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要在这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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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冤家路窄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当下舒霓算是体会个透彻。
她完全没想到,那个为爱发疯的无聊找茬精,居然有着如此显赫深厚的背景。
其实跟陈青稚的恩怨,是因为一个混血男生开始的。
归根到底,就是一个“她喜欢他,但他不喜欢她却喜欢另一个她”的老套故事。
很不幸,舒霓正是万分无辜的“另一个她”,陈青稚爱而不得,那股妒忌和忿恨全部施加在她身上。
她可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陈青稚搞她,她肯定得还手。
有次陈青稚真把她惹毛了,她就天天约那男生上图书馆,还故意把两人都自拍照发过去,气得陈青稚七窍生烟。
两个女生的对视似有电光炸开,陈彪看出女儿异样,好奇发问:“哟,你俩见过?”
陈青稚挽住父亲的手臂,眼睛依旧粘在舒霓身上:“我们是校友,不过她是荣誉毕业生,或许并不记得我这样的学渣。”
一直以来,陈彪都希望把女儿嫁给严隽辞。听了这话,他意有所指:“早让你努力学习你不听,优秀的男孩子可不喜欢学渣。”
严隽辞笑而不语。
舒霓则谦虚地说:“青稚也很优秀,我不过是多了个虚名罢了。”
陈青稚在心底冷哼,脸上却不露半分。
随着见识和阅历的增加,陈青稚已经不喜欢那款年轻活力的大男生,改为痴恋俊逸稳重的成熟男人。
见过严隽辞的照片后,她立马认定这男人就是自己的白马王子。
在餐厅落座时,她故意坐到严隽辞对面,整顿饭都在暗送秋波,大有跟舒霓一决高下的冲劲。
舒霓懒得理她。
陈家的大厨是从国内星级酒店挖来的,每道菜肴都很合她胃口,正大快朵颐,突然听见陈青稚发问:“舒霓,上周才举办了校友聚会,你怎么不出席?”
优雅地使用餐巾拭擦过嘴角,舒霓才回答:“有点忙,抽不出时间。”
陈青稚不怀好意地说:“是吗?我还以为你在躲着什么人,毕竟约翰一直对你余情未了呢!”
陈彪正跟严隽辞谈着项目进程,听见女儿的话,不知是警告,还是故意火上加油:“青稚,不要胡闹,这是别人的私事。”
陈青稚更来劲了,转过头对严隽辞说:“隽辞哥哥,舒霓跟你提过约翰吗?他俩以前是有名的班对,整天都恩恩爱爱羡煞旁人。”
说到这里,她将自己的手机举到他面前:“看,他俩是不是很般配?”
舒霓往那边瞥了一眼,果然是她气陈青稚时发的照片,没想到这傻妞还保存着。
在陈青稚充满期待的眼神里,严隽辞从容地放下酒杯,声线一如今夜月色般平缓:“是挺般配的。”
没看到预想中的黑脸,陈青稚继续煽风点火,趴在桌子凑过去小声说:“她在学校不止交过一个男朋友,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希望你被骗了。”
严隽辞勾唇一笑,视线紧紧锁在舒霓身上,意味深长地回应:“抢过来不就得了?”
陈彪仰头将剩下的洋酒饮尽,之后对女儿说:“学会没有?喜欢就去抢,抢到就是你的了。”
舒霓的脑子嗡嗡的,难怪这两个男人能成为忘年之交,原来骨子里都藏着恶劣的强盗基因。
他们相谈甚欢,将近凌晨仍在畅谈。
谢琬心细,察觉舒霓眉宇间的倦色就提议:“舒小姐累了吧?今晚就留在这边休息好了,你们继续聊,我去安排房间。”
舒霓想拒绝,然而身旁的男人没反应,她只得应承。
她确实是累了,本想洗个澡睡觉,结果刚洗到一半,热水就没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陈青稚的恶作剧,若是平时,舒霓咬咬牙就洗完,但在经期她还真不敢。
无奈之下,她拿浴巾包裹着浑身泡沫的自己,试图去找佣人帮忙。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半开的落地窗渗进些许亮光。
舒霓凭着记忆摸索前行,没走几步,卧室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来者身形颀长,往门口一站,几乎遮挡住走廊的灯光。他似乎没意识到房内是这番光景,顿了两秒,才反手将门合上。
落锁声干脆利落,在幽静的空间显得格外突兀。
舒霓想哭,一方面是冷,另一方面是怕。眼见严隽辞正朝自己走来,她后知后觉往浴室跑。
只是,她怎么可能跑得过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
严隽辞轻松将她逮住,原想调戏她两句,在发现她浑身冰冷时,嘴角迅速下沉:“怎么回事?”
“没有热水……”
不等她说完,严隽辞黑着脸把她摁到床上。
伴随着她的惊呼,那条湿漉漉的浴巾被扯掉,舒霓还没来得及挣扎,严隽辞已经扬起丝被,动作利索地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想到自己的状况,舒霓红着脸说:“会弄脏床单。”
“闭嘴。”严隽辞压着怒气打断她的话,随后气冲冲地离开了卧室。
两分钟后,卧室的门再度被打开。他步向浴室,确认有热水才对她说:“过来。”
舒霓揪住被子,吞吞吐吐地说:“你能不能……先出去?”
严隽辞没应声,最终还是依言出去了。
在热水下冲刷许久,舒霓才逐点缓过来。
大概是严隽辞吩咐过,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那床被褥已经换了一套新的。
水汽将脸蛋蒸得红扑扑的,舒霓刚坐下来涂抹乳液,镜中就出现了严隽辞那张扑克脸。
她吓了一大跳,猛地回身确认他的存在,差点把梳妆台也撞翻。
面对她这副见鬼的样子,严隽辞已经见惯不怪。他走过来,慢悠悠地开口:“你做了什么,能让陈青稚这样整你?”
舒霓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还真是跟她抢男人了?”
在校期间的小吵小闹哪会延续到今日,她清楚陈青稚是因严隽辞才捉弄自己的。
“可不是。”舒霓没好气地说,“以为我要跟她抢你呢。”
严隽辞双手撑在梳妆台边缘,俯身将她困在自己跟前,一副诚心发问的样子:“想好怎么抢了?”
灼热的气息洒在耳际,舒霓腰身后仰,尽量降低这男人带来的影响:“我不配。”
她说得一本正经,严隽辞却莫名听出几分嗔怨的意味。他没有回应,往她头顶揉了一把,就慢条斯理松开领结。
看着他宽衣解带,舒霓傻眼:“你,你脱什么衣服?”
他随口应声:“洗澡。”
得到这个答案,她惊诧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你要在这里过夜?”
严隽辞停住动作,望向她的眼神懒散却不羁:“不跟你共度良宵,又怎么证明我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