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锋芒无尽,登顶无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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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司非的嘴张开了，双目圆睁，愣愣地说不出话，连思考都快停滞了。
天地的源头——
不是说天地未开......未开......
难道！
司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识海顿时大浪滔天，掀起阵阵风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错！”
那透明人影似乎看出了司非的内心，压住了他要说出口的话，肯定了他的猜测。
“原来如此！”
司非回想起那立身在宇宙虚空的巨大身影，仅仅一个脚掌就覆盖了数十万个大世界。
“难怪那生灵如此强大而霸道，一举一动都足以毁灭整个宇宙，却没有对任何大小世界产生影响。”
“至于天地如何产生，大道如何归于一，道统如何确立，修炼体系如何出现，不是我能为你解答的了。”
那透明人影的话头就此打住，只为司非开了个头，而接下来的内容需要司非自己去寻找、去补充。
“前辈，我还有一问。”
司非叫住即将化为流光的透明人影，他心中有一个疑问，从看到那个巨大生灵的那一刻就产生的疑问，
“你问吧，接下来的路，我都不能再提及分毫。”
透明人影答应了司非的请求，化作流光的速度大大减慢。
“剑道到底是如何出现的？我于修行中明显感觉得到，剑道不属于三千大道，而是一种大道载体。”
司非说出了心中疑惑，丹田道种也随之颤动了几下，似乎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无量山出现至今，你是第三个向我提出这个问题的人。”
那透明人影没有直接回答司非，反而说出这么一句话。
“第三个？”
司非有些摸不着头脑，从如今的情况来看，无量山应当是上古的一方极有名望的剑道宗门，昔年盛况可见一斑，为何说他是第三个？那前两个人是谁？
“也罢，本来不该多嘴，既然答应了你，就让你看一看吧！”
透明人影一挥衣袖，洒落一片彩霞，将司非笼罩在内，司非只觉得自己似乎沉入了什么空间之中，透明人影的话语也越来越遥远。
“你接下来......要看到的...就...是...天地间的第一缕.......锋芒......”
呼——
司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停止了下沉，在睁开双眼的一刹那，他看到一片混沌。宇在上，宙在下，周围是无尽的大千世界，包裹着这片混沌。
喝——
一声厉喝从混沌中传来，响彻诸天万界，整片宇宙、无尽世界都为之颤抖，那混沌之中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朝四周猛地一砸。
兀——
狂风席卷，天雷肆虐，地火丛生，整片宇宙似乎一下置身地狱场景之中，那灼热的感觉直扑司非的面颊，真实无比！
司非还未来得及反应，紧接着一道极尽绚烂的光芒自那混沌边缘亮起，朝着司非所在的方向，在这片宇宙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那光芒，绚丽、华美，带着无可匹敌的锋芒之气，一切大道、一切规则，甚至一切混沌、宇宙都被割开，带着长长的拖尾。
那光芒划过司非的身前，司非回头看去，却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天梯之上，身前的透明人影已经消散，四周也没有混沌，而是厚厚的云层。
“天地间第一缕锋芒......”
司非咀嚼着透明人影的话，想在识海刻下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却发现无论怎么刻画，无论调动多少灵力，都无法刻写半分。那锋芒就在记忆中，却无法留下半点痕迹。
丹田内的各种异象一下沉寂下去，在看到那一抹光芒之时，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仿佛和那锋芒比起来，这些可以载入史册的异象不值一提。
“锋芒.....剑.....”
司非觉得自己好像要抓住什么了，却发现自己无法抓住，因为记忆中那道锋芒已经远去，光亮丝毫不减，威势也丝毫不减，就那样远去，司非没有任何办法留住。
直到完全消失，司非的识海里也没有半点关于那锋芒的记忆了。
“我到底看到了什么，又忘记了什么？”
司非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但很快便失去了记忆。
“到底是什么呢....”
带着疑问，司非踏上了第七十六阶天梯。
那透明人影出现，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感情，直接为司非传授一种剑道感悟，仿佛只是在完成固有的任务一样。
七十七。
七十八。
七十九。
......
九十九。
一百。
一百零一。
......
一百零七。
看着透明人影再次化为一道流光回归近在眼前的浮岛之上，司非的内心已经逐渐平稳，最后一阶天梯就在眼前了。
一步踏出，一百零八。
呼——
没有任何波动，也没有任何反应，司非站在了浮岛真正的门前，那里只有一座门户，门户前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写了一些字。
司非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反应，便向那石碑走去。
“既入此门，即为我门弟子。自当不负手中之剑，心中之剑。”
石碑上刻写的话语如此简单，却似乎设下了神识无法落下的禁制，只能用肉眼去看，那字似乎是某个大能刻下，金勾银划。司非只看了一眼，就再难从记忆中抹去。
再看向那门户，门户破败，石制的云桩上生满了青苔，藤蔓缠绕着顶端的匾额，粗大的藤条、横生的枝叶，将那匾额死死遮挡住，还有几朵野花，就伏在司非的脚边。
门户内是一条小道，通往岛内，隐约可见小道的尽头有一栋茅草屋，屋前有一个小水塘，塘边立着一棵柳树。柳树有些破败地垂落，还有一张椅子，似乎是木制的，缺了一个把手，两条木头就那般裸露在外，断裂口子上的木刺清晰可见。
司非觉得有些奇怪，这就是无量山吗？这个宗门未免有些奇怪。
司非看了看门户，右手双指一并，一道剑气划过，遮挡牌匾的藤条、枝叶便瞬间破开，切口整齐地齐刷刷滑落下来。
“无量山”三个字出现在牌匾上。
司非叹了口气，一丝悲凉之意涌上心头，随即穿过门户，踏上那条小道，朝着那茅草屋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浮空小岛上突然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紧接着整个浮岛所在的小世界开始崩塌，从天空开始，如同破碎的鸡蛋，一片一片被剥落，下方的生灵开始躁动，四处奔走、叫喊。
“唉！”
似乎是感应到了下方生灵们的动态，浮岛上传来一声叹息，随即一道光芒笼罩住浮岛下方，从小世界的边缘开始扫过，那光芒扫过的地方，生灵都被重力法则牵引，朝着浮岛飞去。浮空小岛仿佛一个无底洞一般，这么多的生灵吸入其中都无法填满小岛。
待最后一只生灵进入小岛，整个小世界也完全崩碎，整个浮岛出现在袁洪所在的外部空间。
袁洪所在的光团似乎也觉察到了小岛的出现，那人影激动地颤抖起来，朝着小岛所在的方位看去。
“他居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