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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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似是圆满，实际上局长和杜若之间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局长为此也踌躇了许久，好在并无多少时日，杜若就要离开回种花。
临别前，她以个人的名义拜访了复联大厦。
她就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的人，清雅至极，又像是用西式油彩点画的维纳斯，直击人心。从杜若来到复联大厦的那一刻起，打量和偷看的目光就没有消失过。她在楼下的会客室里静静捧着一杯红茶，品了一口暗道一声可惜。
茶是好茶，可惜烹茶的方式不太对，有些糟蹋了。
不多久，脚步声传来。很温柔，不会打扰到旁人，却又很坚定，明确下一步的方向。
可惜，没能再泡一壶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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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接到前台的消息时就有一种终于还是来了的感觉，她立刻起身下楼。身后，没了黑眼圈的艾恩，她看着局长背影的眼神灼灼，身子却一动不动。
“怎么了？是今天的餐品不合胃口吗？”安有点担心地看着艾恩，仔细查看她的脸色，确认那浓厚的黑眼圈已经在自己这两天的调理下消失不见，这才松了口气。
她就知道，局长和艾恩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是闲得住的。这几天，她已经不知道突击检查了多少次，哪怕再怎么警告，局长和艾恩还是改不掉熬夜的习惯。于是她们的电子设备被没收了一次又一次。
当然，安不会一直扣留她们的东西，毕竟工作时需要用到。她会在第二天一早，将被没收的设备和一份营养均衡的早餐放在局长和艾恩的床头。
局长和艾恩：......
虽然有安在就不能快乐熬夜了，但局长和艾恩的生活质量得到了显着提高。
别看局长和艾恩，一个是米诺斯危机管理局的局长，听起来官很大；一个是着名医护世家出身，驻守于辛迪加的“神经外科天才”，两个人在生活上可以说是过得糊里糊涂。
局长还好点，在管理局的时候有夜莺和其他禁闭者帮忙收拾，虽说自理能力倒退了，可是安吉尔突如其来的绑架让她被迫重新拾起家务技能，总的来说已经脱离了生活废人的范畴。若是她的房间一团糟，那绝对是因为懒癌犯了。
艾恩就不一样了，离开了安，在生活中她只有勉强自理的能力，特指她会泡方便面和麦片。除了绣花其他任何和家务沾边的活动都可以说是一团糟。在安回辛迪加帮忙的那段时间里，艾恩的房间脏乱差到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名医生的住所，最后还是医疗部的小护士们看不下去，主动帮忙打扫的。
在复联和蝙蝠家的这段日子，两个人对于生活质量的要求都不高，自然也就没有太过在意，然后就被突击检查的安数落了一顿。
两个一米七几的大个子被安一个一米六六的护士长训得头都不敢抬。
这不，为了惩罚她们，哦不，为了保证她们两个的身体健康，最近她们的饮食都由安一手包办。复联的众人虽然知道那些古怪的营养餐味道并不难吃，但是视觉上实在是难以接受，最近他们甚至都不敢踏入食堂半步。
杜若的到来让局长得以脱身，故而她飞快地离开。快到会客室的时候，局长慢下了脚步，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这才推门而入。
一进入会客室，局长就看到杜若坐在桌前。她的面前是一杯红茶还有一杯咖啡。
看样子，咖啡应该是接待员送上的，红茶是杜若自己泡的。
见局长来了，杜若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她招呼着局长坐下，邀请她一同品尝复仇者联盟会客室的茶叶。
“尝尝，茶是好茶，只可惜地点不对，氛围也不对。”她为局长斟上一杯茶，局长能看到茶壶盖下面压着的细绳。
是茶包啊。
局长轻轻呷了一口茶，她果然还是不太能品味东洲的茶叶。
“这般品尝来，局长觉得同我上次请的那壶茶又如何？”
杜若笑眯眯地问，看起来惬意得很，局长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将杯中的红茶一饮而尽。
“茶可不是这么品的，局长这般，用我们东洲话来说，叫牛嚼牡丹。”杜若摇摇头，状似惋惜地瞥了眼局长空空的杯子。
“所以我不喜欢喝茶。”局长回应，她端起那杯没被人动过的咖啡，细细品味起来。“相比于茶叶，我还是更喜欢咖啡。加班的时候一口灌下去能让我更有动力。茶这个东西太文雅了，不适合我。”
杜若脸上的笑意浅淡了不少，她深深凝望着前方，不只是在看那杯咖啡，还是在看局长。
“当真不喜欢茶叶吗？”杜若的声音低沉了许多。
“是不喜欢复联的茶叶，还是不喜欢东洲的茶叶？”
局长放下咖啡，同杜若对视。
双方的目光都毫不退让，杜若的眸中露出少见的锐利和执着，局长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坚定。
良久，杜若发出轻缓的叹息，刚刚还锋锐的眸子重新变得平静，她抬手又为自己斟满茶杯，然后放在自己面前。
“我以为，历经一切，你应该看透了他们。如今远在异界，你又何必执着呢？”
杜若的神情显出些许的失落，翠色的眸子落在红色的茶汤上，白色的眼睫微微颤动，就像人的思绪一样不得平静。
“故土难离，这不是你说的吗？”局长笑了，拿杜若以前说的话来挤兑她。
“是啊，故土难离。”杜若附和感叹，目光落在了窗外，她的神情怅惘，倒让局长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故土难离，可这里不是狄斯城，种花也不是东洲。或许局长有兴趣来种花游玩一番，见见这个和东洲相似又不同的国家。”
局长刚想要拒绝，杜若就打断她：“或许，局长可以在那里有一些意外收获也说不定。”她狡黠地笑了起来，是局长熟悉的戏弄人的样子。
“毕竟来的那些禁闭者，局长还没有全部找齐吧。”疑问句被她说的肯定，她落落大方地起身，拂了拂衣袖，抬手下按示意局长别动。
“好了，该说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她的眸子又落在了斟满的茶杯上几秒，复又笑着做出真正的道别。
“能与局长再见，着实令人惊喜。异界之旅亦是收获满满，今晚我便要同种花家的诸位一同离去，局长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你要回去吗？我可以打开回狄斯的通道。”
局长有千言万语堵在口头，却说了最不会出错的话来。
“呵～”
杜若发出一声轻笑，不做回答，转身飘然离去。
“我在种花，恭候局长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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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十分才下班到家，给大家补上一千字，十二点前肯定至少再发一千上来。
(我讨厌要开会的周一，浪费我一个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