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您好,老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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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课程排得很满，教室满世界都是，楼梯更讲究一个随心所欲，谢谢，没准确走进教室之前都是洛斯特的地狱。
进了之后，那就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分数争夺战。
如果不是洛斯特每次都坐在格兰芬多的那张桌子上，那些小蛇们恨不得把她供起来。
一周的课程确实安排的繁忙，课后作业也是一篇又一篇的论文，好在阅读数量上来之后，编写东西的本事也跟着一块上涨，所以洛斯特撑着下巴晃着腿，面无表情手下不停的一口气写完一篇论文。
赫敏看的眼睛都在发亮。
罗恩和哈利跟着她们去了一次图书馆之后就再也不想去第二次了。
周一到周四的日子几乎是按部就班的进行，洛斯特忙着赚分，又忙着完成作业和记路，闲下来了又跟赫敏一起去图书馆，一个忙着看魔咒，一个什么书都能拿来看看。
周五的清早是一整节魔药课，想也知道，那位斯内普教授肯定不会给他们休息的时间，想想吧，足足两小时的一节课，肯定不容易。
虽然像是很不情愿，但实际上洛斯特跟着赫敏来到教室的时候可以说是心情大好，毕竟她终于要近距离观摩那位颇有名气的伟大的魔药学大师了。
赫敏：“洛斯特，不用紧张，一年级的魔药学教材我已经都背完了，就算提问也不用怕的。”
洛斯特走神的动作总是很明显，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完全盯死在一个地方，比如现在，她的视线正巧锁在讲台上。这让赫敏成功的以为她终于找到了洛斯特的弱项，魔药是需要实践的，但他们从没听洛斯特提起过，说不定她不太擅长呢？
洛斯特收回视线，看着赫敏自信满满的样子，只是勾起笑容点头，没试图解释自己只是在走神。
洛斯特跟赫敏慢悠悠的检查着那些瓶瓶罐罐和那个坩埚，讨论着它们的用法。
然后毫无预兆，‘pong’的一下，那扇厚重的大门瞬间打开，洛斯特忍不住回头，看着那个走路带风的漆黑身影一路杀到讲台上，又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个慢慢被弹回去的大门。
要是大门被踹坏会不会显得有点尴尬？洛斯特忍不住遐想。
但她这次没敢走神太久，因为讲台上的那位已经开始了他在本学期的第一次演讲。
斯内普：“这门课不需要你傻呼呼的乱挥魔杖，也不需要你瞎念咒语。”
斯内普低沉又醇厚的嗓音在瞬间安静下来的教室回响，这声音沉得让洛斯特觉得耳朵都痒痒的。
不说别的，他的声音真好听。洛斯特不动声色的在笔记本上写了个，斯莱特林院长加十分。
斯内普：“所以呢，我想你们不会有很多人懂得欣赏制作魔药这门深奥的科学和精密的工艺，然而对于那些极少数......真正有那意向的人。”
斯内普适当的停顿，将目光投向前排的铂金脑袋，洛斯特歪着头瞧了一眼，是德拉科，那男孩估计正得意洋洋的笑着，她几乎能想象出那个表情。
斯内普：“我可以教你们如何混乱心智......”
斯内普在台上继续一词一词的往外念着，微妙的断句和重音，洛斯特觉得她的耳朵和她的心一样痒。
可没人告诉她这位魔药学教授的声音也跟魔药一样能混乱心智。
洛斯特将撑着下巴的胳膊放下，换了个双手交叠缠在一起的动作压在桌子上，她视线中，是将斗篷也逐渐裹在身上的男人。
斯内普：“......如何迷惑感官，我会教你们赢取名声，酿造辉煌...甚至能教你们如何长生不老。”
洛斯特在纸上写下一行字，轻轻碰了碰赫敏的胳膊。
（好像一只大蝙蝠。）
赫敏低头瞥了一眼，又示意了一下台上的人，洛斯特配合的将那张纸不动声色的压在笔记本下面。掩盖一下罪证。
斯内普：“话说回来，也许你们有些人来霍格沃茨的时候已经具备了超凡的能力，并且有足够的自信...认为可以不专心听我讲课。”
好消息是洛斯特的小动作没被注意到，坏消息是有别人遭殃，在斯内普说话的时候，依然有人在一笔一划的，清晰的，写着什么，洛斯特顺着斯内普的视线看过去，很好，是我们可爱的小哈利，他正在认真的将每一句发言都写在本子上。
洛斯特用余光看向哈利，又正眼瞧着斯内普。
看来有哈利在场的时候，她的运气好像都还不错？
直到赫敏忍不住用胳膊碰了哈利一下提醒，那个写字声才终于停下。
斯内普：“波特先生。”
洛斯特看到斯内普的脸色并不太好，但被点名的哈利只是一脸迷茫的抬起头。
之后是提问，沉默，换个问题，否认的回答，再次的提问，再一次的摇头，以一声毫无同情的“遗憾”收尾。
如果身边的赫敏没有恨不得把手拔下来举到斯内普面前，而逼得洛斯特半个身子都有点倾斜，这场观影体验就更好了。
然后是一场言语间的交锋，哈利的语气不算客气，合理，斯内普的语气更糟糕，这个更合理。
洛斯特端着胳膊半压在桌面上，眼睁睁的瞧着那位魔药学教授走过来，冷漠的让赫敏放下手，身后的黑色披风被走路时带出的风勾着飘起，从洛斯特面前杀过去，直奔那位，‘波特先生’。
一股药味，她记得这个味道，她在家里的地下室熬个两天，鼻子几乎失灵之后，出来换身衣服，就会瞬间被之前衣服上的味道重击着清醒，好要命，是一种闻着就觉得命不久矣的味道。
草药本身或清香或刺鼻的味道，混杂着长时间守在坩埚边那种与寒风不同的温热的味道，和药水制成之后的清苦，完全混在一起。如果这能有个香水，应该没什么市场，洛斯特如此笃定。
让洛斯特从遐想中抽回注意力的是持久的沉默，安静的让洛斯特有些奇怪。
洛斯特眨了眨眼，将出走的神经拉回来，视线聚焦，显像，她记得这个，ops，老蝙蝠不认同的目光。
斯内普：“克拉科小姐，请回答一下我之前的问题。”
毫无预兆的点名，让洛斯特有些迷茫，但她撑着桌子站起身。
洛斯特：“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还会制成活地狱汤。如果您需要一块粪石，得去山羊的胃里找。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没有区别，它们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为乌头。”
适当的停顿，清晰的吐字。
这份回答没什么问题，最大的证据是赫敏的手轻轻拍了拍她垂在身侧的手背，毫无疑问这是对她的认可。
哈利小心的扭过头朝她在桌子下竖了个拇指。
而那都是出现在视野范围的边角，占据她整个视线的是斯内普面色稍有缓和的表情，不能说是满意，但至少，他看起来不那么杀气腾腾了。
斯内普：“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跟波特先生一样，在魔药课上完全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答不出来，坐下吧克拉科小姐，斯莱特林加五分。”
洛斯特从善如流的坐下，依然是压着胳膊半趴着的姿势，只是这次只压了一只手，她顺手将书旁边的笔记本摊开，在之前的笔记上画了两道横线算是画个重点。
斯内普：“well...为什么你们不把这些记下来？”
斯内普的语气不善，随着一个词一个词接过去，刚才好转的所有情绪又在瞬间回到原点。
洛斯特用余光看着那个男人站起身，路过她的时候短暂停留，也许是在看她密密麻麻的笔记？然后毫无留恋的又冲上了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