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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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到最后也没有理解洛斯特所说的那份圣诞礼物和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而洛斯特也不愿意给他什么解释。
卢平本想给他解答困惑，可洛斯特坚决要等到圣诞节，于是卢平不得不在离开斯内普办公室又被哈利追上的时候无辜的举起双手。
卢平：“洛斯特说了不能告诉你，哈利，这是一份礼物，一份惊喜，你该有点耐心。”
但卢平还是没有完全隐藏秘密，而是坐在台阶和他讲述了当年关于四人组和小天狼星蒙受冤屈的事情。
而这让哈利惊讶的同时，让他更生气于当时没给那个角落里的猥琐男人来几下，但卢平觉得，按照彼得当时的情况，斯内普和洛斯特，应该已经不只是来了几下，不过他决定全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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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在第二天也没见到斑斑，他去找了洛斯特，那个姑娘才想起自己忘了告诉这个可怜的孩子，她带着罗恩去了一趟斯内普的办公室，即使她已经一路上讲了很多，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但打开门之后无辜的罗恩依然迷茫极了。
直到看见那个男人被洛斯特的一声斑斑吓的哆嗦着抬起头的时候，他才觉得他的世界好像在一瞬间碎了。
洛斯特：“坏消息罗恩，这就是斑斑。我已经洗了四十六遍手了，我还是觉得没洗干净，不过你现在去洗澡应该还来得及赶上午饭。”
洛斯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点儿不在乎那只手到底会不会弄脏罗恩，反正对方和她一样被这只臭老鼠恶心得不轻。
彼得是在第二天中午被带走的，魔法部派来的人，邓布利多收到消息的时候稍显意外，洛斯特后知后觉她也忘了告诉这位老校长这一切，于是在魔法部那边和卢平和斯内普沟通的时候，她在这边迅速给邓布利多科普了一下这件事的始终，从最初海尔辛提醒她老鼠不对劲，到她决定做魔药试试，然后邀请了斯内普教授，后来拖到这学期终于成功的事情，很巧妙的跳过了关于他们三个在办公室发生的一切。
邓布利多在看到彼得被魔法部接手的时候脸上甚至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时皱了皱眉，但看到洛斯特仍然是一副我没错我好得很的理直气壮之后，也没太计较这件事，只是为彼得的选择感到遗憾。
邓布利多：“你做这一切是为了小天狼星对吗。”
老校长看着魔法部的人跟斯内普他们进行最后的交接活动，平淡的朝着身侧的姑娘询问，用着肯定的语气。在那一整个下午，她有无数个机会选择怎么处理这个人，但最终，她选择用这条该死的命去换了一个无辜的人，那个人还是哈利的教父。
洛斯特：“最开始是好奇，后来才发现好像和他有关系。是卢平告诉了我这个名字，我知道他，在我听到他之前就知道他。不过这是不能说的部分。”
洛斯特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邓布利多用余光去看着那个姑娘，他问她。
邓布利多：“你的心情很好，有什么好事？也许我有荣幸可以听听？”
洛斯特：“也没什么，只是他正好解除了我一个小困扰，我每年都在为圣诞节的礼物烦恼，而哈利会喜欢他的。”
她抱起了胳膊感慨着，语气像是有些糟，但脸上却忍不住勾起微笑。这是一份甜蜜的烦恼，随着每年认识的朋友越来越多，圣诞节也从一个没什么盼头的日子变成了一个需要费心准备的节日，但洛斯特觉得，她其实也不太讨厌这种感觉。
魔法部派来的人在注意到他们时朝她挥了手，甚至还专门过来和他们打了招呼，而洛斯特配合的点头，礼貌的回应着招呼，等他们离开邓布利多才看向她。
邓布利多：“卡尔倒是没跟我提过，他们还认识魔法部的人。”
洛斯特：“我也是才知道克拉科家‘满门忠烈’的故事。”
邓布利多这次有些惊讶的看向她了，感慨着自己又错过了好多故事。
洛斯特抬起头看过去，脸上是无辜，她撇撇嘴又耸耸肩，随口分享了一下假期自己送上门撞上魔法部部长的事儿。
洛斯特：“两个消息，邓布利多校长，坏消息是我觉得卡尔也是食死徒，好消息是我觉得干掉伏地魔好像比较有挑战性。”
洛斯特的话称得上是离经叛道，也可以说是胆大妄为。但邓布利多微微笑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克拉科家的冒险精神，也不总是坏的不是吗。
洛斯特：“但别告诉斯内普教授，我觉得他听到我要干掉他老大肯定会关我禁闭。”
邓布利多：“你已经知道了？”
洛斯特：“如果您是说他在成为院长和教授之前还有个待遇极差的顶头上司的故事，那我想说是的。”
洛斯特很夸张的深深叹了口气，为她的老教授的不容易，克拉科家最后混了个全家上下剩一个活人的下场，斯内普过的应该也不能太舒服，不然为什么现在不跟着他干了。
洛斯特：“说起来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辞职了？因为待遇太差了？”
她看向邓布利多，脸上是不怎么确定的困惑。而那位老校长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和沉痛了，洛斯特觉得她好像又踩到了那片雷区。
邓布利多：“因为一些事，一些人。”
邓布利多有些含糊的给出了一个不那么准确的回答。洛斯特短暂的眨眼，她的脑子里有个思路，她看向远处的斯内普，又看向身侧的邓布利多，极小声的几乎用气音开口。
洛斯特：“邓布利多校长，斯内普教授，是不是有个喜欢，不，应该说，爱的人。”
邓布利多看向她，眼里带着复杂，洛斯特从那双眼睛里得到了答案，她面色如常，只是呼了口气，抱着胳膊，歪了脑袋，没什么反应。
她不理解什么是爱，她只能从哈利的嘴里模糊的描绘出那种虚无的感情，从哈利身上的守护咒揣测着那是一种怎么样真挚，厚重，又伟大的情感。
洛斯特想不出来斯内普会因为什么改变，她将怀疑放在了她所不能理解的地方，也许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伟大而沉重的存在才会斯内普这种人去改变自己的选择。
她不该用背叛这种词，应该说是弃暗投明才对，但对于里德尔这就是一种背叛，斯内普也知道，但他还是那么做了。
洛斯特：“只是猜测，为我以前的失礼再次向斯内普教授道歉，即使他不会听见。”
她的调子平淡中含着无奈。
邓布利多随着她的视野望去，是已经处理完一切的卢平和斯内普在朝着教学楼走，他们沉默了很久，直到邓布利多毫无预兆的开口。
邓布利多：“在我的印象中，克拉科的好奇心似乎从不停止，你呢，洛斯特，你不好奇吗？”
他问。
洛斯特：“好奇，好奇的快把脑袋转出烟了，也快把心挖开了。但我给他过承诺，如果不是他想说，我就再也不会多问一句。”
她答。
邓布利多注视着这个姑娘，洛斯特还在看着远方，明显想事情想的在走神了。他察觉到身后的目光，却故作无所察觉，又低下头看向洛斯特。
邓布利多：“你很信任他，洛斯特，为什么，即使在你已经知道了他曾经的选择之后，那份信任也没有减少分毫。恕我冒昧，但，西弗勒斯看起来可不像是那种，能让人轻易托付信任的人，但你好像很早就已经交出了那份信任。”
邓布利多在看她，可洛斯特低下头，她用脚蹭着地面，在地上磨出一个发白的圈，很久，又抬起头，看向走远的魔法部，像是思考了什么，缓缓开口。
洛斯特：“其实我有时候会好奇，邓布利多校长，斯内普教授，他有什么不值得信任的吗，是因为他看起来严肃又冷漠，还是因为他说话刻薄又讽刺，您觉得待人礼貌，说话好听就值得信任吗，里德尔承受住了您的那份信任吗。”
她收回视线，没再继续分神，只是又踢了踢地面，才重新开口，这次的用词和语调都要温和得多。
洛斯特：“这种说法有些极端，也很不礼貌，抱歉，邓布利多校长，我无意冒犯您。我只是为您好像总是希望我远离斯内普教授而有些愤愤不平，我很喜欢他，邓布利多校长，我很喜欢他，也很信任他，没什么原因，不是因为他叫斯内普或者他是教授，只是因为他正好是斯内普教授而已……就算他再有什么别的身份，也不会影响我的判断，我所经历的我所感受的，这三年的每一天最终给出这样一个答案……如果您一定需要一个理由，那么他是第一个带领我回家的人，他给迷路的小羊羔指了一条路。”
她看向邓布利多，脸上露出笑容，邓布利多看了她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的笑了，笑的很开心。
邓布利多：“这是个很好的理由，洛斯特。”
洛斯特：“邓布利多校长，斯内普教授很优秀，他是我的引路人，启明星，我以他为指引在努力的向前。也许我确实不了解他过去是什么样的，但这一切促成他的现在，他的现在促成现在的我……所以我认为这一切都是必然，老实说，我觉得您应该给他一份信任，像是交付信任给我一样，给他一份信任。他值得。他完全值得。”
邓布利多这次又笑了，老校长沉闷的笑了两声，简直像是洛斯特设想中慈祥的圣诞老人该有的样子。
邓布利多：“洛斯特，西弗勒斯会很高兴听到这些的。”
洛斯特：“他只会说别说这种阿谀奉承的话的……您敢信吗，上学期我夸他的时候他竟然质问我那一堆书里难道没有一句提到‘恢复如初’怎么用吗，还说我脑袋里全是芨芨草，真令人伤心。”
邓布利多被她的语气和言辞逗笑，洛斯特也忍不住笑了笑，他们一边交谈着一边转过身，他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正好躲在洛斯特视线死角的斯内普和卢平，什么也没说的拍着小姑娘的肩膀朝里走。
而洛斯特直到走进学校也没想通，怎么低个头的功夫，斯内普和卢平两个大活人就都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