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演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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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局长又一次来到哥谭。此刻正是白天，哥谭市中心的商业圈还是很热闹的，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前段时间黑帮暴动的影响。

“看起来还不错，不是吗？这座城市也在逐渐走向好的发展。至少我每天听到的不幸比以前少了很多。”

随着温和的声音，克拉克出现在局长身边，递给她一份刚刚买到的可丽饼。

是的，这次局长并不是独自一人来哥谭，或者说，她一开始是打算独自来的，结果路上坐大巴的时候遇到了和她面面相觑的克拉克。

面对局长的疑惑，克拉克解释说他要去哥谭做个采访，没想到这么巧。但在局长看来，这句话简直漏洞百出。

因为克拉克是超人，和某位黑暗骑士是朋友，泰特拉还专门调查了一番，包括他们的日常出行会方式、习惯。因此，局长很清楚的知道，星球日报在一年多前就被韦恩集团收购了，克拉克外出会采访会配备专门印有星球日报标记的车，不至于和局长一样坐大巴。

蝙蝠侠的身份局长和泰特拉早就猜到了，毕竟在哥谭，能供得起像蝙蝠侠那般海陆空高科技装备的可没有几个。而且只要比对蝙蝠侠的行动和布鲁斯·韦恩的新闻就不难发现，蝙蝠侠受伤颇重的那段时间，布鲁斯·韦恩都会因为极限运动受伤。

此外，蝙蝠侠的养子情况和罗宾更新换代的情况也契合。再加上韦恩集团动不动就主动承担蝙蝠侠的战损，每年花费大量资金用在阿卡姆和黑门监狱上，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

泰特拉还发出过灵魂质问：“这么明显的身份，这么稀烂的伪装，他到底是怎么骗过哥谭的那些高智商罪犯的？怕不是大家在玩一场心知肚明的角色扮演游戏？”

局长不知道他们哥谭的超英超反在玩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她知道的是，克拉克的同行，估计也是那位疑心病颇重的蝙蝠侠安排的。就是这个借口怎么这么不走心，难道说是察觉她们发现他的身份所以干脆走个过场？那还不如不来，局长可没有心思陪他们演戏。

压下种种思绪，局长接过克拉克递来的可丽饼吃了起来。

说来也是悲哀，局长被泰特拉她们赶出来的时候身上的钱只够买一张通往哥谭的车票。为了防止托尼那边发现自己的行踪，从而暴露她的计划，局长原本的手机、银行卡全都不能用。

这种有钱又没钱的憋屈感真的是......￣へ￣

好在有克拉克，局长还算是吃上一口饭了。

“你不是要去采访布鲁斯·韦恩吗，怎么还在这陪我闲逛？”

局长叹口气，转过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克拉克，神情无奈。

克拉克友好地笑着，他还保持着属于小镇男孩的伪装，佝偻着背，神情有点怯懦和憨厚，闻言挠挠头，“布蕾莫小姐如果不知道去哪里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韦恩家，以我助手的名义。可以白嫖豪门的饭菜。”

最后一句明显是调侃，他甚至还对着局长眨眨眼。

局长听懂了，这是一种邀请，又或者是试探。不过既然是邀请为何不光明正大地来呢？局长理理自己的大衣，露出一个波澜不惊的微笑，“好啊。”

虽然不知道蝙蝠侠那边态度突然好转的原因，但能够展开谈话无疑是好的。

跟着克拉克坐上早就在路边等候的一辆低调代步车，便一路驶到韦恩老宅。韦恩老宅在韦恩岛上，周边没有别的住户，环境很是安逸。

局长一路上都在看窗外的风景，丝毫没有在意司机小哥明里暗里的打量。第一次询问后对方的回答是“没有见过像您这样东方长相的温柔女子，出于好奇，冒昧多看了两眼。”知道这不过是客套话，局长也就装作被恭维到，静静地坐在后座。

很快，韦恩老宅就出现在一行人的眼前。

这里就是韦恩家吗？看起来好像没有切尔西的伯爵府豪华啊。局长在心里对比一番，觉得还是切尔西的伯爵府更大更给人以金钱的震撼。

车辆驶进大门，台阶上一位和蔼的老人正伫立其上，见到车缓缓而来，他的脸上露出笑容。

待车完全停下，他已经站在车门边上，绅士地为局长拉开车门，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微微欠腰，欢迎着她的到来。

“很高兴见到您，尊敬的布蕾莫·克里特小姐。请随我来，老爷恭候多时了。”

阿尔弗雷德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这位身份不凡，同时又可以说是麻烦源头之一的局长小姐，发现她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震惊、赞叹之类的情绪，对待韦恩家的豪华和礼节也没有任何的局促，看来确实不是一般人。

局长维持着营业微笑，标准的狄斯贵族礼节虽然与地球这边的有所不同，但一举一动无疑是在表明她有着极高的涵养。

局长：感谢玛蒂尔达，感谢卡门奈特，感谢卡西娅......感谢所有为自己做过贵族礼仪培训的禁闭者和管理局员工。今天的波澜不惊不是一蹴而就，是因为有你们的陪伴，才让我变得宠辱不惊。

见过了珠宝绮罗，尝遍了山珍海味，也就不会对这些东西有太多感觉了。正如此刻的局长，仪态得体地坐在餐桌前，优雅地品尝着桌上的餐品，时不时还能附和着布鲁斯·韦恩谈谈对美食的见解。

有一说一，布鲁斯作为哥谭甜心布鲁西的时候情商还是很高的，至少大家看起来宾主尽欢。那位开车来接局长和克拉克的青年坐在了布鲁斯的旁边，是韦恩家的三儿子提摩西·德雷克；餐桌上和科希一样小小年纪就冷着张脸的，就是布鲁斯的亲生儿子达米安·韦恩。

大儿子理查德·格雷森和二儿子杰森·陶德都没有回来。

似乎从局长的视线中猜到了她的所想，布鲁斯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解释道：“大儿子是当警察的，又在外地，难免比较忙。至于我的二儿子......”布鲁斯的脸上涌起伤感，双目竟微微泛红，他落寞地摇摇头，叹息着。“他早些年去世了。”

说完，他抬手拿起餐盘边的红酒，抿了口，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死在了那些暴徒的手中，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改造哥谭。我加大对哥谭公共设施的投入也是希望可以减少像杰森那样的悲剧。”

局长露出恰到好处的感伤，安慰两句，“至少你的两个儿子还一直陪在你身边，不是吗？”

布鲁斯又破涕为笑，脸上全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