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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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军肖司虎带人冲入了礼部之中，抓走了刑部侍郎柯凝誉，随后又冲入来户部之中，抓走了户部侍郎柯凝名，最后又冲入了吏部之中，抓走了了吏部侍郎柯道之。
仅仅是一个正午，柯家一门三侍郎，就全部被肖司虎抓到了南城菜市场，一时间京城官场像是乱了套，但是朱雀军给的回应也很简单。
“柯家囚禁良家少女数十，败坏教坊司名声，朱雀军为民做主，今日为乾国除此大害。”
随后把当时异姓王救出的少女带到南城，让其用竹矛将三人活活扎死，一时间南城叫好声一片。
随后就是朱雀军冲入西城柯家，柯家满门被抄。
程慕白如此行事，自然惹来其他人的不满，下午就有言官弹劾程慕白目无法纪，任意妄为。
但是却没人弹劾其谋反，究其原因无外乎人刚刚因为此事被放出来，在弹劾此事就显得左右两相没有本事。
程慕白对此表示，弹劾一品官员爵位，要在圣上面前，朝堂之上，所以言官的弹劾，不合规矩。
言官弹劾不合规矩，你带兵入京城就合规矩了吗？
但是文官也有文官的办法，经过一下午的讨论，得到的办法，无外乎就是断其粮草等一系列军备物资。
程慕白对此表示了服软，退了一步，把朱雀军撤离了京城，返回了朱雀大营，一个人应该有进有退，绝不能把对方逼急了，此时的程慕白把兵家的兵法，融入到了权谋之中。
然而第二日，异姓王就集体出动，冲入了翰林院，把翰林院院长吴青山活活打死，原因是吴青山非议异姓王，该死。
一时间朝野震动，纷纷指责异姓王们无法无天，但是却拿这群世袭罔替的侯爵没有办法。
究其原因，皇上现在重病缠身，没有皇上，没有天阁，要想对这些异姓王行使权利，需要左右两相和大元帅一同下令才行。
但是此时左右两相正在忙着争权夺利，更有新上任兵部礼部的二皇子势力虎视眈眈，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势力不算小的异姓王，至于宁民生，孤掌难鸣罢了。
于是一时间，所有人都发现，这个程慕白好像比顾玉梅还难搞。
到了晚上，宣武王府，有三个人前来拜访，分别是徐家的徐沨、烟家的烟居、杨党势力的席简。
对此程慕白是热情招待，把他们都招呼到了夏雨园中，这三人见面的时候倒是一点不显尴尬，可见都是城府极深之辈。
于是原本的拉拢之言，倒是变成了劝解之言，从朝廷利弊到未来畅想，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出发点好像都在为程慕白考虑。
对此程慕白只是微笑的表示你们说的都对，却自始至终没有答应什么事情。
于是一桌酒菜下肚，看似什么都聊了，却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到了后半夜，三人分别起身告辞，程慕白当然是起身相送，一路上可以说是有说有笑，好像几人经过一晚交谈，已经相交莫逆。
程慕白看着离开的三人，陷入了沉思，当你拿一个人没有办法的时候，拉拢他成为自己人，或许就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反过来也一样，当你让所有人都拿你没有办法的时候，那么所有人就都不会得罪你，反而会尽力拉拢你。
徐家，徐洋听着徐沨报告的话语，陷入了沉思，一旁同样听完徐沨汇报的徐章，开口说道：“这个程慕白到底想做什么，这种关键时刻，可没有时间和他纠缠，早知道就不让他出来了。”
徐洋看着徐沨，开口问道：“沨儿，你今晚看到程慕白，觉得现在的程慕白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沨没有多想，直接开口说道：“现在的程慕白和以前绝不一样，就像一滩深水，孩儿看不透他。”
徐洋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看来这次事情，他也长了个教训，成长了不少，不能再拿以前的眼光去看他。”
徐章这时想了想开口说道：“孩儿觉得，程慕白应该成不了大患，他这次出来所做的事情，更多是对上次我们对他出手的不满报复，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心思，还是要放在皇储身上，只要大皇子能登上皇位，程慕白还不是案板上的肉，想怎么拿捏怎么拿捏。”
徐洋看着徐章，心里摇了摇头，却没有表现出来，随后又看向徐沨，还好，徐家还有一个徐沨。
“沨儿，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徐沨想了想后，开口说道：“孩儿觉得应该先帮大皇子稳住皇位为重点，但是却也不能不管程慕白，他成长的太快了，如果再加上顾玉梅，哪怕大皇子最后坐上了皇位，我们怕是也难以处理这夫妻俩。”
徐洋点了点头，示意徐沨继续说下去。
徐沨显然对这件事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可以把这件事引到杨党那边，毕竟当时拿镇狱司做文章的就是他们，而程慕白和镇狱司的关系一直不错。”
在徐府这边商量的时候，云府之中，烟明则是再次找到了云久思。
“云兄，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感谢你的帮忙，答应过云兄的事情，只要二皇子登上皇位，烟某绝不食言。”
云久思却是笑着看着烟明，看的烟明最后都有点尴尬，这才开口说道：“实不相瞒，这才来找云兄，确实还有件事情需要云兄帮忙，但是云兄放心，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而且事成之后，可以帮助云兄坐上天晴书院的院长一职。”
云久思想了想说道：“那不知道烟兄想让在下做什么，不妨明言，事到如今，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云某能做到的事情，自然不会推辞。”
烟明闻言大喜，这才开口说道：“我这次来找云兄，是想让云兄帮我拉拢一下异姓王势力，我知道云兄和虎王墨海鲸乃是同窗好友，只要云兄能说服其站到二皇子这边，二皇子登上皇位的事情自然板上钉钉。”
云久思这次思考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二皇子拉拢虎王是假，招揽程慕白是真吧。”
烟明此时脸上有点尴尬神色闪过，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再次开口说道：“云兄明见，现在程慕白手握朱雀军，确实是现在的一大臂助，如果能拉拢到他，现在这种情况，二皇子配合兵部，自然有权把虎符发下，到时何愁大事不成。”
云久思，想了想后，开口说道：“我上次帮你们就算是背叛了阁主，这次在帮你们，就算是彻底和阁主决裂，如果你们成了还好说，但是要是失败了，云家又该何去何从。”
烟明此时连忙开口说道：“云兄这话言重了，程慕白和顾玉梅本就是夫妻，是一家人，这次程慕白出事，顾玉梅还不是立马出来帮忙，云兄放心，只要二皇子登上皇位，自然也少不了程慕白的好处，到时顾玉梅一个做妻子的，还能说自己丈夫的不是吗。”
云久思端起酒杯，最后又缓缓放下，这才开口说道：“想我帮忙，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见一面二皇子，和二皇子当面谈一谈。”
烟明露出为难之色，不过却转瞬间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说道：“当然可以，不知道云兄想何时和二皇子见面。”
“宜早不宜迟，自然是越快越好。”
云久思这次还是一路把烟明送出门外，回到厅堂的时候，却是拿出了那面沉实给的木牌，烟家上套了。
冷相家中，席简和三皇子此时都在这里，三皇子面色阴寒，自己老师的死看来对他的影响不小。
“冷相，这件事真的就这么算了吗，我有点不甘心。”
三皇子想了好久，还是气不过的开口说道。
席简这个时候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对二皇子的抱怨没有任何表示，他虽然是杨党的二把手，但是在冷相和二皇子面前显然份量还不是太够。
冷相了三皇子一眼，开口说道：“不算了没办法，现在程慕白和进去之前已经不一样了，他认清楚了自己，也展现了自己的能力，给了我们两边一人一个下马威，现在的他，已经是能决定你能不能登上皇位的关键了。”
“可恶，早知道就该他在天牢关一辈子。”
冷相看着三皇子，他的杀心是不是太重了，自己扶持他真的是正确的吗？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如果不让他出来，留着顾玉梅在外边更麻烦，毕竟我们能逼程慕白退一步，但是那个女人可是一步不退，在短短几天就同时压制了我们和世家那边。”
冷相还是稳了稳心情，还是开口说道，现在绝对要稳住皇位，一切都要等拿到皇位再说。
“可是现在父皇已经病了，上不了朝了，也许马上就要崩了，顾玉梅又没有天阁令，我们完全可以无视她，但是程慕白手里可是实打实有兵权的。”
三皇子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平时的冷静，嘴中带着烦躁，也失去了对于冷相的尊重，话里面也开始公然质疑冷相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