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办公室是个说实话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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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这学期的第一次，洛斯特敲响大门，得到允许后推开门，同样因为是开学的第一天，斯内普手头没什么需要忙的事情，他终于舍得离开那张办公桌，洛斯特看过去的时候他在那架坩埚边正在做着什么。
课本被放在刻着她名字的那张桌子上，卷起袖子戴上手套，不动声色的她就晃了过去，一边翻看着旁边摆放的药材一边看向那正沸腾的坩埚。
洛斯特：“所以这是给哪只毛绒绒的？”
她伸手指了指坩埚里的汤剂，好奇的询问。
斯内普：“卢平。”
斯内普的嘴里蹦出了那个名字，语气极差，甚至不肯跟一句教授或者先生，只是生硬的念出那个词，他确实不喜欢卢平。
洛斯特点了点头，狼毒药剂对她来说是只听说过没见过的东西，据说很难，但有斯内普亲自监督，肯定不用担心，她需要着急的是斯内普手边另外一摞资料，她翻看着那堆纸张，不少是她写的，也有一些是斯内普的笔记。
洛斯特：“魔药学大师也稍微遇到了一点挫折，看来我的运气是真差，连累您了。”
洛斯特撇了撇嘴，看着那几张几乎重叠的材料单觉得有点好笑，她的魔药学是斯内普亲手教的，所以不论是思路还是做法，都继承了那位教授，但没想到这种默契也会有这种没用的时候，比如，他们连着几天排除了完全一致的答案。之后的那张纸，大概是斯内普已经意识到了她的思路，才换了个方向进行试探。
她放下那几张纸，在自己那边架起坩埚，前面的步骤闭着眼也能做出来，这边开始小火熬煮之后洛斯特就又走回斯内普身边，抱着胳膊看着那一锅狼毒药剂。她指着那口坩埚又指向自己。
洛斯特：“这个，我能学吗？”
斯内普的视线短暂的上移，他们对上眼睛，却也只有几秒。
斯内普：“我记得某位英勇的小姐昨晚还在推销自己，今天就已经完全忘记了吗。”
洛斯特扯出笑容，立刻开始去看那张制作的单子，习惯性的先背着内容和流程。斯内普已经习惯了也不管她，就看着洛斯特抓着那张单子，一边走一边极轻的念着上面的内容，直到她转了好几圈走回他身边。
斯内普知道，这是要开始实践了，他稍微挪了位置，让洛斯特就站在他身边当着他的面开始处理那些材料。
洛斯特：“坩埚还是买少了。”
当洛斯特也开始熬煮狼毒药剂的时候，她用手背顶着下巴，皱着眉一脸严肃的评价。
斯内普抬眼看了看那边小火熬煮的三口坩埚，自己手下的那口坩埚，和洛斯特正在盯着的坩埚。
斯内普：“你是把我的材料库当作你的私人库藏吗。”
洛斯特：“那我现在开始上交工资查漏补缺还来得及吗？这学期我们估计还得，再烧一点。”
洛斯特抬起头，看向斯内普，很自然的给出一个弥补的方案。斯内普看向她，眼里是明显的不认同，于是洛斯特哦了一声，撤回了自己的建议。
斯内普确实是在魔药学有相当高的造诣，至少洛斯特完全不怀疑这一点，她的步骤和斯内普几乎一致，但熬了两个小时之后斯内普走过来看了一眼她的坩埚就皱了眉，洛斯特走过去看看斯内普的那个，又看看自己的，好像确实不太一样，而斯内普甚至完全不问她都放了什么就切了点什么扔进去，结果又熬了半小时，颜色还真的一样了。
活见鬼了。
这不比摄神取念还离谱呢。
洛斯特：“说起来，卢平教授说他认识卡尔，你说他会不会还有概率认识哈利的父母，父亲好像也就比他们大几岁，应该有机会碰面的吧。”
斯内普：“他们几个是一届的。卢平，还有波特他们。”
斯内普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他以前上学的事情，洛斯特抬起头看过去，斯内普微皱着眉，冷着脸，情绪不佳，但又不完全在生气的样子。
洛斯特：“你们也认识？”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观察着斯内普的反应，这句话像是又踩到蛇尾巴了，他的脸真的冷下去了。
斯内普：“认识。”
洛斯特确实很好奇过去的故事，说真的，换个人在面前她肯定就问下去了，但是现在在面前的是斯内普，她就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就低下头了。
斯内普的视线正落在她的脸上，洛斯特知道，她的余光里是对方的面容，他也许是在奇怪，奇怪她为什么没继续问下去，照着以往的情况来看她肯定是会不断追问下去得到一个答案为止。
但毕竟奇怪的人是斯内普，即使视线都锁在她身上，也不会真的开口去问，但洛斯特知道他在好奇，于是她开口。
洛斯特：“其实我很好奇，好奇您上学的时候的事情。”
她知道斯内普正在盯着她，听到这句话眉眼都皱起来，然后那双眼睛就移开了。
洛斯特：“但我不会问您的，因为您看起来并不因此高兴，所以如果您不想告诉我，我就一句话也不会问的。上次的事情，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发生。”
洛斯特抬起头，她看着斯内普，语气诚恳而坦然，眼里只有认真，连平日那副笑容都没带的认真。
洛斯特：“因为您很重要，斯内普教授，我不希望任何东西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包括那些过剩的好奇心。”
办公室里有些过分的安静了，但洛斯特并不在意，继续观察着那锅魔药。然后又去调整着那三锅实验试剂，安静持续了很久，直到她因为纠结下一步该放什么而忍不住向斯内普提问，对方才走过来，指点着她这些药材之间相生相克的一些特性。
洛斯特听得很认真，他们的气氛又回归和谐，像是刚才的一切没发生过，斯内普也许会在心里思考这些事，但对于洛斯特，她是确实的没放在心上，没觉得有问题。
他们在那间办公室中消磨着时间，偶尔交谈几句，大多的时间都在翻阅书籍或者落下笔记，直到斯内普注意到时针已经指的超过了十二。
他才停下了动作，洛斯特意识到他的停止，抬起头，又顺着斯内普指引的目光望过去，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伸了个懒腰，摘下手套放在桌子上。
斯内普什么都没说，却也摘下手套，像是一阵风一样走在前面，洛斯特很自然的跟上，她其实早就已经能认路了，霍格沃茨再大走两年也该会走了，但她从不拒绝斯内普的主动引路。
已经不是一年级的小姑娘，跟上斯内普的步伐对于洛斯特来说逐渐的变成一种轻松的事情，她现在自己走路也慢不下来，哈利总说她像是被火烧了尾巴一样。但好像长了又没长多少，洛斯特歪着脑袋在心里比划比划，她什么时候能和斯内普并肩？
她的目光总是很显眼，斯内普看向她，两双眼睛对在一起。
斯内普：“有话就说。”
不太客气，不论语气还是言辞。
洛斯特：“您说为什么我还没长个子，马尔福一个暑假像是吃了个打人柳，他坐着都比我高。”
斯内普被这个形容惹得勾了下唇，呼吸重了一拍，不太明显，但洛斯特觉得他还挺开心的。
洛斯特：“斯内普教授，早点休息，祝您拥有一夜好梦。”
她走进密道前这么说。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斯内普朝她点头。
他什么时候能偶尔张张嘴？不然长那张嘴纯粹是为了喷毒液吗？洛斯特挥着手走进密道的时候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