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讨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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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里会出现No.99a？”局长肘关节抵在膝盖上，双手交握成一个平台撑着下巴，眉眼间尽是思索。
“呦，这名儿，还真跟这个大个子的姑娘有关系啊。”唐来了兴趣。
“嗯。No.99a是九十九的狂厄结晶活化异变产生的强大生命体。在第一次去往辛迪加的时候，我们遇到过。除了它，还有No.99β，同为九十九的狂厄结晶活化异变生命体。a在攻击性、生存力和狂厄程度上都优于β。除此以外，a的体型比β要大。听你们的描述，那个怪物很可能就是a。”
管理局那边，夜莺很快调出了有关No.99a和β的相关资料并进行了投屏。这边，艾米潘和唐在阅读资料；那边，夏音又和局长吵起来了。
“既然他们这会儿子在忙，那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局长。”
“？”
“关于你说的反狂厄装置，我想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推断。我的判断是不可能，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更何况是异世界。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夏音将眼镜往下拉到鼻尖，粉色的眸子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你，等着你的回答。
……
“为什么你的影像是彩色的，夜莺她们的都是蓝色？”
……
——插入小曲《Empty position》——
“哼哼～你才发现吗？怎么样？本天才女子高中生最新力作——跨世界音频通讯炫彩粉6.0 plus版！让你可以更好的看到禁闭者的身姿！但，它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功能。局长要不要猜猜看？”
夏音的小人投影得意地叉着腰，然而局长并不想去猜一个中二病女高的心思。
“猜不出来，求求宇宙第一天才无敌超级美少女英雄高中生Summer告诉我答案吧！”局长双手合十，露出拜托的表情。
有一说一，局长一旦露出这种表情，真的很杀禁闭者，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
“咳咳咳，不，当然不行。都说了要你猜，你不猜还怎么玩？……哎呀！你随便说一个答案就是了，大不了错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身后的环武器随着她的动作起伏，局长无奈的开口：“好吧好吧，那我猜可以看动画。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bingo！你答对了！作为奖励，就让你和我一起看最新一集的《青春战纪》吧！((*^?^))”随着夏音话音落下，局长还没来得及阻止，自己面前弹出了新的屏幕，开始播放起熟悉的画面。
……
“我记得这部动画不是已经完结了吗？”真奇怪，跟夏音在一块儿聊天的时候总是会很轻松，就好像奇妙的灵魂魔法。
“原本的《青春战纪第一部》确实完结了。但是，这是最新特别刊——《青春战纪之异世界大冒险》！讲述了无敌的女高中生Summer在拯救世界、成功毕业后，因为某个原因突然来到了异世界，她勇敢的站出来对抗邪恶的敌人，再次拯救世界，并荣归故里！怎么样？是不是很棒啊？”夏音将眼镜摘下，脸上全是激动的红晕。
“我觉得和第一部没什么区别。”局长默默吐槽。
“而且重点难道不是讨论这边的狂厄怪物问题吗？”永远不要去纠结一个中二女高的心思，真的挺难猜的。
“局长～就陪我看完这集嘛，看完这集咱们再谈。”娇俏的少女摇晃着粉色的头发，向你撒娇。是挺可爱的，但是正事更重要，不可能纵容她的任性。
“讨论完就陪你看，巧克力加量。”
“好诶！我就知道局长不忍心看我难过。”喜笑颜开的夏音切换屏幕，重新调出各种狂厄数据以及反狂厄装置参数设定。
那边，艾米潘和老唐也终于看完了资料。大家又凑到一起讨论起来。
“其实，我觉得有点不对。”赫卡蒂出乎意料的先开口。下意识看了局长一眼，得到鼓励后赫卡蒂才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
“海拉，她刚刚太过激动了。虽然九十九很重要，但是艾米潘也是海拉的好朋友，虽然她们总是吵架。”
“喂！这种事可以不用说！”
没有理会艾米潘的抗议，赫卡蒂继续说：“但是刚刚海拉是真的想要杀死艾米潘，而且直接达到暴走的程度，我无法控制她。这是不正常的。局长，我担心海拉身上有什么问题。”
赫卡蒂探出苍白的手，拉住局长的衣角，轻轻拽了拽，用行动来表达她的恳求。
好好看看海拉，帮帮她，找出问题。赫卡蒂不希望海拉有事。
成功接收到赫卡蒂的信号，局长把它放进心里，暂时按下不表，继续之前的话题。
“关于反狂厄装置的猜测是因为这份数据变化图给我的反馈。从进入地下区域开始，只要是接触到人群的地方，m值都相对较低。你们看这份地形图。空旷的走道中m值都在一百以上，而在人员活动的房间，m值都控制在90以下。”
局长的手指在手绘地图上划过，一边沿着自己的行动轨迹移动手指，一边报着狂厄值变化。
“这种程度根本不能算得上反狂厄装置。反狂厄装置，又称狂厄屏蔽装置。大型的反狂厄装置可以形成力场隔离带，抑制活跃黑环的扩张，阻止污染蔓延。小型的反狂厄装置例如 FAc的标准屏蔽器则可以维持个体的理性，防止狂厄侵蚀。”
“正常人无法承受m值200以上的狂厄，正常的反狂厄装置，如果不是在黑环这种极端情况下，是可以隔离狂厄影响的。但是那个地下基地里最低的m值都有87，精神比较衰弱的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很容易崩溃。所以，他们应该是找到了某种可以削弱狂厄影响的手段，但是没法像我们一样进行隔离和消除。”
夏音的眼睛反射着屏幕的光亮，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那个地下基地，若真的都是普通人的话，那么，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异变成死役了。”
少女的声音有意地压低，渲染着紧张的气氛。
“不过，无所谓对吧？反正是一群试图使用狂厄造物甚至未来可能使用狂厄武器的坏蛋，让他们自作自受，被自己种下的恶果反噬——最后，再由正义的Summer从天而降，用环武器给那片区域洗个澡，就可以搞定了。邪恶，终将被正义审判！你觉得怎么样啊，局长？。”
夏音的追求是真理，她是为了践行一个英雄的职业才去更深入地探求真理。她想要拯救全世界，所以拒绝和帕尔马、环研究院同流合污。
她讨厌那些使用着不入流的狂厄武器的混蛋。
事实证明，她确实是最接近世界真相的存在。夏音研究出的环武器也在后续的作战中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
这种做法确实是简单轻松，但是局长不能采纳。神盾局中到底有多少人是那股背地势力的人？尼克·弗瑞局长是否知情可信？托尼知道这些事吗？
若是直接把对方这个据点干掉，不仅丢失了线索，更主要的是会让他们被扔到明面上，很有可能与神盾局之间本就脆弱的和平被撕裂。如果双方发生冲突，复仇者联盟不可能坐视不理。到时候托尼必然会陷入痛苦的抉择中。
托尼是个好人。他认局长当朋友，给了一切他能给的支持，还不多疑，是十分赤诚的一个人。局长不想辜负这份赤诚，也不想看到朋友难做。
早就知道会被拒绝，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试试的夏音听到局长坚定的答案后，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后续的行动只有进一步探查那个地下区域才能知晓具体情况。而探查肯定是需要和托尼这边进行沟通的，只能暂时放下。那么现在要讨论的问题就是：海拉为什么会突然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