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归还神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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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方浩的调侃，雅典娜那张白皙的小脸没有任何变化，但那微微颤动的眼角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并不是毫无波澜。这就是她说根本不是一个问题的原因啊！当代的人类都是这样的吗？果然应该要重开冥府！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所面临的问题，确实棘手。洛基的特质正逐渐渗透你的灵魂，这个过程不仅重塑了你的思考方式，甚至可能重写你的命运。”
“解决之道，在于认知与接受。首先，你需要理解，你与洛基之间，存在着本质的区别。其次，寻找平衡点，既要保留神话赋予你的力量与特质以及职责，同时，也要保持自我，不被其完全同化。”
“这是一条漫长的路，需要很长的时间。而神灵化的速度与体内的咒力有关，只要将咒力封印或者是消耗，这个过程就会减缓……”
雅典娜虽然说出了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但她并未全盘托出所有可能的解决方案。抑制神灵化的方法也不是仅限于封印或消耗咒力，但她没有义务将所有选择告知方浩，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绝非朋友，而是仇敌。
无论是不从之神与弑神魔王，亦或者是地母神与钢之英雄，都存在不容化解的仇恨。不过，她愿意回答方浩的问题外，除了想得到戈尔贡之石外，也是因为对方浩的欣赏。
在神话中，雅典娜曾多次伸出援手，助力英雄们克服艰难险阻，成就不朽功勋。尽管方浩的行为有时显得特立独行，甚至有些“亿点点”的问题，但在她看来，这些特质恰恰构成了英雄的复杂性与魅力。
而且，要是把方浩放在希腊那群英雄之中，绝对算得上品德高尚，说不定还能混个贤者当当……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我之为我？让现在的我明白这个，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方浩方浩眉头紧锁，脸色一苦，他一路过来，也就研究过剑术、体术、魔术还有权能，结果突然告诉他，要感悟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实在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某些道理是共通的，，让方浩意识到雅典娜的言辞并非无稽之谈，他几乎就要扯住雅典娜的衣襟，直接提问：“你是不是在为难我胖虎？”雅典娜提供的解决方法很好，但他不用！
不过，事情也没有坏到需要他立即逃离这个弑神者世界。和那种完全凭借自己努力的人不同，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外力的帮助的。
雅典娜之所以要领悟“我之为我”，归根结底就是一种对自我意志强化的方法。而在自我意志上面，神明与人类有着本质的区别。
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吉尔伽美什被卷入黑泥之中。与黑泥进行着深刻的对话，在黑泥那否定与诅咒的氛围中，他坦然面对罪恶的存在。
面对黑泥关于罪恶的连串质问，吉尔伽美什以“王来承认，王来允许，王来背负整个世界”的回答，令黑泥陷入了自我矛盾的困境。
而吉尔伽美什之所以能抵抗黑泥的精神污染，除了拥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外，还在于他那“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极高神格，这神格在对抗黑泥的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半神方浩不能承受神灵化的副作用，难道成为神明之后还不能轻易克服吗？弑神者世界的神论起表现力，其实还未必比得上不从之神，神灵化的仪式难道还能还能凌驾于地错的神明之上？
不过，雅典娜对他的帮助并不仅限于介绍神灵化的过程，她还告诉他如何延缓神灵化带来的进程，这一点对方浩来说，意义重大。
虽然他的初衷是通过成神来增强自我，但谁知道神灵化后对他的侵蚀会有多大呢？毕竟，他现在只是LV8，即使提升至LV10真的可以成神，他也还差着两级呢。好在可以将神灵化的进程放慢一些……
‘看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得抓紧提升自己的能力值了，这下就要苦一苦罗濠了……’方浩目光悠远，除了罗濠之外，他还记得有一根赫拉石柱，这件地母神的神具可以召唤出钢之英雄神。
和其他不从之神相比，钢之英雄的近战能力尤为突出，能够加速提升他的各项能力值。而普通的不从之神，只是对他提升魔力有帮助而已。
‘等等，苦一苦罗濠，这句话我好像之前说过……’方浩稍作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的场景，他自嘲地笑了笑，或许，这只是他的错觉吧？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连他都产生错觉了啊……
方浩的目光转向了身旁的白毛萝莉，郑重其事地说道，“雅典娜，我打算再次尝试减少体内的咒力。如果这能够有效延缓神灵化进程，那么我们的交易也就正式达成了。”
对方浩来说，信守承诺是一种原则，一种他自始至终坚守的信念，他是绝不可能轻易背弃。他和某个不靠谱的朱红色女神可不一样，同样是谎言与诡计的神性，但他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与此同时，一个大胆而创新的构想在方浩的心中悄然萌芽。他思索着，既然神话能够赋予他力量与特质，那么在他成神之后，是否能够反其道而行之，利用神灵化的过程来进一步强化自我？
即便这种提升可能微乎其微，但有总比没有强！白嫖多是一件美事啊！
雅典娜微微蹙眉，对方浩的称呼变化感到一丝诧异与不满。不久前，弑神者还在恭敬地称呼她为“女神大人”，而此刻，却是直接称呼了她的名字。
对女神而言，称呼的前后变化虽不至于让她太过在意，却也让她不禁思考起来。这究竟是人类共性体现，还是仅仅只是方浩个人的特殊表现？
在雅典娜陷入沉思的时候，方浩已经开始了他的验证。随着他念头一动，腰间的长剑上光芒一闪，瞬间，他体内的咒力犹如决堤的洪水，迅速转化为灵压，仅仅数秒间，咒力便消耗殆尽，半点不剩，刚有恢复之态，便再次被榨干。
而就在咒力逐渐消耗的时候，方浩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澄澈。他的心灵仿佛得到了彻底的净化，所有的杂念与束缚都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一片宁静与清明。
“交易达成！”方浩的动作干脆利落，直接从怀中取出戈尔贡之石，毫不犹豫地抛向了仍有些愣神的雅典娜。
“王！”艾丽卡与莉莉娅娜面色剧变，她们深知，雅典娜是智慧之神，而智慧，在某种语境下，亦可被解读为狡诈。
一旦这位智慧女神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实力，她是否会突然翻脸，对众人发起致命的偷袭？这个念头如同寒风一般，瞬间令两人的心头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另一边，雅典娜接过了方浩扔出的戈尔贡之石，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而深邃的光芒。在这一刻，她心中百感交集。之前她预想过方浩可能不会归还神具的可能性，没想到……
看来，除了某些小毛病外，这位弑神的魔王确实不失为英雄。
雅典娜轻抚着手中的石头，此刻，她的心中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欣喜，将其余一切的情绪都冲淡了。她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美丽而动人。
“蛇，终于又回到妾身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