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栖身武馆,成为入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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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么运作的，司非很快就在之前城门那位拦下他的军士的帮助下，成功在一家武馆当了一名拳师。
“于洪老弟，多谢多谢。”
司非自然少不了感谢礼，用一块下品灵石在城里的的官坊置换出十万大夏制钱，买了十多坛好酒送给那位军士。
然后在武馆周边的巷子里，花三千钱租下了一处小宅院三个月。
这下算是正式上岗了。
至于为什么是拳师，而不是剑术师傅，很简单。司非入城到军士于洪找上门，根本没有显露半分剑术，连剑气都内敛不发，那负责考核的鲍统领也没有感应到司非身上的半点剑道修为，自然就以纯粹武夫视之了。
武馆位于陇州城南，离陇州镇守司约有三个街道，附近多是民宅。袁洪特意查看过，陇州城内那几个可力敌司非的，正好都不在附近。
大夏文武并举，朝堂之上也没有谁压过谁，至少对一个建国不久的朝廷来说，大夏算得上还处在励精图治的阶段。
当朝有明君，太上皇尚在位，虽然已经宣称归隐，但尚能对国家大政施加一定影响。今帝虽幼，但已经亲政，许多决策都能独立施为，皇室内部也是一片和睦。
文武相济，文官主政，武官主战。加上战事平息，军队调动不多，又有屯田等多项政策辅助。文官施政极为顺畅，上下也是一片融洽。
如此反映到民间，百姓们也就十分鼓励自家孩儿，能读书就去书院，考取功名；不擅长做学问的，就学武，日后投身军伍，也能挣个一官半职。
尤其是在西行道这样的要塞之中，武风在一定程度上反而要胜过文风。
“这位是新来的拳师，四罪师傅，大家见礼。”
武馆主人名为泰斗，五境纯粹武夫，一身腱子肉极为彪悍。
司非抱拳行礼，武馆不大，除去馆主泰斗，还有两位。
枪棒师傅，龙平，四境。
剑术师傅，李安，四境。
“四罪，外乡人，蒙于兄弟举荐，忝为拳师，见过诸位。”
“四罪师傅，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是大老粗，自在一些。”
馆主泰斗极为豪爽，拍了拍四罪的肩膀，其余两人也是对视一眼，便抱拳回礼。
“于兄弟说过，四罪师傅是能和鲍统领过两招的猛人。”
馆主泰斗一边带四罪参观武馆，一边向其余两位师傅介绍道。
“那鲍统领是什么人？那是陇州镇守司的三大统领之一，六境武夫，也是战功累累之人，四罪师傅能和鲍统领打的有来有回，实力不俗！”
龙平李安都是一脸钦佩，称厉害厉害。
“哪有哪有，是于老哥抬举了，我都没能在鲍统领手下撑过十拳。”
司非连忙摆手，言过其实，言过其实了。
武馆有十来个孩子，都是附近百姓人家，家世清白，年岁都在十岁上下。
“馆主！”
正在练习拳法的一些孩子看见了武馆主人和两位师傅，都停下来向他们问好。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来的拳师，四罪师傅，他的拳可是很强的，比我这个半吊子要厉害多了！”
馆主泰斗向孩子们介绍了司非，然后这些天真的孩子们纷纷抱拳行礼。
“既然已经来了，不如请四罪师傅表演一套拳法？”
李安走上前，提议司非显露一把，以震慑这些难缠的小鬼头。
龙平也在一旁赞同，他也想知道这个新来的拳师有多少本事。
至于馆主本人就更加赞同了，虽然从守门军士于洪那里听到这人跟鲍统领打了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分出胜负，但到底是听说的。他也是个五境武夫，没道理接不住鲍统领一拳。
至于孩子们就更高兴了，新来的师傅是个懂拳的不说，从馆主话里显露出来的意思还特能打，那怎么也要露两手。
司非拗不过，便点头答应。
“拳剑相通，再说阿泓那几拳我也差不多学会了，我俩都打了几百场了，模仿一下没问题。”
当下深吸一口气，摆出一个姿势，回想共工泓那几拳，删繁就简。
然而司非只是一个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右手握拳，摆出拳架，落在后面的三人眼里，却大不一样。
馆主泰斗脸色一变。
“此人拳未出，势先至，此拳不知何名？”
枪棒师傅龙平眼神凝重。
“这拳法蕴含极为浩大之势，如同大河奔涌，连绵不绝。为何他演练起来如此举重若轻，似乎有意删减部分？”
剑术师傅李安双手握拳。
“他那拳架十分生疏，拳法中全是剑术精要，难道此人并非纯粹武夫，而是剑修？”
司非一套拳法流畅打完，看着简单，走桩也不过三十步。但自他拳架一起，场中便无风自动，一拳一式，都宛如游龙嬉戏，极为顺畅不说，还兼具观赏性。
这些孩子平时都跟着馆主练拳，都是一板一眼，左拳出右拳回，哪里见过这样的拳法，当下也是张大了嘴巴。
“哈哈哈哈，好好好！”
馆主大笑起来，打断众人的思绪，大家这才回过神来，齐齐鼓掌，尤其是那些孩子，双手拍得通红都不停下。
“今天起，你们就好好跟着四罪师傅学拳！”
“是！”
一溜儿学员齐齐跑到司非面前大声说道，围着司非叽叽喳喳地，你一言我一语。
拳法可有名字？
要练多久可以练成？
师傅你这拳太好看了！
师傅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练拳吧！
司非笑着一一回答，而后便向馆主三人抱拳，带着这些孩子们正式开始拳法授课。
馆主三人对视一眼，便也抱拳还礼，随即各干各的。
馆主泰斗转身就走，嘴里嘟囔着：“好个于洪，果然没有骗我！”
龙平找了个阴凉处，斜靠着石壁，看着场中司非为孩子们纠正姿势，讲解拳架，怔怔出神。
李安回到后院，见四下无人，找了个僻静之处，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传讯符箓，不知刻写了什么，随后催动符箓，一道流光从武馆后院飞出，直奔西南。
“这个李安，一个四境的剑术师傅居然有传讯符箓这样珍贵的东西？”
司非背着双手，神念从后院收回，刚才袁洪问他是否要截留那道符箓，被他拒绝。
“往来修士这么多，怎么偏偏找我来这武馆？”
司非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既然不清楚对方要做什么，不如躬身入局，看一看对方的后手。
毕竟在巫族之时，有人告诉过他：不入局，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