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正义与新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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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的言论让马修的心重新变得火热起来。他是相信正义的，他成为一名律师，也是为了伸张正义。但是在美国，在地狱厨房，在这里，正义往往屈服于权势和利益。
正是因为程序的正义无法得到伸张，他才成为了追求结果正义的夜魔侠。那些从法庭上逃脱的罪犯们，最终都会被夜魔侠送到地狱的判官那儿去裁决他们的罪过。
“希望你们能做到所说的。”马修握住了局长递出的手。合作，完全敲定。
“那么，这场案子大概什么时候开始？更具体的情况麻烦跟我说一下，我需要找到专门的条文，针对性地准备。”
“明天。”
“嗯，好。那就——等等？什么？或许我的耳朵出问题了，你是说，明天？”马修下意识地应答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那个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一开口就给自己一记暴击的男人。
可怜的马修，向来听力卓着的他居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听觉了。
“你没有听错。明天就会开庭。”福克斯喝了口咖啡，轻描淡写地说。猩红的眸子里全是戏谑。
“明天就开庭的话，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进行准备。不过这位福克斯先生，是吧？刚刚斯塔克先生似乎说，你是克里特小姐的辩护人？”
福克斯随意地点了点头，也不管对方是个盲人到底能不能感觉到。
好在感知能力超强的夜魔侠确实接受到了他的动作，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就变成了两个律师的专场。他们开始讨论起具体的事项和条文。
见没有他们什么事的局长和托尼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示意下，局长跟着托尼来到了一个单独的阳台。
“最近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你的招待很完美。”
“那就好。”托尼点头，没有再说话，他看着窗外，眼神深沉。
并没有催促的意思，局长双臂撑在栏杆上，看着曼哈顿的风景，看着外面的车流与人群，好好地享受着这片寂静。
良久，托尼才好似回过神来，又或者终于想好怎么开口。
“我们要去出任务。今晚就走。明天，可能顾不上这边。没有我们在场，他们可能会问一些更过分的问题，或者当庭刁难。我给你投了这么多时间精力，若是丢了我斯塔克的人——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托尼嘴上说着有点尖酸刻薄的话，但他的眼神很认真。他在担忧，但是更多的是信任。对局长的信任，对局长带来的福克斯的信任，以及对自己看中的夜魔侠马修的信任。
是的，虽然看似是局长自己选择的马修，实际上托尼在看那一沓律师资料的时候就有意地把几个律师拿出来，递给局长的那几个人里，除了马修外，资料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人品问题。
他看得清楚，局长小姐是个很正直的人。但是又不是死板的那种固执。她有着普世的善良价值观，但是也不介意用一些非常手段来处理一些不能明面上处理的事情。
就好像哥谭阿卡姆那次。她纵容了温蒂杀了那些恶贯满盈的罪犯。并且当着老蝙蝠的面，包庇了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孩。
是的，包庇。这个词他没有用错。她知道对方的行为是不对的，但是他可以看出来对方对那些罪犯的厌恶，以及对哥谭处理方法的不满。所以她未阻止温蒂。所以他也没有阻止那个女孩。他们两人的想法在那一刻是如此的贴合。
人生难得可以遇到对自己胃口的朋友。
自己身边的人当中，史蒂夫那个家伙过于正直了，对自己的人品有很多看不上的地方；而娜塔莎和克林顿两个人又是神盾局的特工，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会更没有下线，而这种没有下线又有相当一部分在托尼的接受程度之外；托尔是阿斯加德的人，不是地球人，他们的相处时间也并没有很长，而且还有一种属于高等人种的骄傲在身上；布鲁斯那家伙基本上沉迷于研究，对于其他的事情可以说是漠不关心了。(布鲁斯·班纳，不是布鲁斯·韦恩)
所以，在遇到局长小姐后，托尼觉得自己遇上了脾性相投的朋友了。不要误会，他对对方没有男女之情。对方对于相处过于的自然，他自然也没有自讨没趣的意思。
更何况——若是自己真对她动了什么心思，这位局长小姐身边的人恐怕会立马把自己大卸八块吧。或许那位长官女士会隔空给自己一枪子也说不定呢。
没错，那天事后对于那种无法言说的危机感，尼克·弗瑞他们进行了多方的调查研究，直到一天托尔从阿斯加德来地球，他点出了这是一种因果武器，类似于他父亲的神器冈格尼尔。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明白了。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脑袋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于是尼克·弗瑞询问托尔是否有破解的办法。
“很遗憾，这种涉及到因果律的东西是最难解的。哪怕是我的父亲，神王奥丁都没有办法。不过对方既然还没有引爆这个标记，说明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你们只要别故意去招惹人家，应该就没事。”托尔把玩着他的喵喵锤，听到尼克·弗瑞的提问后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这就是这些天那个卤蛋头安安静静的原因了。生死威胁时刻都在，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来找存在感。
“放心好了。福克斯他的准备很充分。况且不是还有斯塔克请来的大律师，以及幸运祝福吗？”局长侧头笑着，耳坠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那是全然的信任的笑脸。
托尼有点招架不住。
对待傲娇的最强有力的方式是什么？
答：打直球。
巧了，局长很擅长这点，甚至可以称为大师。管理局里不少禁闭者都是傲娇这一挂的，给他们顺毛都成习惯的局长大脑迅速地判断出托尼那句话的意思：我们不在，怕你出事。
啊，真是别扭的关心。心里感叹着的局长，完全是下意识就开始顺毛了。
托尼满意的表情也说明了局长这位铲屎官的技巧之熟练。(我想看局长和观星、卡门奈特、橡木匣、兰利妈咪的修罗场！！！让她翻车！让她翻！！！)
果然，当天傍晚，复联全体出动，去剿灭一个九头蛇的据点。
第二天的庭审，局长只带了福克斯、渡鸦和马修一起去。到了停车场，才发现还有一个人。
“佩珀小姐，你怎么也在？”局长有点惊讶地看着车里的女人。
“布蕾莫小姐现在是斯塔克工业的员工，那么这场审判和斯塔克工业也有关系。身为公司老板的特别助理，我有义务确保每一位员工的人身安全与名誉不受到损害。”这位被托尼放在心上的女人，此刻用着公事公办的语气说着理由，让局长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副官。
真是位可爱的小姐。为了抽出今天参与庭审，这些天估计都忙坏了。毕竟这些天可没见到托尼有在处理公司的事务，完全是一副沉浸在和夏音探讨科技上的样子。
这两个科学狂人讨论时候的热切甚至吸引到了班纳博士，而对于生物学上的问题也吸引到了艾恩和安她们。
他们的热切，身为通讯装置的局长并没有感受到。因为那些天她天天熬夜批改公文。那些激昂的声音只让她觉得吵闹。
好在，通讯装置每次通话时长有限，这才让自己没有暴走成人形死役，好让他们物理安静。
“谢谢佩珀小姐的关心。辛苦你了。这些日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海拉和赫卡蒂都很喜欢你，温蒂也……”温蒂想请你一起切蛋糕这种就算了吧，佩珀小姐估计也没法接受。
对于前面的客套话，佩珀都是露出标准的营业笑容，听到局长提到海拉几个，那笑容终于真实了几分。
“不用客气，分内事罢了。孩子们也很可爱。”
一番成年人的客套后，几人来到了今天的庭审现场。
这是一场不同的庭审，没有什么大众陪审团。法庭上除了法官、原告被告双方外，就是一堆坐在陪审席上的特工。尼克·弗瑞也在上面。
原告一方是那次酒店追捕局长等人的行动中受伤的特工们以及特工伪装的普通市民。
被告这边很明显就是局长了，其实禁闭者们也被告了，但是并没有来。
用海拉的话来说就是“爷爷要是去了那个什么狗*文明复联*审判，岂不是给他脸了？他让我去我就去，他以为自己是谁啊？狄斯币吗？”
确实，这场庭审实在是很没有意思。自己甚至都不用开口，全程就坐在那里听福克斯和马修律师把对方怼得无言以对。
尤其是对方以“局长等人都是特殊能力者，不稳定风险太大，且具有明确的袭警历史，应该被管控起来”为由的时候，福克斯和马修都在冷笑了啊喂！
“首先，联邦法律并没有规定特殊能力者不属于联邦公民。既然都是联邦公民，那么她们相应的同等的享有一位公民所应当享有的一切权利。难道阁下的意思是，你有人种歧视？还是说你对于联邦法律所宣告的人人平等有不同的看法？”
“再者，身为一名联邦的公民，在面对生命威胁的时候有权力实行自我保护。我方当事人那时正在自己租住的酒店休息，突然被人闯入并且对方还携带枪支。那么很明显是受到了很严重的人身安全威胁。所以她们采取了措施来保护自己。这点没有任何问题。如果阁下认为这也有问题，那么每年击毙入室盗贼的那些人都该被送进监狱了，不是吗？”
“最后，所谓的袭警更是不成立。当时的那些所谓的警务人员并没有亮明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说并未以公职人员的身份在行动，他们穿着正常的衣服，实行了劫匪一般的行为，尤其是在我方当事人没有任何违法犯罪行为的情况下。这种行为对我方当事人造成了严重的精神伤害和财产损失，也是对我们公职人员以及政府机构的名誉的严重损害。”
“基于上述几点，原告方的观点都是不成立的，是对法律的无知，更显得荒谬可笑。”马修越讲语气越激昂，最后明显情绪代入了，特别真情实感。
“邦邦！肃静！被告方辩护律师请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是法庭，请不要代入个人主观观点。原告方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法官敲着小锤子，让马修收敛点，然后看向原告以及原告后面的尼克·弗瑞。
那眼神大概在说：你们倒是搞一点实锤啊！你们这些被辩驳回去，根本没有抵抗之力，这让我怎么判啊！
于是在尼克弗瑞的死亡视线下，原告方再次提出各种观点证词，又一次次被马修和福克斯反驳回去。(庭审其实很无聊的，搜了好些视频看了，觉得还是不要写太多了，就这样吧。)
最终，这场庭审无疑是局长一方获得了胜利，甚至都没有能让福克斯动用能力。这位狐狸先生明显很扫兴地看着原告那边，把对面盯得都发毛了，这才无趣地转开头。
“怎么，不尽兴？”局长打趣着福克斯。
“是啊，对方和新城里的那些草包律师没什么区别。不过，好在我又一次维护了正义。记得支付酬金，局长小姐。”福克斯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猩红的眸子眯了眯，语调中带着得意。
“当然，正义的福克斯先生，您很好的在公正的天平上维护了我，也为很多人对正义的伸张撒下了种子。”局长毫不吝啬地夸奖着，她知道福克斯对正义有多执着。
果不其然，被顺毛的狐狸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往佩珀那边走去，给局长和马修留下一点空间。
“恭喜你，默多克先生。今天之后。对于特殊能力人群的案子应该能得到一个更公正的评判。你成为了英雄，不仅仅是在结果上。”局长小姐伸出手，与马修相握。
“当然。我也要谢谢你们。让我能够接手这次的案子。”
像这种案子，虽然说保密重重，但是有些权势的人还是可以知道得很清楚。那么，如果谁家有变种人，或者有认识的朋友是变种人或特异人群，他们从今天起都会多一种选择。
更多的委托会飞向马修的事务所，他的身价也会暴涨。
但这些都不是马修最在意的。更让他感到高兴的，就像是局长说的那句话。他不仅仅只能在暗夜蒙面来实现结果的正义，他同样能在白日的法庭上堂堂正正地做到程序的正义，进而带来结果的正义。
而这，就是马修想要的，却也一度被摧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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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马修，局长和福克斯跟着佩珀小姐一起回到了斯塔克大厦。刚歇下没多久，局长就接到了托尼的通知。
“局长小姐，接到紧急任务通知，布鲁克林区发生大规模停电事故，疑似特殊能力者导致。神盾局已经有多名探员受伤了，我们赶不过去，麻烦你前去处理一下。抓到的人由你来决定是交给神盾局还是自己处理。我让老贾把情况发给你。”
“怎么？不担心我的做法让那位局长不爽吗？”局长听着对面的枪炮声，笑着调侃。
”那就是再好不过了。”托尼的声音和重金属摇滚一块传来，层层掀起的咆哮让人热血沸腾。
“好。”
局长看着托尼发来的调查现场的照片，笑了。
“海拉！赫卡蒂！去见见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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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评论里许愿的那位局长，你的愿望要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