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雅典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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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吗？”方浩的感官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古老而深邃的气息所触动，那气息中蕴含着大地的沉稳、蛇的狡黠以及黑暗的深邃，与戈尔贡之石上残留的神秘力量相呼应。
刹那间，窗外的景象瞬间从明媚的阳光转换为一片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冰冷与死亡的气息所笼罩。
这股气息的突然出现，让艾丽卡、莉莉娅娜以及清秋院落惠那三位少女心中涌现出无法抑制的恐惧，这种感觉与面对波斯军神时的震撼相似，但她们此刻身体的颤抖却比那是要更加剧烈。
凡人无法对抗不从之神，不仅如此，凡人也同样无法对抗来自冥府的死亡之气，那种拉扯灵魂的窒息感不是她们可以承受的。
“哼！”见状，方浩不满地冷哼一声，开特效当然没问题，但是吓到他家的骑士那就不行了！随着他的意志，光明的力量如同破晓之光，驱散了那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而这时，别墅的门也缓缓开启了，一道身影步入了光与暗交织的空间。那是一位外表看似十岁的美丽幼女，她拥有着白皙的肌肤，短发如雪，身着学生制服，一顶帽子下隐约可见猫耳的轮廓，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可爱。
尽管单纯从外表来看，她的年龄并不大，但她的眼神深邃，如同猫头鹰的双眸，蕴含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成熟与智慧。幼女本人也仿佛是黑暗的化身一般，身上带着一股奇异的代表黑暗的魔性魅力。
“洛基！”雅典娜的目光在方浩身上停住了，原本准备的话语在舌尖打转。面前的人不像是弑神者，反而更像是神域中的神灵。
但她此刻感到体内神力的沸腾，那是面对宿敌时的本能反应，但并非是弑神者与不从之神之间的对抗，而是更为残酷的钢之英雄与地母神之间的碰撞，而以洛基的性格，无论从任何一方面看，都不是钢之英雄神。
“不，你并不是洛基本尊，而是继承了洛基权能的魔王吗？”雅典娜的眉头轻蹙，她试图将眼前的情景与自己所知的一切联系起来。
在神话与历史的长河中，能引起如此反应的，除了洛基这位北欧神话中的诡计之神，便只有那些能够化身为兽、吞噬神明血肉与灵魂的化兽之人了。
然而，这些化兽之人不仅需要具备兽的资质，更需在神域中寻得神之肉体与魂魄，以此超越人类的界限，接近神的存在。而且，眼前的男子显然与化兽之的人特征大相径庭，这让她陷入了短暂的困惑。
尽管心中的困惑一时之间得不到解决，但雅典娜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对她而言，更重要的任务是寻回蛇的象征，借此重归远古时期三位一体的地中海女王之姿。
“智识引领妾身洞察真相，弑神者，你体内潜藏的力量危险至极。妾身此刻的力量或许难敌你锋芒，但戈尔贡之石，乃妾身心之所向，纵使前路布满荆棘，亦将无畏前行，直至目标达成。”
她挺直脊背，目光如炬，直视着面前的方浩，那双曾如猫头鹰般锐利的瞳孔，此刻却渐渐化为蛇瞳，冰冷而决绝。
“妾身是雅典娜，冥府之主，智慧与战争的女神。弑神者，我们之间将有一战。若妾身胜，自当夺回戈尔贡之石；如若败北，妾身之权能，便任你夺取。”她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畏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失败的坦然接受。
面对雅典娜的战斗宣言，方浩并不想理会，殴打萝莉，还是一个实力这么弱的萝莉，完全提不起什么兴趣。
他从口袋中取出戈尔贡之石，轻巧地在手中抛接，仿佛那不是神具，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玩具。随后，他将石头随意放回口袋，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回答我一个问题，只要你的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直接把戈尔贡之石给你。”方浩抬手阻止了想要谏言的艾丽卡和莉莉娅娜，目光直视着雅典娜。
对他来说，不从之神可以简单划分为两类，也就只有最后之王和其他，而那些被归为“其他”的不从之神，要是用上全力没有一招秒的话，那就说明这尊不从之神一定拥有复活的权能。
因此，即便雅典娜恢复了最古老的姿态，方浩也不会将她放在心上。毕竟，无论是现在还是全盛时期，对他而言，都是一招秒，有区别吗？哦，还是有区别的，全盛时期的雅典娜会变成平胸御姐，差评！
艾丽卡和莉莉娅娜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雅典娜身上，在她们看来，趁着雅典娜尚未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将其彻底解决，才是最明智的选择。然而，她们深知自己的立场，不能擅自替方浩做决定，只能将这份焦虑默默藏于心底。
而尽管方浩与雅典娜之间的对话看似十分和谐，打起来的可能性并不大。但艾丽卡和莉莉娅娜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她们的手紧握剑柄，身体微弓，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时刻准备着。
一旦方浩发出指令，或是雅典娜有任何异动，她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即便明知不敌，但她们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和不从之神战斗，这本就是她们身为臣子的职责。
而清秋院惠那，虽说脸上没有多少警惕，但看起来对有些跃跃欲试。
“弑神者，你是想借助妾身的智慧吗？”雅典娜沉吟片刻，觉得试试也无妨，“说出你的问题，只要妾身能够解答的话，妾身便愿意为你解答。”
她认为，这样的回答或许能够增加获得戈尔贡之石的机会。尽管她自信能够回答任何问题，也不会有那些让她难以诉诸于口的答案，但智慧的存在让她保持了一丝谨慎，避免做出绝对的承诺。
“我的问题……”方浩再次从口袋中取出戈尔贡之石，让它在雅典娜面前轻轻晃动，“就是我身上的异常情况该如何解决？可不要说不知道答案，是潘多拉让我来找你的。”
“原来如此。”雅典娜微微颔首，她与那位地母神，无论是在希腊神话中，还是在远古时代，都是认识的。接着，她那无波无澜的面容上，罕见地勾起了一抹微笑，“不过，这似乎不能简单地归结为一个问题吧？”
“在我问出的时候，它就只是一个问题，至于你如何解读，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方浩带着一丝戏谑，目光锁定雅典娜，“那么，雅典娜，这笔交易，你是否有兴趣接受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轻松的自信，似乎并不担心雅典娜的反应。如果雅典娜拒绝，他已有了备选方案——向潘多拉求助！
尽管这意味着可能需要再次牺牲一下他所剩无几的节操，多喊几声“义母大人”，但方浩来说，这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嗯，节操应该还剩下了一些。
“交易吗？”雅典娜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精光，她似乎在权衡这笔交易的利弊。戈尔贡之石，以及方浩身上异常情况的谜团，对她来说都是不小的诱惑。
尽管解决的难度似乎大了些，但作为智慧女神，她从不畏惧挑战，反而乐于解决难题，“弑神者，你的提议，妾身接受了。”
“嗯？莉莉，愣着做什么，快去给女神大人上茶，还是说女神大人想喝咖啡？”
“……”
“……”
“……”历经多年，人类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这是雅典娜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智慧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