着解释。
“雾魇只吞噬灵魂，而这世上也只有人才有灵魂。”
姜文诧异。
问：“你们怎么知道？”
刘胖一边领着路，一边漫不经心地答着。
“古时，雾魇曾经吞噬了大半个落魂村村民的灵魂。”
“谁见过？”
“只有梅族长一族的见过，所以，他们一族才能成为落魂村千年以来的族长。”
“也就是说，落魂村族长一职一直就是靠一脉传承下来的？”
“是的。只有成为了族长，才能在雾魇来临之前发出报警。”
“族长能预知雾魇来临的周期和具体时间？”姜文更是惊讶。
“是的。”
刘胖领着姜文穿过几道弯后，来到了村子中间的一栋古宅前。
古宅前有个小广场，但足以站满八百来号人。
广场上，周边有着微弱的景灯。
有几十位老者在练太极或其它武术。
有上百位阿姨老太在跳奇怪的舞蹈，不同于都市中的僵尸舞。
步调虽划一，却没有音乐伴奏，安静、昏暗之中，显得有些诡异。
加之她们的脚步轻盈中带着僵硬，还真像一群僵尸在跳舞。
姜文望了一眼，心里嘀咕着。
“或许是这落魂村另一个诡异之处。”
他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没有问出口。
古宅的双扇厚实漆黑的木门是关着的。
门上有两个虎头铜环扣。
刘胖一个人走上前去。
伸出两手，分别提住门环，正准备叩响的时候。
姜文立马沉声喝了一句。
“胖哥，别动。”
刘胖手上一僵，倒也停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他偏过头狐疑地望着姜文。
姜文一脸严肃，提醒着道：“胖哥，将你的双手轻轻的放开。”
刘胖见姜文不似开玩笑，便照做。
“胖哥，你退回来。”
刘胖照做。
姜文走了上去。
他伸出一手。
没有去提门环，而是握着拳头，用指骨叩响着木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遵循着特有的敲门节奏和规律。
看得刘胖和房东鹿姐一脸的懵逼。
但也没出声。
门紧闭着。
姜文按着节奏和规律又敲。
门依然没有打开。
姜文第三次敲响后，往后退了一步。
第十秒钟时。
”吱呀“一声，双扇厚实的木门自行往内打了开来。
门后没人，古宅内黑洞洞的。
姜文皱了皱眉。
灵魂瞳在黑暗中搜索了一会。
他迈步走了进去。
房东鹿姐和刘胖相互对视了一眼。
“老公，他这是------”房东鹿姐迟疑着。
“走，看看他准备搞什么幺蛾子。”刘胖胖脸轻笑。
便也抬脚跨进了古宅。
身后，又是“吱呀”一声响起。
刘胖两口子回头望去。
那双扇木门自行闭上了。
两人心里一突，但并没有太在意。
这时。
姜文低声提醒道。
“你们两个，跟着我，别迷了方向。”
接着，他绕过照壁。
走到了空旷的天井中间，双脚站定，一动不动。
刘胖两口子听了姜文的提醒，不由得想笑。
这是落魂村梅族长家，两人又不是第一次进来。
里面的布局，族长的卧室、柴房、茅房------
两人都是轻车熟路的，怎会迷失了方向？
但刘胖两口子依然没有出声，而是跟着姜文的脚步来到了天井。
可令刘胖两口子惊讶的是，整栋宅子竟然没亮一盏灯。
只有堂屋大厅仙位处，燃着三支摇曳的香烛。
昏暗中有丝诡异。
刘胖忍不住了，朝着族长卧室方向喊了一声。
“族长，我带姜文来了。”
古宅内显得异常寂静。
刘胖的喊声嗡嗡的回荡在宅子和天井之中。
姜文站在那，依然是一动不动。
他已是视力大开。
环顾了一圈。
不由得眉头紧锁了起来。
他以为这古宅会是一个典型的老式府邸，却更像寺庙的建筑。
姜文想到了：祠堂！
墙上悬挂着好几百幅巴掌大的镜框。
镜框中则是黑白的人像。
很是整齐，布满了整个仙位的墙。
但上面灰尘厚厚的。
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来打扫。
刘胖疑惑着。
“咦，族长没在？”
房东鹿姐问道：“他不是让你带姜文来这的嘛？”
“是啊，我人带来了，可他则出门去了？”
刘胖再高声喊了一声。
“族长，姜文我带来了。”
“------”
没人应答。
“胖哥，别喊了，这祠堂里根本就没人。”
刘胖一听，立即纠正着道：“姜文，别乱说，这是族长家，不是祠堂。”
“你眼里是族长家，可我眼里却是供奉落魂村死去之人的祠堂。”
刘胖两口子惊呼着问：“啊------你说的是真的？族长家是祠堂？”
姜文笑着说道：“我骗你俩干嘛？又不是可以免我的房租。”
“姜文------你眼里看到了什么？”
刘胖听了姜文逻辑不清的话语，急了。
姜文这才一本正经地答道：“祠堂和祠堂中弥漫着的一些灵魂。”
他吩咐了一句：“胖哥，你俩站在那别动。”
说完，他往堂屋走去。
堂屋大厅里摆满了各种古董器具，看起来有些陈旧，甚至有些破损。
姜文的目光被一个特殊的物品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木制的老棋盘，摆放在大厅中央的桌子上。
棋盘上只有七颗黑棋子和49颗白棋子。
是一个阵法。
恰好也是七星续命阵法。
那七颗黑棋子排成了和北斗七星相仿的勺形，外围便是49颗白棋。
看着这个阵法，姜文不禁感到一阵寒意，心里有些不安。
七星续命阵法是一种古老的阵法，可以用来延长人的寿命。
姜文小心翼翼地走近棋盘。
仔细观察着每一颗棋子。
在那些白棋子上，他看到了模糊的字迹和符号，似乎是一些秘术的标记。
“这是什么符号？”姜文在心底自问，并在脑子里搜索着答案。
可脑子并不好使，没有答案。
他伸手，抓到了一颗白棋。
这时。
突然，整个堂屋中弥漫起一股浓郁的阴气。
姜文的心跳加快了。
他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急忙退后几步。
可为时已晚。
那股阴气越来越浓。
他的脖子一紧。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
那一瞬间。
姜文脸色立即变得苍白。
冷汗不停地从额头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