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蘑菇养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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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击馆内，威尔不断地对着靶子进行射击。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在梦中。
曾在伊利斯家中打断他思考的那个讨厌女人走了过来：“当教授用不着枪法很准吧？”
威尔收拾起面前的东西：“我之前也当过一段时间外勤人员。”
女人笑道：“现在你又重出江湖了？”
威尔：“算是吧，开了十枪才击倒雅各布。”
女人：“他们想把雅各布身上的子弹装在塑料盒里给你，不过我告诉他们你们肯定不喜欢。”
威尔：“确实。”
女人：“我建议用那个咔咔响的摇摆球。”
面对这个冷笑话，威尔呵呵道：“那一定很有趣。”
说完，他又开始举枪射击。
身后的女人观察道：“你用的韦佛式射姿，我以为你会用等腰式。”
威尔解释道：“我的肩周有伤，所以得用韦佛式。”
女人按了按他的肩膀：“你的肌肉太紧了。”
威尔：“我当警察时被刺伤过。”
女人继续讲她所谓的冷笑话：“我三年级时被人用二号铅笔捅伤过，还以为要铅中毒了呢。”
威尔解释道：“铅笔不含铅，那是石墨。”
女人尝试调整威尔的射姿：“看这样对克服后坐力有没有帮助。”
威尔试着射击了一下，然后将靶子拉前观察成绩。
“确实好多了，你跑到这来就是为了教我射击吗？”
女人：“不，杰克让我来问问你对园艺了解多少？”
威尔扭头看着她，知道肯定又发现什么事了。
……
还是那片丛林。
整整齐齐九具尸体被挖了出来，上面都密密麻麻地长满了菌子。
法医轻轻揭开其中一层，一行整齐的人类牙齿露出了来，渗人无比。
杰克带着威尔走进了警戒线：“所以，汉尼拔认为你没事了，也许心理疗法对你有效。”
威尔：“心理疗法是我还未养成的兴趣，不过它能满足你的要求，我可以回来出外勤了。”
杰克开始讲解案情：“本地警察发现，一条隐蔽的便道上有轮胎痕迹，周围区域布有诱捕小动物的陷阱。”
威尔：“他希望自己的作物不受外界干扰，就差放个稻草人了。”
法医走过来向他们汇报情况：“这里有九具尸体，而且腐烂情况不同，你也能看到，它们被很细心的施了肥。”
女人道：“他把它们埋在营养丰富的堆肥中，希望这些尸体快速腐烂。”
法医：“像这样活埋他们，是为了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当然也撑不了太久，但也足以让真菌毁掉一切显着特征。”
“在他们被活埋后，静脉注射液是由绳子和钢筋控制的，他在给他们喂某种东西。”
威尔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问道：“没有束缚吗？”
法医摇头：“就是用土。”
女人指了指另一边：“供气系统的另一端在那上面，这净化空气的方法可能并不周到，但显然这方面并不重要，因为他不是偷工减料的人。”
杰克看着那个系统：“没错，他并不是。”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其中一个女人正悄悄用摄像头拍下了一切。
随后，那个女人还很胆大地问向旁边的办案人员：“打扰一下，我是其中一个发现尸体的小探险家的母亲，我想要感谢你对那孩子的帮助。”
办案人员敷衍道：“那些孩子非常勇敢。”
女人点头：“没错，他们都是好孩子，你是本地的警探吗？”
办案人员:“是的，女士。”
女人：“你方不方便回答我几个问题，那帮小家伙肯定有疑问的，我希望诚实回答他们。”
办案人员：“当然。”
女人指了指威尔：“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男的自己站在那干什么呢？”
办案人员：“他好像是特别调查员，为FbI工作。”
女人久久注视着威尔，心中的疑问在这一刻总算得到解答。
另一边的威尔站在原地，天赋开始发动。
恍惚间，周围的地貌开始变化，那些密密麻麻的蘑菇和真菌一点点消退。
原本的尸体重新显露，突然一点点纷飞。
此刻，他变成了凶手。
“当我把他埋进土里的时候，并没有把他的手或脚绑起来。
他还活着，但永远不会恢复意识，他并不知道自己正在死去，我也不需要他知道。
这正是我的设想。”
当他准备继续构思下去的时候，却忽然发现眼前的尸体变成了雅各布的尸体。
办案人员提醒道：“你该走了。”
女人还在紧紧盯着威尔：“我们开的不是一辆车。”
就在这时，让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早该死去的尸体居然又活动了起来。
……
……
“？？？侦探剧本秒变英叔专场？”
“让我来，我这一泡三十年的童子尿，他扛不住的！”
“666，兄弟，你好像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哈哈哈，真的会有人一下子存了三十年。”
“我求求你们别说了，这让我一个三十一年的怎么右脸苟活。”
“难道就我一个十四岁就已经突破了吗？”
“刑啊，细说一下。”
……
……
汉尼拔看着脸上惊魂未定的威尔，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出外勤的时候。”
威尔：“雅各布。”
汉尼拔：“联想到的？”
威尔：“不，是幻觉，我看见他躺在别人的坟墓里。”
汉尼拔：“你告诉杰克了吗？”
威尔：“没有。”
汉尼拔：“只是压力太大，没什么好上报的，你无疑是把别的犯罪现场的被害人幻想成了自己手里的被害人。”
威尔纠正道：“我不觉得雅各布是我的被害人。”
汉尼拔：“那你觉得他是什么？”
威尔说出了让他意外地答案：“一具尸体。”
汉尼拔：“知道你亲身经历以前，你是否难以想象他人杀人的兴奋感？”
威尔沉思良久，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
汉尼拔沉吟道：“那些手臂，为什么刻意让它们暴露在外，为了支撑手吗，还是让他们感受到生命在流逝？”
威尔摇头：“不，对于一个花时间将尸体埋成一排的凶手来说，这未免太深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