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宫中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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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容九伏案思考时，门外传来宫女用膳的声音，她起身前往前厅。
“云涵哥哥，你喜欢吃什么？”
还未进门，玄容九便听见玄律高兴的声音。
她脚步顿了顿，只听见楚云涵温柔的回应。
“九公主到。”
这声通报让她加快了脚步入了堂中。
她利落的在楚皇后身边坐下。玄律坐在楚皇后另一边，小手正依恋的拉着楚云涵的衣袖。
“皇姐。”
玄容九点头。
玄律也不在意玄容九的冷淡，毕竟他皇姐一直如此。
楚云涵自从那声“九公主到”身子不由自主僵硬了起来，他悄悄望着玄容九的身影。
见她坐在了自己对面，一眼便瞧见对方的眼里，顿时红了脸。
“公主。”
他呐呐开口，玄容九望了他一眼，似乎是感觉到他不自在，嗯了一声便别过头去。
楚皇后关注着三个孩子，自然瞧见了玄容九跟楚云涵之间奇怪的气氛。
她和蔼的笑着，“云涵，莫要拘谨，就当自己家。今日下朝，本宫让皇上将你寻来，就是听说了昨夜的事…”
一说到昨夜，楚云涵浑身不自在，但他经常来楚皇后寝宫跟玄容九等人用膳，见玄容九并没有盯着他，他便放松下来。
“回皇后的话，云涵无事。”他故作轻松的望向玄容九，“昨夜多谢公主相助。”
“五皇姐日后恐会找你麻烦，若是无事少外出。”
见玄容九满口都是关切，他心里滚烫，“好。”
“为何要让云涵哥哥少外出？”玄律在一旁很是不服，“那五皇姐做的丑事，她一个女子都好意思。”
玄容九道，“我打断了她一条腿。”
“皇姐如此威武？”玄律亮晶晶的望着玄容九，“当真断了？”
“只会让她禁足一段时间。”她自然不会下死手，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玄律满脸失望，“皇姐你还不如直接把她废了呢，省的她到处祸害良家公子。”
“律儿，这话可不能让你父皇听见。”楚皇后心里知道玄天武对玄静禾很是纵容，只不过那玄静禾不争气，仗着玄天武的恩宠肆意妄为。
“父皇才不会罚我呢。”玄律小脸一扬，很是不屑。
“她心里对我有怨，但她拿我无法。定会从你身上下手。”玄容九认真看着楚云涵，希望他能懂。
“她敢？我以后就一直跟着云涵哥哥，晾她也不敢。”玄律想出头。
但他忘了楚云涵是在宫外的。
“律儿可是要去楚府住些时日？”楚皇后揶揄道。
玄律高兴的又去拉着楚皇后的手，“母后准许律儿出宫吗？有云涵哥哥在，云涵哥哥武功高强，定能护我。母后你就让我出宫玩几天吧？”
“你刚才不是说，你要保护云涵，怎得成了云涵护着你了？”
玄律嬉笑，“母后，宫中我保护云涵哥哥，宫外云涵哥哥保护我。你就让我出宫玩几天好不好？”
玄容九见楚皇后似要松口，便道，“楚大人如今是朝廷命官，每日都需上朝，没有旁的时间陪你，你老实待在宫中少给楚大人添麻烦。”
“好吧。”他忘了楚云涵已经是朝廷命官了。
哎每天都要早朝，比他苦逼多了。
楚云涵嘴角含笑，他温柔地望向玄律，“公主说的不错。近日怕是多事之秋，能少出去就少出去。待事过了，自然有的是时间。”
“那云涵哥哥记得离五皇姐远点。”玄律好生叮嘱，他可是听了玄静禾不少风流史，不希望楚云涵也会是其中之一。
“律儿要谁离谁远点？”玄天武赶完工事便急急忙忙赶来，正好赶上玄律话落。
“父皇！”玄律惊喜的跑上前抱着玄天武，玄天武高兴的接住。
“参见皇上。”
“免礼，都坐。”玄天武怀里抱着玄律，起身坐在了楚皇后身旁。
“父皇，我要云涵哥哥离五皇姐远点！她坏！律儿讨厌她。”
玄天武眉头一皱，但很快又松开，“律儿，静禾只是被宠坏了…她其实并不坏。”
至少在他面前，玄静禾乖巧的不行。总是想着法讨他开心，比玄容九更像个贴心的女儿。
玄律哼了一下，不满，“她欺负云涵哥哥就是坏！”
“律儿。”玄天武似是想解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静禾只是喜欢美人，她身为公主，寻几个美人又有何妨？”
在他看来，他的公主能看上谁，那都是那个人的福气。他自然不觉得有什么。
“父皇你怎么帮那个坏皇姐说话！”
玄律很是生气，他气呼呼的挣开玄天武的怀抱，转身就坐在楚云涵身旁不想搭理玄天武。
“律儿。”他对玄律动不动就甩脸色给他看很是头疼，为何他总感觉玄容九跟玄律的性格好似反了一样。
“你难道不喜欢美人吗？你看见美好的事物就不想占为己有吗？”没有点野心爱好那多无趣？
“律儿想要。但律儿也知道，若是强求来的感情，那不叫爱。”
“你这般年纪懂什么爱？”玄天武觉得玄律有些天真。
“云涵哥哥跟皇姐就是爱。”
他一句话社死了三个人。
楚云涵脸色又红了几分，玄容九默不作声，玄天武有点尴尬。
“你皇姐跟云涵自是不一样。”玄天武想告诉他，“律儿，你身为玄朝的皇子，皇后嫡子，又得朕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你拥有这份权利，这是你应得的。”
“父皇也是这般跟五皇姐说的吧？”玄容九看向玄天武那不可一世唯我独尊样，她就知道玄静禾那野心就是他长的。
他听出玄容九好像话中有话，“我皇室中人，要几个人有何不可？只要她不做危害朝廷的事，朕自然是给的起。”
玄天武对子女太过纵容，玄容九觉得不用多言，反正过段日子，他就会知道他的纵容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祸事。
“九儿，你若是有想要的人，朕绑着都会把他送到你面前。”他说这话自然是希望玄容九能明白，他对孩子都是一样的好。
在一旁的楚云涵木着脸，已经不知道要不要告退？
“若是五皇姐日后当真做了危害朝廷的事？”她转移话题，玄天武愣了会。
“她一个不学无术的…”想起在场有楚云涵这个外人，他咽下了对玄静禾的观点，“就她那样的，如何能做？”
他一直觉得女儿纵容她就对了，反正也坏不到哪儿去。出了事也有他给兜着，作为一国之君，如果连这点权利都给不起，又有谁尊敬皇室？
“就算做了，也分轻重缓急。”他想起袁正刚，脸色一黑，“朕不会由她胡闹，若是残害百姓甚至朝廷命官，定不容她。”
玄容九知道玄天武心里有数，也就不再问。
“好了，该用膳了，说这么沉重的话题让孩子们难受。”楚皇后指责玄天武，“云涵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那静禾确实不知分寸了些。她今日敢碰九儿的人，明日又会要九儿的什么？皇上，你也知道事分轻重缓急，你难道就任由她夺取九儿的所有？”
“她敢！”玄天武狠狠一拍桌，怒急。
他想给玄容九皇位，那是玄容九有才，能堪大任。她玄静禾一天只知道盯着美人？把玄朝交给她，她定是昏君！玄朝在她手里铁完！
楚云涵脸都快僵了，他以往被人私下打趣九驸马也没这么尴尬。
他小心翼翼偷瞄玄容九，只见她眉目如画毫无波澜，他心里的波涛也沉淀了下来。
“父皇，不能绕过五皇姐！罚她不准再祸害良家男子！”玄律见玄天武大怒，喜上眉梢，连忙在旁添油加醋。
玄天武怒气稍减，“九儿昨日断她一条腿已做惩罚，朕昨日也说了此事就此作罢。怎可言而无信。”
“父皇你就宠着她吧，迟早把她惯坏。”
玄容九闻言瞥了玄律一眼。
玄律一个小孩子都清楚。当你把一个人的欲望养大，她就会得寸进尺并不会感恩。
“朕也宠着你和你皇姐，也会把你们惯坏吗？”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话中不妥，自己改了口，“律儿你瞧，朕给了所有的孩子一样的权力。有的人拿着去做正事像你皇姐，有的人拿着去掳美人像你五皇姐。所以并不全是朕的错。”
“哼。”玄律并不买账，扭头不看玄天武。
“就此作罢。欢儿，传膳。”楚皇后一开口，众人闭口不言，专心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