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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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头破血流，浑身挂彩的艾恩咬着牙，虽然身体已然近乎力竭，但她的银瞳中全是不屈的倔强。

这可是一个为了能保持冷静为安带来的患者提供治疗，不惜自断左臂，用疼痛保持清醒的人。

她是出生于新城地位不低的医护家庭，顶着“神经外科天才”的光环从班彦医学院毕业，却拒绝了新城的所有大医院，执意去辛迪加治疗狂厄的人。

她是在那个炮火不断、狂厄肆虐、黑帮横行的辛迪加建立彼岸诊所，为无数被狂厄折磨的辛迪加人带去希望的医师。

她的意志，毋庸置疑。

既然从未屈服于那样的过去，就更不会因为一时肉体的痛苦向蝙蝠侠的暴力低头。

艾恩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的蝙蝠侠，心里盘算着微末的心思。

沉重的脚步声就像是催命的钟声，一下一下，带来强烈的压迫感。这是蝙蝠侠特意训练过的。但听到这种熟悉步伐节奏的艾恩却微微勾起唇角，想到了某位局长。

真的会有人为了提高自己在管理局众人的心目中的威严程度，专门去学习一系列课程吗？当然，艾恩就见过。

回想往事，自加入管理局后竟多出不少能让她会心一笑的事来，也是唏嘘。

因联想到某位一点也没有架子的局长，蝙蝠侠刻意营造的压迫感瞬间荡然无存，不过他并没有发现。锐利的眼神犹如尖刀一般，好似要将艾恩从里到外剖开来，看清她的一切。

不过，艾恩向来是研究别人的那个，可没有兴趣做他人的试验品。她的食指微动，准备......

“哐当——！嘭——！！！”突然一个巨大的铁箱向蝙蝠侠砸来，强行阻断了他走向艾恩的脚步。蝙蝠侠一个闪身躲开偷袭，心觉不妙，转头看去，艾恩果然已经不在原地。

蝙蝠侠沉默地站在一地的废墟中，身后传来红罗宾一瘸一拐的走路声。

“我看到了，黑色的影子。他们果然有关系，我们的调查方向是对的。”

刚刚被蝙蝠侠救下后，红罗宾就被踢到一边安全的地方躺着。虽然身体因为艾恩的神经电流操控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但是他的眼睛还是能观察场上的形势的。

在艾恩被蝙蝠侠打得失去反抗能力之后，他就格外留心周边的动静。果不其然，按照他们的预想，那个黑影再度出现，还救走了彼岸医师。

蝙蝠侠打开腰带，抽出一个折叠显示屏，上面，一个红点正在快速移动，路线极其诡异，竟有不少是直接从楼中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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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边，处理完遥控器后科希重新回到流浪儿据点。

这里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十二三岁左右，处在哥谭这样的城市，还是流浪儿，他们很少有正常的作息。而这个年纪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加上熬夜就很容易饿。

于是他们就一边等着科希回来，一边吃起了宵夜。也就是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发现那个被电击的小变种人艾伯特发烧了。

为了治疗艾伯特，奔波一晚、刚刚回来、还没能吃上一口热乎饭的科希不得不再次前往艾恩的彼岸诊所。

刚刚到诊所附近，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艾恩的诊所因为其特殊性质，周边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伙敢来惹事。附近的住户们也都很老实的不去打扰艾恩。开玩笑，在哥谭能找到一个有良心、不乱开药乱收费的医生简直是太难得了，这不得供起来？

但是现在，离艾恩的诊所还有一段距离她就听到了东西被摔打的动静。

不好！立马反应过来艾恩出事的科希加快了速度赶到现场，就看到艾恩头破血流地坐在废墟里，还有那个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蝙蝠侠步步紧逼。没有什么时间犹豫，科希用影子抓起诊所外的铁质垃圾箱向蝙蝠侠砸过去。

趁着对方视线被漫天的垃圾遮掩，科希快速带走了艾恩。但是注意力集中在艾恩身上的她没能注意到躲在角落的红罗宾。

夜风中，科希带着艾恩飞速穿梭在哥谭的大街小巷，就在她打算直接把艾恩带回流浪儿据点的时候被艾恩叫住。

“换个方向，别停。”

科希顿了一下，然后依言选择了与据点不同的方向奔去。

“刺啦——”艾恩从自己的身上拿出几个已经报废的窃听器和跟踪器，看着它们止不住的冷笑。

“绕绕圈子，无规则前进。我留了一个跟踪器，带他们放放风筝也不错，不是吗？”

科希明白艾恩的意思，但是考虑到对方现在处于负伤状态，科希表示由自己的影子带着跟踪器乱跑，而艾恩则是跟着去流浪儿据点好好休息，顺便治疗一下艾伯特的病。

艾恩没有推辞，她的状态确实不是很好。虽然禁闭者的往往会得到身体上的强化，但并不是绝对。她本身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成为禁闭者后虽然身体素质有所提升，却也无法同蝙蝠侠这样的“人类身体的极限”相媲美。

于是就这样在流浪儿的据点里暂住下来，顺便给所有的孩子们做了个身体检查。不用多说，就没有一个是完全健康的。主要的毛病就是营养不良，还有一些以前流浪时落下的毛病。

艾恩提出了治疗方案，但不论是药物还是食物都需要资金去购买。食物还好说，药物在哥谭可没那么容易搞到。

虽然正常的药店也有，但无疑并不适合被蝙蝠侠盯上的他们，尤其是还不清楚蝙蝠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万一一不小心暴露了，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些黑诊所又基本都是各个势力的下属，若是去劫富济贫，不小心被蝙蝠侠顺路撞上的可能性也很大。就算科希的潜行能力很好，这样的手段也没法进行多次。其实她之前就干过，但是现在那些地方的安保措施加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必须要别的出路。科希看着那些对自己无比信赖的孩子们，笑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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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信号没多久蝙蝠侠就停在了一处滴水兽上，他关掉了追踪器返回蝙蝠洞。

“不追了吗？”

“对方已经发现，没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