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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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造纸工作安排后，一连五天，李维都待在魔法塔内学习魔法，从攻击魔法到防御魔法，从魔法铭文读写到魔阵绘画，乐此不疲。
然而作为老师的霍尔德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以前在魔法学院的时候，他教授学生从来都是教什么，学生听什么，如果听不明白，他心情好，详细讲解一两句。
要是心情不好，课都不上。
可当了李维的私人老师后，关系反过来了。
学生想学什么，他教什么。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
偏偏这个学生很聪明，花大半天学会基础魔法知识，然后花几个小时学以致用，再然后，把奇奇怪怪的问题挂在嘴边。
问：
为什么攻击魔法的魔法铭文在五芒星的五个角内，而防御魔法的魔法铭文有的在圆环内部，有的却在圆环之外？
为什么魔法铭文不是字母而是象形文字？
为什么魔法阵有五芒星、有六芒星，没七芒星？
为什么五芒星外只有一个圆环？
为什么……
我哪知道啊！
我又不是神！
我学的时候，我的老师就是这样教我的啊！
霍尔德每次被李维问的哑口无言时，很想用这三句回怼，但想到要在李维那里学习启神的知识，他忍了，把话憋在肚里。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找个理由，去禁音房间，用魔力点亮房间内的魔法铭文，确认无误后，大声发泄道：
“造孽啊~”
错了。
应该是：
“谢特~”
或者是：
“法克~”
造纸厂那边。
地址选在夜星城外，不需要像修建夜星中学那样，摧毁原有的房子，可以直接按照设计图，测量放线，土方开挖。
当科特带领人在挖地基的时候，利亚德带着人和马车运输木材，水泥和红砖。
等地基修好，科特就带人运材料，而利亚德带人建厂。
五天后，他们按时完成任务。
原本他们还想等几天过来看看，造纸厂怎么把树木变成纸，是不是像水泥厂、玻璃厂、陶器厂那样，用火烧。
但昨晚上夜课时，有位老学者宣布小学毕业考试，成绩优异者在夜星中学二楼学习新的知识，成绩合格者在一楼学习。
至于不合格者，继续待在夜星小学学习。
考试时间：一周以后。
考试地点：夜星中学一楼。
考试内容：40道欧语题，有填空，有释义；40道数学题，有选择，有判断，有计算；10道思维测试题，10人性测试题。
此时此刻。
医道院。
“考试？”
艾丽莎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没有经历过。”
“您在魔法学院学习魔法知识的时候，没有考过试？”科特问道。
他的话也是利亚德、艾丽娅、艾伦格、米娜等等，一众不分年龄的小学生想问的，毕竟这次考试关乎自身未来。
“没有。”
艾丽莎又摇摇头。
利亚德见状，问出另一个困扰问题：“那思维测试题和人性测试题，你知道是什么吗，艾丽莎小姐？”
“当然知道，我还口述做过思维测试题”
说完，艾丽莎想起那段跌宕起伏的回忆。
那天夜晚，她去领主城堡找伊莲娜讨要魔力结晶。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拯救”堕落天使以来，她感觉体内的魔力流逝好快，恢复好慢，如果不及时补充魔力的话，身体就会虚脱，软弱无力。
于是，她找到伊莲娜，“学姐，我要一枚无纹魔力结晶。”
“拿来干嘛？”伊莲娜询问道。
艾丽莎解释道：“最近我在拯救堕落天使，体内的魔力用的太快，自然恢复跟不上，如果不用魔力结晶恢复魔力，我想下次拯救堕落天使时，我会晕过去。”
“什么？”
伊莲娜放下羊皮纸，转过身，看着艾丽莎的眼睛，震惊道：“你说你需要魔力结晶来拯救堕落天使？”
“是的。”
艾丽莎点点头。
没撒谎。
伊莲娜从艾丽莎的眼神中，确认对方说的是真的。
但，太匪夷所思。
不管是天主还是圣主的信徒，只要遇到地狱生物，有实力的圣徒都会拿十字剑净化，送恶魔回地狱。没实力的圣徒，好比艾丽莎这样的牧师，也会用圣光逼退恶魔。
怎么到了艾丽莎这里变成拯救？
伊莲娜想不明白，于是问起其中的原由，“艾丽莎，你用什么方式拯救堕落天使，居然需要这么多魔力？”
“嗯……”
艾丽莎思索片刻，回答道：“我和堕落天使都闭上双眼，她双膝跪地，双手合十，我站着，左手放在她的右肩膀上，右手比划圣十字……”
“撒谎！”
“我没有！”
艾丽莎当即夸下脸，委屈巴巴，说道：“学姐，你不给我魔力结晶就算了，为什么污蔑我撒谎，我真的是替圣主拯救堕落天使，我没有撒谎！”
说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没说你拯救堕落天使是谎话，我的意思是，你说拯救堕落天使的方式是谎话。”
“我……”
艾丽莎一时间哑口无言，眼泪也收了回去，她不可能如实告知伊莲娜拯救堕落天使要拥抱，要……
顿了顿，她认真道：“我拯救堕落天使的方式就是闭着眼睛。”
“还有呢？”
“还有……还有……”
艾丽莎支支吾吾半晌，突然，眼前一亮，“还有我用圣徒魔力洗礼堕落天使的身心，所以才要用魔力结晶恢复魔力。”
“话是真话，但……”伊莲娜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只有给了我想要的答案，我才能给你魔力结晶，艾丽莎。”
“啊！”
艾丽莎傻了，慢慢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哭道：“学姐，你就会欺负我，明明有那么多魔力结晶，给我一枚不行吗？”
“给你两枚都行。”
说着，伊莲娜俏皮地比了个“耶”，然后笑道：“但你要告诉我用什么方式拯救堕落天使，不要撒谎哦！”
话到这，伊莲娜比作“耶”的食指和中指微微弯曲，朝着自己的双眼，而后，又对着艾丽莎。
“如果你说谎，我是看得出来。”
闻言，艾丽莎止住哭声，一边擦眼泪，一边纠结––是如实告诉学姐，带着两枚魔力结晶离开，还是空手离开。
选择前者，会被学姐抓住把柄。
选择后者，以前的“拯救”可能白费了。
正当艾丽莎纠结之际。
忽的，她想起那位老神父的话。
“圣主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
何况那“人”还是圣主的侍者。
下定决心，艾丽莎鼓起勇气，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伊莲娜，说道：“我用亲吻的方式拯救堕落天使。”
说完，她的精神像泄了气的足球。
虽然焉了，但不至于站不稳。
“有效果吗？”
“啊！”
艾丽莎一脸懵逼。
伊莉莎白又问道：“你拯救堕落天使有效果吗？”
“有效果。”
艾丽莎这下听明白，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但效果缓慢，我的圣徒魔力流入堕落天使体内只有百分之……不，千分之一的魔力因子没有消失。”
原来露西娅每次以“拯救”为借口占艾丽莎便宜的时候，艾丽莎却当真了，她光明正大用圣徒魔力通过皮肤接触流入露西娅的心脏。
而露西娅之所以没有察觉，是因为圣徒魔力因子不在血液内流动，而是贴在心脏，不影响露西娅使用魔力。
伊莲娜随手指了个方向，“魔力结晶就在你身后那张桌子上面，艾丽莎。”
“谢谢你，学姐。”
说罢，艾丽莎转身去拿魔力结晶，却发现，桌上还有一张羊皮纸，上面画有奇形怪状的图形，和奇奇怪怪的问题，她从未见过，随即好奇道：“学姐，羊皮纸上的内容是启神的知识吗？”
“是的。”
“有什么用，我看上面都是一些题目啊？”
“用来测试智商。”
“？？？”
艾丽莎顶着问号，不懂。
“就是测试一个人聪不聪明。”
“哦！”
艾丽莎听了伊莲娜解释，当即恍然大悟，然后拿起羊皮纸问道：“学姐，这个跟魔法师一样，有级别？”
“有，分别是，蠢猪、普通、优秀、精英、天才。”
“那我一定优秀，毕竟老师都说我是优秀的孩子。”
“呵呵！”
伊莲娜笑了两声，走到艾丽莎面前，拿过羊皮纸，说道：“魔法学院老师说的，明显和智商不是一个概念，所以，艾丽莎，你要测试一下自己的智商吗？”
艾丽莎没有着急回答，反问道：“学姐你的智商是？”
“精英。”
“那我测试，用鹅毛笔吗？”
“不用，你告诉我答案就行了。”
半个小时过后。
伊莲娜笑道：“恭喜你，艾丽莎，你的智商分数是80……”
听到80分，艾丽莎以为满分是100，笑着抢答道：“精英！”
伊莲娜笑着摇头，表示不是。
“优秀？”
此刻的艾丽莎脸上还有笑容。
但又看到伊莲娜摇头，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愣了片刻，接着问道：“普……通？”
伊莲娜依旧摇头，面带微笑。
顿时，艾丽莎的脸上暗淡无光，不敢相信说道：“难道是……”
“没错，蠢猪！”
“可我的智商分数是80啊！”
“满分150，90分及格，所以，恭喜你，艾丽莎，你的智商跟猪一样。”
“学姐你……你怎么骂人呢！”
“这是事实啊，你的智商分数不及格，和猪没什么区别。”
“我不是，我……”
艾丽莎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她只好拿着魔力结晶，失落的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堡，如果没事，她打算再也不进来。
免得被人叫蠢猪。
然而她低着头走到门口，突然，伊莲娜笑着告诫道：“蠢猪，哦不对，我搞错了，应该是精英艾丽莎，你不要把智商测试题告诉其他人。”
“知道了。”
艾丽莎有气无力回道，继续走着。
过了几秒，她整个人像是充满电，来了精神，旋即转身跑到伊莲娜面前，笑问道：“学姐，你刚刚喊我什么？”
“精英……”
回忆到这里，艾丽莎扫过一双双求知的眼神，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虽然我知道思维测试题，但我不能告诉你们，我答应过你们的领主，不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