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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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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冷笑:“我不能管,难道你能管吗?”

除了舒霓以外,上一个敢跟严隽辞这样硬怼的,坟头的草已经两米高。

然而Mars丝毫不在怕的,他继续怼:“你又不是她的谁!”

舒霓暗觉心惊,正搜肠刮肚想着怎么缓和气氛,Mars却倏地休战,转头对她说:“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

说完,他将挂在车头的袋子取来,什么烧烤蛋糕应有尽有。

那香气把舒霓馋坏了,要知道她已经好久没碰这些人间美味,手也鬼使神差地伸出去。

严隽辞的动作更快,他利落扣住她的手腕,同时对Mars说:“拿回去。”

Mars气得跳脚:“你是暴君吗?哪有你这么专制的!”

美食将要化作幻影,舒霓也急眼:“吃一点点吧……”

严隽辞态度坚决:“你还是个病人,吃什么垃圾食品。”

Mars十分意外,在舒霓身上扫视一圈,他关切地问:“你生病了吗?”

舒霓笑笑:“小问题而已。”

“难怪。”Mars恍然大悟,“这些天你住院了吧,肯定很严重,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严隽辞面无表情地说:“她怀孕了。”

Mars直接愣住。

舒霓也没比他好多少,她瞪大眼睛,反应过去就使劲用手肘撞他:“胡说八道!”

严隽辞稍稍挡了挡,担心她动作幅度太多牵动伤口。

Mars痛心疾首地惊呼:“你真被这头猪拱了啊?”

守在一旁的管家别过了脸,不远处的保镖更是憋得便秘似的。

舒霓气结:“闭嘴吧你!”

她大步走开,严隽辞随即跟上,她头也没回地吼:“不许跟过来!”

最终舒霓还解不了馋,因为严隽辞不留情面地把Mars赶走,同时也把他带来的东西全部扔掉。

她躲在卧室里生闷气,敲门声响起时,她嚷道:“睡了。”

听了这话,严隽辞直接开门进来,瞧她正姿势怪异地靠在床上,于是就往她后腰塞了个枕头。

舒霓绷着脸,连道谢都没有。

严隽辞随意坐到床边:“脾气还挺大。”

舒霓不应声。

他又说:“那小子缠人得很,你不给他一个答案,他不会死心。”

她还是不应声。

端详过她的表情,严隽辞倒是有所领悟:“哦,原来是气我不让你吃那些珍馐佳肴。”

冷丝丝的调侃响起,舒霓没忍住反驳:“你每天都美酒山珍,当然不在乎。”

被她那气成小海豚的模样逗乐了,严隽辞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行了,带你去吃。”

舒霓雀跃起来,连他那骚扰的动作也忽视了:“真的吗?”

“真的。”顿了半秒,严隽辞补充,“回国就带你去。”

意识到自己被他耍了,舒霓用力扭过脑袋,拒绝再看那张讨厌的脸。

严隽辞还振振有词地解释:“这边的东西不好吃,味道还不正宗,我们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这男人向来强势,舒霓清楚没有转圜的余地:“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严隽辞沉吟了下:“再让你休养多一周吧。”

算了算日子,舒霓皱眉:“那你妈妈的手术呢?”

他给出答案:“有瀚予陪着,医院那边我也安排好了。”

动刀子毕竟是大事,舒霓不忍让她老人家心怀担忧进入手术室:“还是回去吧。我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不碍事的。”

关于她的恢复状态,严隽辞已经问过医生。她的伤口愈合得不错,即使飞机的气压不稳,应该也不会是伤口破裂。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所顾虑:“飞行时间太长了。”

舒霓立即表态:“我没关系的!”

严隽辞挑眉:“就这么急着回去?”

舒霓垂下眼帘,却被他抬起下巴。

“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你迫不及待会情郎。”

被他阴阳怪气一番,舒霓眨了眨眼睛,故意说:“情郎没有,未婚夫倒有一个。”

恰好手机响了,严隽辞冷笑着站起来,一边接听一边往外走。

在舒霓的强烈要求下,他们还是赶在江茵手术前夕回国。

出国这段时间,集团已经堆积不少事务等着严隽辞处理。一下飞机,他就直接离开,另外派了司机送舒霓回去。

重回祖国母亲的怀抱,舒霓觉得呼吸的空气都变得香甜。

她兴奋地跟姐姐及闺蜜们汇报,却忽视一路的景致,当汽车驶进陌生的楼盘,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钱哥,你记错我家地址了吗?”

司机眼中带着不解:“是严先生吩咐的,他让我把您送到瑞景公馆,您不知道的吗?”

舒霓有点烦躁:“不知道,你送我回家。”

“这……恐怕不行。严先生还叮嘱我,必须把你安全送到楼上。”

说完,他还努了努下巴,示意舒霓看后视镜:“后面还跟着保镖的车,请别让我们难做。”

舒霓拿出手机,狠狠地戳着屏幕,压着怒气拨通了严隽辞的电话。

连续拨了两通,严隽辞才接听。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我在开会。”

舒霓不跟他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让我回家!”

那头传来椅子拉开的声响,没过几秒,他接着说:“有什么好回?家里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我已经让家庭医生等着了,你等下先做个检查,有什么需要可以找阿姨或者管家。”

舒霓重复:“我要回家!”

沉默片刻,严隽辞再度开口:“挨一枪不够,还想多挨几枪?”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已经被切断。

紧接着,司机的手机响起来。他唯唯诺诺地答应,收起手机时笑得比哭还难看:“舒小姐,求您了!”

舒霓打开车门:“不用求了,走吧。”

司机提着行李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替老板说好话:“其实严先生人很好的,他这样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舒霓无法反驳。

刚才严隽辞提醒了她,她就算可以照顾自己,也没法躲过那些明枪暗箭。如今能有他庇护,她的处境才不会更加糟糕。

说到底还是得感激他的。

舒霓一边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一边在这陌生的顶层住宅接受医生检查。

伤口并无大碍,只是新换的药膏有点猛烈,涂上以后,舒霓觉得那片皮肤都在发烫。

一直等到饭后,她仍不觉有所好转,于是就站在试衣镜前检查伤口。

就在她上衣半褪、以裸背面对镜子时,半掩的房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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