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障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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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巡逻的迪克回警局继续工作。下班前，他收到了来自布鲁斯的消息。
“【定位】来这里，好好吃一顿，刚刚阿福已经让我收掉了你所有的麦片:-d”
迪克看着这条信息，面无表情地按了息屏。
麦片怎么了？麦片简单方便，怎么就不算食物了？凭什么瞧不起麦片？
按着布鲁斯给的地址，迪克来到了位于警局边不远处的一个大酒店。刚刚走到门口就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嗯，这家酒店也是涛玛斯协会同行者的产业。那位直接把迪克的照片给所有员工看了，叮嘱务必满足对方的一切需要，账都算在他身上。
跟着侍者来到布鲁斯定下的包厢，迪克一眼就看到自家老父亲对面的女人——戴安娜·普林斯aka神奇女侠。
迪克刚坐在桌前就被布鲁斯抬手按住肩膀，戴安娜拿出真言套索套在迪克的身上。
“你是谁！”戴安娜厉声喝问。
“我是理查德·约翰·格雷森！飞翔的格雷森！”迪克眼中的雾气消失，混沌的大脑开始清醒，他目光明亮，大声回答。
布鲁斯与他对视，迪克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很好。你经历了什么？”哪怕看出来迪克已经恢复了清醒，但是戴安娜仍然没有取下套索，她继续着与布鲁斯商议好的问题。
“我发现布鲁德海文出现了一个新的势力，很多人都加入了他们，并且表现不对劲。我混入了他们的集会，探查到幕后之人所在地，然后……”
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粗心大意才着了套，并不想说自己的黑历史，但是在真言套索的力量下，他无法拒绝。
“然后我就被暗算了。对方的能力是构筑幻境，可以探查人内心最美好的愿望，并呈现出来，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很大的威胁。我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迪克沉默了一下。
“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听到了怀表开合的声音。接下来的一切，仿佛就是梦，我替幕后之人主持集会，宣传他们的理念……布鲁斯，这个叫涛玛斯协会的组织涉及范围很广。”
迪克叹了口气，他着实觉得对方是个麻烦家伙。这个协会和一般的邪教不同。它并不会主动要求你缴纳什么会费来证明自己的诚心。所吸纳的人群包括上中下所有阶层，覆盖范围上来看，目前在布鲁德海文、哥谭、大都会、纽约等多地都有成员。他们自称同行者，信仰深海，坚信一切都会回归深海。他们的集会地点核心位置联通海底。”
戴安娜听到这挑了挑眉头，有着好笑地看着布鲁斯，打趣着：“你说要是亚瑟听到了这话会怎么想？居然有人跟自己抢权柄和信众。”
“他不需要怎么想。但是他肯定可以帮得上忙，比如，毁掉那个海底建筑。”
哥谭甜心的脸摆出属于蝙蝠侠的冷酷，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愤怒。
“说到这个，我倒是听他们说过对海王和他们信奉的深海之灵之间关系的说法。”
迪克虽然被布鲁斯像压犯人一样按在椅子上，还被神奇女侠用绳索套着，但是他的表情很是轻松。
“说来听听。”戴安娜来了点兴致。
“噗，咳咳。他们说，海王那家伙管的是表面的海，只是皮毛！他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变异的人种。但是海洋信使不一样啊！那可是深海，深海你懂吗？就是自然自己选出来的使者。这不比那什么自封为王的家伙名正言顺？”
还没开始说，迪克先忍不住笑了，咳两声控制一下状态，他开始学着当时那个老人的语气和神态，模仿得可以说是惟妙惟肖。
于是戴安娜也被逗笑了，笑了几声，她的脸色恢复严肃。这种说法确实可笑。尤其是对于戴安娜而言。她本就是神的后裔，在她看来，神权自然是属于他们这些拥有神格的天生神种的。亚瑟·库瑞虽然是个混血，但是确确实实拥有亚特兰蒂斯的王室血脉，上位成为海王无可厚非。
所以，那个协会的言论，在她看来就如同无稽之谈。(个人理解，毕竟看dc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如果有ooc不要骂我，友好讨论。)
“那个幕后之人是谁？”
“她大概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身高大概一米六多，全身皮肤是灰色的，赤足，看起来很是娇弱，被称为海洋信使。”
“具体的样貌呢？”
“……我不知道。”
迪克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呢，被控制前对方就神神秘秘、躲躲藏藏，不露出真面目。被控制后，自己在她面前都是低头，下意识地觉得不能窥探她的面庞。
谁懂？这就好像商战中，明明都混进敌方大本营晋升飞速成为公司老总的贴身秘书，却居然连boss长啥样都不知道。
这话说出去一般人信吗？
布鲁斯和戴安娜都信了。因为真言套索下，没有人可以说谎。所有的负面效果都会被破除。
那份将迪克·格雷森从蝙蝠侠隔开的障壁，在套上真言枷锁的那一刻，就被打破了。
这边确认了迪克已经恢复神智，戴安娜收回了她的真言套索，布鲁斯也坐回了他的位置上。按下按铃，侍者们鱼贯而入，呈上丰盛的晚餐。
四个人一边吃一边聊。
嗯，多出来的那一个是通讯频道那头的红罗宾，他正在吃泡面。
“我觉得不公平。你们在高档酒店吃牛排红酒，而我在这阴暗潮湿的蝙蝠洞里吃着廉价的垃圾食品。”
红罗宾有点不爽，听着那边的动静，看着手里捧着的泡面，气愤地嗦完最后一口面，几口喝完了汤，完美地将泡面桶扔进垃圾桶。
好吧，垃圾食品虽然廉价，但是确实有它独到的美味。
“怎么，难道韦恩家还能缺了你的吃食？阿福不会这么做的。”迪克优雅地切割着牛排，品了一口奶油蘑菇汤。
“他没收了我的咖啡，没有咖啡我会死的。但是阿福的决定没人能够阻止。”
提姆掏出一袋面包开始啃。喝着白开水，他的心里却全是他的咖啡豆。
戴安娜听着他们聊天，和布鲁斯使了个眼色。
你家孩子挺有趣的。(神奇女侠挑眉)
布鲁斯面无表情。
看来还是事少了。(蝙蝠侠凝视)
一顿饭结束，他们开始商量正事。
对于涛玛斯协会，当然不能就这样放任。看迪克的经历就能猜到，这个协会里很多人估计都被洗脑了。
“不，洗脑的应该是少数。大部分人应该是给他们构建了幻境。比如失去亲人渴望再见到他们的，那个信使就给他们构筑一个家人团圆的美梦。之前带我进协会的那位老珍妮就是这样的。”
“其实，有点盼头也不是什么坏事。原本老珍妮天天以泪洗面，眼睛都快瞎了，瘦弱得很。现在的她天天笑着，精神也好了很多，所以……”
“迪克！”
布鲁斯严厉的喊着迪克的名字，他那坚毅的面庞上全是不赞同。
“不要陷入那样的思维里。这样的行为，纵使有一部分的优点，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无益的。想想那些人本来可以在认清现实后坚强起来，去迎接新的生活，现在却被迫完全沉浸在过去中无法逃脱。这是不正确的。”
戴安娜温和的嗓音压下来了布鲁斯即将脱口的不中听的话。成功挽救了一次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
“是的。你说的没错，戴安娜。他们应该拥有选择。”
迪克点点头，然后提议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再探涛玛斯庄园。有戴安娜的真言套索在，不用担心对方的迷惑能力。对方最近似乎有什么大动作，好像是和人口贩卖有关。b，戴安娜，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提到重要的事，迪克的笑容全都收敛起来，他严肃地看着布鲁斯和戴安娜，发出诚挚的请求。
超级英雄们经常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规矩。比如蝙蝠家的规矩就是，自己的地盘，外人不得随意插手。看看那些被蝙蝠侠吼着“滚出我的哥谭”的好心可怜超英们吧，他们就是最好的例子。这次来帮忙，也是因为是布鲁斯的请求，而他是迪克的父亲。
主动提出帮忙和被请求帮忙是不一样的。前者可能会让人觉得你在插手、多管闲事，哪怕你是好心的；后者可以获得别人的认可和感激，最主要的是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烦。
戴安娜自然是点头同意了，布鲁斯也没有过多犹豫，他直接让迪克把涛玛斯庄园的结构图画出来，几人开始制定作战计划。
当天晚上，迪克走进了涛玛斯庄园，通过机关打开通往深海信使的住所——深海之庭。
“你回来了？这次又是什么事？我说过，你可以用电话和我联系，没必要总是亲自来。”拉弥亚用手遮住嘴，小声地打了个呵欠，神情恹恹地嘟囔着。
“关于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一些事，需要向您汇报。”迪克弯着腰，眼神落在信使前方的地面上，专注地扮演一个听话的人偶。
“哦？说说看？”
拉弥亚似乎来了点兴趣，她从遮掩住她身形的纱帐后走出，脸上带着一点点好奇，但更多的是倦怠。
人类什么的，真的很烦。但是那个*文明涛玛斯*黑色猫耳男的消息，还是得听一听。虽然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怕的，但是卡米利安说的话还是给她留下了一点影响。
小心驶得万年船，她也不是第一次谋划了。还是多注意点、多点耐心的好。
“他对我没有什么防备，于是我成功借着聚餐的机会，把他给迷晕带了回来。他会成为一名合格的近侍的。”
迪克带回的消息着实让拉弥亚开心了一会儿。瞧瞧，看看。让局长头疼的男人马上就要沦为自己的奴仆了。也不知道局长看到这一幕，又会怎么想呢？
肯定不会责怪自己的吧。毕竟，她也是为局长出气呀。而且又没有让他变成傻子、也没有要杀他，只是让他成为自己的同行者，去宣扬深海的庇佑罢了。这个世界宗教的势力那么多，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协会而已，局长肯定不会生气的，对吧。
如果生气了的话……
那也没办法。
那就让她踏入自己精心准备的陷阱，成为她的同行者吧。
这里，可没有mbcc和FAc的人来护着她了。到时候在自己的主场，那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拉弥亚的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
真是想想就觉得兴奋啊——
跟着迪克一起来到深海之庭的大厅。拉弥亚一眼就看到那个被捆住昏睡着的男人。按照人类的审美来说，确实是个帅气的男人。但是很可惜，拉弥亚爱的不是人类的样貌，而是他们可以为她带来的美好生活和崇敬。
“就是他？”
拉弥亚走近打量着布鲁斯。也许是因为迷药的原因，他安详地沉睡着，表情带着几分……甜？应该是这样表述。
就在她弯下腰，想要再仔细看看的时候，地上的男人突然挣脱绳索暴起向拉弥亚攻来。但是拉弥亚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呢，她可是在局长那边吃够了亏，事先就在原地设下陷阱。
此刻，她发动陷阱，困住布鲁斯的动作，闪身避开对方的攻击。正想要嘲讽两句，却没想，一个矫健的身姿将套索向她扔来。
眼看就要躲不开，神奇女侠却猝不及防下被人撞开，抬头看去，居然是迪克。
“迪克！你在干什么！”
布鲁斯喊了一声，对上迪克的眼睛，他明白过来，真言套索没能解除这个少女施加在对方身上的能力。
所以，这其实是一场骗局。
一个由自己的儿子，亲手对自己设下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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