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周瓶独特的切入点,彳亍揭秘坠崖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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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下意识的随着我这句话点点头,然后苦笑了一下,不是害我,是帮我吗?专门躲着我,然后给我一个big Surprise?!
我故作轻松的说,嘿,百里末怎么说来着,比义逸身家还要多出许多的财富,那可真不是个小数目,如果真是曲落年存入的,无论怎么看都不该是件坏事,如果不是他,是别的什么人,也是件喜事吧~
阿松笑不出来,幽幽道,如果不考虑昼生夜死,我恐怕可以大笑到哭出来。
随后阿松打了个冷战,我走近她,慰藉般的揽住了她的肩,轻声说,在曲落年不出现的这段时间里,请相信我,可以护你周全。
阿松抬头看我,轻声道了句,谢谢。
晚饭前,我便约出了周瓶。
唐唐的护工已经到岗,周瓶最后还是把怪力少女留在病房,托小K照看,主旨是不能让她乱跑,行动不可以离开小K的视线范围,以及不让她对唐唐施加物理伤害。
恰好义逸和彳亍忙着跟百里末见面,也没有什么需要小K急做的事情,几个年轻人在病房中自有他们的消遣。
我与周瓶坐在一间私密茶室,把坠崖事件前后又与周瓶详细说了一遍,没有提郁青青,但绕不开彳亍以及百里末,毕竟行凶青年就在他们手上,出了这么大事,阿松、唐唐能“有惊半险”,也是彳亍的安全措施执行到位。
周瓶听完,锁着眉头,思考着什么。
我也没打搅他,自顾自的喝茶,点了普洱茶,味道尚可。
大概三五分钟过去
周瓶开口了,真没想到事情演变的这么复杂,你发小家的保镖打算怎么处理那个行凶青年?
我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周瓶说,这个唐唐的家长,是我公司的大股东,他们派我来处理这件事,当然也是希望把施害人抓到。听你说你发小那边算是美国的吧,不能在中国地界使用私刑吧,即使那个行凶者是外国人,也不合法吧?
我倒是没想到,周瓶会从这个切入点切入,来跟我讨论这件事。
那你的意思是?交给你,进而交给你的大股东?
周瓶上半身向后撤了一段距离,假意上下打量我,然后又假意惊讶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的意思当然是要把人交给警察叔叔啊!交给我或者我的股东,我们又能干什么?当然是走司法程序,该立案的立案,该起诉的起诉,以及找律师向他申请赔偿啊,唐唐不是还躺在医院吗,心脏病可重可轻,谁知道后续影响有多大,尽快做伤情鉴定,法律程序走起啊!人放你发小那上私刑,赔偿全由你承担,这处理方法也太另类了吧。
我竟一时间无言以对。
想想周瓶是学医的,事业上是从事It工作的,他处理这件事的想法的确也很符合他的人设。
周瓶继续说,你应该也不会同意他们私下处理了那个人,然后不了了之了吧,不会在后悔告诉了我这件事吧?
我说并没有,百里末先生有分寸,只是想从那青年处探知,他行凶背后的主使人,行凶缘由,知己知敌,未来也有个防备……
周瓶眼镜后面的眼睛精光一闪,然后提高了声调打断了我的话。
美式黑帮?美式黑帮是什么作风?不是断手就是断脚,不然就打药给人整的迷迷糊糊半死不活的——我看美剧中都是这么演的——当然更狠的我就不多描述了,他们动完私刑后,我们是法治国家,谁告谁还说不定呢,不一定谁来赔偿谁呢!
正此时,有个人大着步子,推门进来,人未到,音先至,你把心放肚子里,没你想象的那么恐怖与不堪,事情问出来了,人,已经放了。
放了?!
放了?!
我和周瓶异口同声,看向茶室门口的来人。
只见彳亍点了点头,微酷,怎么,放了不行?
然后我们各自发声。
周瓶说,路少,好久不见。
彳亍说,周医师,别来无恙。
我说,也不是不行!
彳亍拉把椅子坐上去,自顾自倒了杯茶,一饮而下。
我向周瓶解释道,彳亍先生是我邀来的,也是想引荐你们认识,一起聊聊后续操作。不过,看来你们彼此认识?
彳亍眼皮没抬,只嗯了一声。
周瓶抬了抬眼镜,路少十几年前滑雪时遇到雪灾,机缘巧合,我参与了救治,是以认识。
我听了一阵愣怔,大概是哪一年的事?
彳亍抬眼看我,太久记不清了。
周瓶说,也有快20年了吧,记得是新千年后,北京奥运会前。
我心想你这跨度也太大了吧,一下跨了八年。
彳亍说,你还是喜欢用新千年、奥运前后纪年法记事啊?
周瓶说,习惯了,习惯了。
彳亍接着说,一个是黑客躁动的新时代,另一个是基建狂魔躁动的新时代。
周瓶嗤笑,果然美国呆久了,基建狂魔是褒义词么?
彳亍又喝了杯茶,不是褒义,是膜拜,羡慕的眼睛都红了,不可以么?
我听着两个人扯,真不知道平日寡言慎行的彳亍还能说这么多话闲扯谈,想来两位应该是老友。
我只得出声把话题拉回正轨,人问出什么来了,这么容易就放了,怎么没交给警察?
彳亍说,太麻烦,涉及到一个大型跨国集团启动遗嘱,那个叫唐唐的刚刚满18岁,是遗嘱最大受益人之一,杜沐松……她是因为她妈妈收到遗嘱后放弃了,辗转传承到了她名下,我们抓到那小哥,易容了,他也是遗嘱受益人之一,和唐唐还是兄弟,被百里末问讯手段逼得急了,说是和兄弟闹着玩的……义家动不了那个大型跨国集团,惹不起,百里末权衡利弊,既然是别人家事窝里斗,没必要趟这浑水,还说尤其卞少新相好也不求他上赶着保护,就把人给放了。
我和周瓶各自沉默,这彳亍与百里末大不同,说话不习惯藏着掖着,有啥说啥,几句话信息量颇大。这些事百里末大概约我和阿松见面时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可他偏不说,跟我兜圈子。难为阿松和我还猜百里末口中那些阿松名下的海外财产是曲落年存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