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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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各个报纸的娱乐头条板块都被托尼·斯塔克的名字占领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成为钢铁侠之后的斯塔克，已经很久没有举办过这种兴致的宴会。
大家都以为花花公子转性的时候，突然放出的这个消息无疑吸引了众多吃瓜人士以及有想法之人的目光。
斯塔克大厦的楼下最近都被各个小报的记者蹲点给堆满了。周边的商家赚了个盆满钵满，各个乐得合不拢嘴，巴不得斯塔克的八卦还能再多点，这样天天都能有这般的好生意。
托尼在休息大厅喝着汽水（伊芙在，怕带坏孩子），看着下面一堆或是明目张胆、或是鬼鬼祟祟的家伙，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他转头看着那边正陪着伊芙适应新的义肢，并尝试站立的局长，语气中全是一种看戏不嫌事大的意味。
“你看看下面那么多人，都是为了你这次的宴会来的。要是这次没能引来那位卡门奈特小姐，不知道布蕾莫你打算怎么办？”
“别慌，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对，跟着我，一点点尝试。伊芙，加油，你可以的。”局长并没有理会托尼的调侃。她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要先帮助伊芙适应新的义肢。
昨天，局长从外地赶了回来，然后参与了伊芙的义肢安装工作。原本需要五小时的路程，因为局长的着急，托尼直接动用了自己的私人直升机把她接了回来。（神盾局见事情没什么进展就没有调派直升机给局长用了）
局长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斯塔克大厦，见到了还没有进行安装义肢的伊芙。只一眼，她就看出来女孩的紧张，反倒是心里松了口气。
局长调整了一下呼吸，露出她标志性的温暖笑容，隐去了自己奔波的疲惫，走到伊芙身边，坐在沙发上，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抚。
“紧张吗？”
“嗯，有一点。它陪伴了我很久，离开它，有点不习惯。”伊芙隔着衣服摸着自己的“腿”，神情不悲不喜。“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在意能不能站起来，局长和大家没必要为我费那么多心思。”她低垂着头，厚重的刘海遮掩了她某种的思绪。
“撒谎。”
局长直白的点破让伊芙先是一惊。她慌张地抬头看了眼局长，又重新低下，带着手套的双手揪着裙子上的蕾丝，默不作声。
“明明伊芙当初在管理局里站起来行走的时候很开心的。你也很喜欢和大家一起行走、奔跑，不是吗？”
局长想着伊芙在管理局被海拉、妮诺几个冒失的家伙拉着到处跑，明明脸颊都因为长期未剧烈运动涨得通红，整个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但是眼睛里确实亮晶晶的，充满了喜悦和兴奋。那样的眼神，怎么可能是不在意呢？
局长的话戳破了伊芙的自欺欺人，伊芙自然也想起来了能够自由奔跑时的欢乐。能够不用坐着轮椅、自在顶、跟着大家爬高走低的欢乐。以前因为轮椅限制不能去的角落、因为自己身体情况不能跟大家做的游戏......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涌上心头，成了一股炽热的暖流，灼烧着伊芙的胸腔。让她不得不张开嘴，不得不那蒸腾的热气宣泄而出，发出心的声音。
“我想。我想和大家一起散步、奔跑、开心地玩闹。我想要大家不必顾及的身体，我想不扫大家的兴，我想......我想要站起来抱抱你。”
淡紫的瞳孔中是满盈的心绪，那份炙热让局长同样感受到了。她的脸上绽放出自信与骄傲。自信是自己对伊芙肯定能自己站起来的肯定，骄傲是为伊芙终于肯站起来的骄傲。
“来，伊芙，让我们过去吧。”局长伸出手，伊芙抬手与她相击。然后由局长推着伊芙进了用来更换义肢的无菌室。
一同准备工作完成，伊芙躺在了托尼特地准备的台子上。担心冰冷的试验台会让女孩害怕，托尼专门设计了这款充满童趣的试验台。整个无菌室的灯光都被进行了微调，营造一种尽量舒适的氛围。
伊芙全程都很放松，因为局长一直在握着她的手。有局长在，她的心就有了底。当初那场大火都没有抛弃自己的人，不会因为这种小小的手术就扔下自己的。
首先是检查工作。万幸的的是，尽管伊芙因为心理问题再次失去义肢的控制能力，但是原本与义肢结合的肉体部分也跟着缩回。也就是说，不用担心要剖开一部分腿部组织取出义肢了。能让这个小姑娘少受一点罪是再好不过的了。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共识。
接下来的工作就很简单了，甚至用不上提前准备的医生。托尼取出为伊芙专门定制的纳米级仿生义肢，再次校对伊芙的残肢部分，然后调整系统参数，进行连接。
原本是需要芯片植入这个步骤的，但是禁闭者独有的强大的肉体再生与同化能力直接省略了这个问题。同时，也就不用担心可能存在的电磁干扰等问题带来的使用隐患。
整个过程异常的顺利。实际上，哪怕是一个最普通的金属义肢，禁闭者都可以很完美的实现融合。这也就是有些有权有势的人喜欢圈养禁闭者的原因了——因为可以肆意地改造，还不用担心那么容易就死了。
新的义肢很完美，看起来就像是真的腿一样。伊芙完全可以靠意识芯片进行操控。但是前面说了，伊芙身为禁闭者可以彻底的同化义肢，形成她的新肢体，于是便没有安装芯片。所以现在她还是需要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做到站起来到走起来再到跑起来的转变。
因为局长失踪的刺激，导致曾经的心理阴影再度回归，这才是伊芙再次失去行走能力的原因。现在局长找到了，也就在身边，这个诱因已经解决了，接下来的就是克服曾经的心理障碍。这对伊芙来说不难，因为她原本就做到了。所以通过一晚上的平复，伊芙恢复了对肢体的感知能力。这比她第一次还要快上不少。
第二天，局长来看伊芙，得知了这个消息很是高兴。她错过了伊芙第一站起来的过程，没能在那个时候陪伴在女孩身边。说实话，她是有些愧疚的，因为当初答应了，最终却还是放她一人在辛迪加的医院里忍受恢复训练的痛苦。
后来某次偶然知道局长的想法，伊芙很是认真地告诉局长，当初的她并不是一个人，她身边有很多支持她的人。有失去手臂使用义肢天天乐观向上鼓励大家的小护理、有大画家弗朗西斯、有喜欢编脑筋急转弯的卢娜、辛迪加的大胃王艾布特、小餐馆老板安德鲁、小小年纪却坚强勇敢的莉莉......
伊芙在那个小小的辛迪加医院里认识了很多很多的人，他们都饱受痛苦，但是他们都相信希望。纵使身形瘦削、形销骨立，但是他们的眼睛里永远炯炯有神，永远燃烧着对生的希望。哪怕，他们没能坚持下来......
一切，都是后话了。
现在，局长没有错过伊芙的康复训练，她先带着伊芙尝试站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材料是本就可以通过脑电波控制的纳米材料的原因，伊芙感知肢体的过程只用了一晚上。第二天她就开始尝试站立，这刚好让来看伊芙的局长发现了。
她先是一慌，担心伊芙摔倒，但是很快她就停下了要迈出的脚步，而是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少女用双臂撑着轮椅，艰难地将自己撑起，尝试站立。
伊芙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冒出，顺着的她的脸下滑，沾湿的头发粘在脸上，给她添了几丝狼狈、她咬着唇，脸色苍白，身体都在颤抖。
但是她没有停下。
局长也没有插手。
她在见证这个重要的时刻。
只有伊芙自己可以做到，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终于，伊芙缓缓地将自己完全撑起，她缓缓地松开了手，然后仅仅维持了一瞬的站姿，便整个人跌回了轮椅上。
但是她是笑着的。
伊芙是笑着的。
是满足的的笑、是兴奋的笑、是释然的笑。
局长走了过去。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少女并没有注意到局长的到来，直到一张柔软的手帕，带着熟悉的薄荷香气贴上自己的额头，她才回过神来。
有些迟缓地转过头，伊芙看见了弯腰站在边上的局长。她正拿着手帕帮自己擦汗。伊芙的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害羞。但是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似剔透的宝石，让人想要呵护。
但是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呵护，而是肯定和赞许。
局长毫不犹豫地表达了自己的赞美。
“做得好，伊芙！你看，你做到了，很简单，不是吗？”
伊芙闭上眼靠在轮椅上，享受着局长的服务，心里却想着：不，不简单的。我努力的很久，但是我破不开禁锢我的锁链。但是破开之后，我却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少女的嘴角挂着笑，耳畔传来了女生轻柔的哼唱。
“聆听~风吹动海的梦境......”
伊芙睡着了。
她太累了。手帕很柔软，局长的动作很柔软，歌声也很柔软。她没能忍住，陷入了一个充满了彩虹色的梦。梦里，也都是柔软的。她还见到了那个最是柔软坚强的灰色布娃娃。
真好啊，伊芙想。是个美梦呢。
局长帮伊芙擦汗的时候就发现她睡着了，于是她的动作更加轻柔，生怕惊醒了这个带着笑容睡去的孩子。她轻手轻脚地擦完汗，又取来毯子为伊芙盖上，缓步离开，帮她带上门。
晚安，伊芙。又或者，早安。
从伊芙屋里出来的局长并没有闲着，她又去了托尼的房间，不出意外的是空荡荡的。于是她不假思索，直接来到了托尼的工作室。果不其然，某个熬夜冠军正在工房里继续忙活呢。
“早上好，托尼。伊芙的义肢真的是多谢你了，她适应地很好，刚刚还站了起来。”局长看着有了黑眼圈的托尼，实在没忍住又开始叨叨“不过你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了托尼。你看看这个黑眼圈，要是让外面的那些娱记看到，马上你在全球最想嫁的男人榜单上就要输给哥谭的布鲁斯·韦恩了。”
相处过一段时间，局长知道劝工作狂状态下的托尼好好休息是没用的。但是如果拿那位同样有着首富名头、身材高大、相貌英俊、花花公子的布鲁斯·韦恩来说的话，他往往为了较劲就会自己好好休息了。用托尼的话来说就是：斯塔克绝对不会输给韦恩！不论是哪个方面！
绝口不提因为身高的问题，他哪怕是全球首富，之前在榜上的排名也一直落后于布鲁斯。好在后面他曝光了自己是钢铁侠，这让他掰回一局，挤掉可恶的韦恩，占据第二。老规矩，第一是超人。别的不说，至少就打败韦恩这一点就是他当初选择宣布自己是钢铁侠的原因之一。（本文设定，原作并非如此）
综上所述，托尼不出意料地停下了手头的活计，伸了个懒腰，打算好好休息。
“我来找你还有个事。”
见托尼真的打算立马睡觉，甚至都不和自己打声招呼，局长不得不开口喊住要离开的托尼。
“嗯？什么事能比我现在睡觉重要？”托尼打了个哈欠。局长不打岔他都不困，这人一想到睡觉啊，困意不自觉地涌上来了。（老贾：Sir，您已经xx小时没有休息，需要...... 托尼：禁言！）
“你忘了么？我上次跟你说的，关于举办宴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