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把余番仁送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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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以体面人自居的余氏,眼下,当众被揭穿,余氏觉得脸面上太难堪了,禁不住在公堂之上掩面哭泣。
“哎呀!我没脸活了啊!”
公堂之上,闹成这样。
让百姓们看了热闹。
知县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他看着余安安此时翻着白眼,一副余番寺附身的样子,也吓得不轻。
只有还给余番寺一个公道,才能送走余番寺啊!
他才能落个清净。
他胆怯地看向余安安,“余,余番寺?本,本知县一定妥善处理此事。把亏欠你的,全,全部还上。”
余安安白润的耳朵动了动,缓缓转身,面相知县。
见知县吓得面色铁青,全身哆嗦的样子,觉得知县一点也不冤。
知县一直在和稀泥,不认真断案,愧对知县这个身份。
虽然得到了知县的口头承诺,但是她并不打算马上收回演技。
毕竟,口说无凭,凡事都要落在纸面上,才有个凭据。
她压低了声音对知县道:“你!写下来!”
知县右手哆嗦地拿起笔,沾了墨水,小声道:“我这就写判词。”
有了判词,就有了凭据,就不怕余氏抵赖了。
戴这个乌纱帽已经二十年有余,知县才知道自己写判词的功力,如此了得。
他不出片刻,便写好了判词,还有条有理。
当众宣读完判词之后,哆哆嗦嗦地看向余安安。
众目睽睽之下,余安安原地跌倒,全身颤抖了一下,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宣读完判词,这个判词就算生效,余氏再不能抵赖。
余安安当然要收了演技,不然,她一直演下去也会消耗体力和精力。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余安安已经柔声细语,“我,我刚才,怎么了?”
这转变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余小苗刚才也吓得不敢动弹,眼下,他见姐姐恢复正常,便急急忙忙跑过来,扑到姐姐身上。
“加,加,四你吗?”
余安安刚才也是被情形逼到了那个份儿上,才迫不得已演起了鬼附身,她也不想吓到余小苗。
她看着余小苗吓得小脸煞白,心疼地抚摸余小苗的小脸蛋。
“小苗,不怕,有姐姐在,姐姐再不会让小苗受到惊吓。”
余小苗点头,乖乖地道:“八怕!加加,偶仙法。”
仙法的事情可不能提哦!
余安安对余小苗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刚演完戏,身子疲弱,不免动作缓慢。
她缓缓起身,适才松了一口气,再环视周围。
大家适才从惊恐之中逐渐恢复过来,一齐看着余安安,眼里仍有余悸。
尤其是余氏。
她是真的害怕余番寺找上她们家。
她宁可花钱消灾。
反正余番仁卖余安安的钱,也交到了她手里,她再拿上余番喜带回来的钱,暂时能凑够,一并给余安安。
她把余番仁压在衙门里,拿上判词,和衙役一起回家取钱。
知县回后堂休息,前堂只留下余安安、余小苗和余番仁。
看戏的百姓们,纷纷散去。
余安安趁周围没有人,一把揪住余番仁的头发,一巴掌打醒了昏死过去的余番仁。
“你说,章家欠余家的八百两白银的欠条,在哪里?此事可是真的?”
余番仁哭哭唧唧一顿语无伦次,说了一大车的话。
余安安倒是听出了一些眉目,总之,这八百两银子的欠条一直在余家祖屋东厢房的地砖下面压着。
具体哪个地砖,余番仁已经不记得了。
那是因为余家老爷子重感情,不想因为钱影响了多年来和章家的感情,才把欠条压在地砖下面,故意遗忘。
余安安松开余番仁,转身走了两步,来到余小苗身边。
她抱起余小苗,走到衙门门外,站在门口向西边张望。
厚厚的乌云,压在天边,仿佛随时都要掉落下来砸碎整个祥城似的。
乌云下面,正是祥城的穷人巷,聚集了大量从安定县逃过来的灾民。
灾民聚集的地方,不久就会出乱子。
这是余安安完成末世任务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
可是,依照她的记忆,她前世的灵魂在附近游荡了许久,见到越来越多的灾民涌入祥城,把这里的县衙逼到连粥也舍不起的境地。
诶!
不免为之后的日子担忧。
即使余氏很快就送来了银票,一共六十两银票,足够抵上遗嘱上的钱,但是,余安安依旧为以后深深担心。
余氏把银票递到余安安手里之后,依旧心有余悸。
“安安!之前是大伯母不对,大伯母没有照顾好你和小苗。这次,大伯母把钱给你了,你用这么多钱打算干啥?”
余氏一双眼睛在余安安周围不断打量,生怕余番寺的鬼魂就在附近似的。
余安安把银票揣入怀里,抱起余小苗。
声音冷漠,“从前,也没见你管过我们的死活,还不惜为了钱把我们往火坑里面推。既然如此,以后,我们最好不要往来。”
“对了!余小愚脖子上的祖传玉佩,你要还给小苗。”
余氏哆嗦了一下,好在她早有准备,一并给拿来了。
她亲手给余小苗带上,“是二弟的玉佩,就应该还给二弟的儿子。”
说完,双手并拢,对着余安安周围拜了拜,还念念有词,“二弟不要怪我,不要再找我。”
余安安找到知县,把余番仁给告了,用卖身契作证,把余番仁送进了大牢。
时隔三日,她去大牢里面去看余番仁,见到余番仁在大牢里生了恶疮,左边脸已经的疮已经化脓,彻底毁了容。
余番仁正啃着发霉的馒头,双眼怒火。
“余安安!我不会放过你!”
她冷冷地对余番仁说了三句话,“你有今天咎由自取!你算计我死去爹娘的钱已经遭了报应,你以后要学会好好做人!”
三月之后,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天,她正在房间里给余小苗喂蛇羹,就听见酒楼楼下传来暴乱的声音。
混乱的呼喊声,还有打打杀杀的声音。
她给小苗喂完最后一口蛇羹,马上把碗勺收入空间,给小苗穿上小鞋子。
把小苗抱下床。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这些暴徒都是灾民,他们连口粥也喝不上,早已饿得扭曲到根本没有人性。
她和小苗待在这里,祥城最贵的云梦酒楼,会被这些暴徒杀害。
她必须想个办法,带小苗安全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