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汤姆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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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莉丝和汤姆里德尔越来越如胶似漆的了，小汤姆不知是不是有意躲着不想再看他俩腻歪的样子还是怎么的，有时候就开始会住到阿布拉克萨斯那里去了。
对于他这个决定，梅莉丝当然是举双手支持，看着自家小孩有了好朋友，她可比谁都高兴。
“汤姆……”梅莉丝一睁眼就感觉身子重重的，她挣扎着从汤姆里德尔怀里出去，然后又被后者拉了回去。
“起床啦。”她无奈地笑着揉了揉这人的脸，然后把手贴在他的额头上，“昨晚又喝了不少酒，头疼吗？”
汤姆里德尔眼睛都睁不开，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真是的，都说了少喝些了。”梅莉丝嗔怪着，还是打算起身，“我去给你煮点蜂蜜水。”
她好不容易从汤姆里德尔怀里出去，穿上鞋子，到沙发旁披上外套，正准备出门，汤姆里德尔就昏昏沉沉下了床。
梅莉丝赶紧扶住他，“怎么下来了，你也不怕自己晕乎乎地摔倒了。”
汤姆里德尔把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我想和你一起……”
“回去躺着吧。”梅莉丝拍了拍他的背。
他摇了摇头。
梅莉丝拗不过他，只好牵着他的手一起去洗漱了之后，出了卧室下了楼。
过了一会儿，她看着坐在桌沿上脑袋靠着墙双眼无神的汤姆里德尔，无奈地走过去，“你说你非要跟下来做什么呀。”她两手捧着汤姆里德尔的脸揉着。
后者被她揉了两下，直接两条胳膊抱过去搂住她，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蹭来蹭去。
梅莉丝脖子被他蹭得痒痒的，还要抱住他的身子以免他倒下来，她痒得忍不住笑着，“汤姆，别闹啦。”
伦敦的早晨，窗外下着小雨，打在屋檐上轻响着，家里安安静静地，只有梅莉丝的笑声。
“咳……”
梅莉丝立马扭头就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菲尼亚斯，她急忙推开汤姆里德尔。
汤姆里德尔也意识到有人在了，而且这人不是小汤姆，他的酒意和困意直接醒了一大半，耳根子通红地看着菲尼亚斯，久违的不适感瞬间爬上了心头。
梅莉丝意识到他有些不舒服了，赶紧牵着他的一只手藏在身后轻轻地搓着他的手心，他的手心有些发凉了。
“菲尼亚斯，你昨晚回来了？”梅莉丝问。
“嗯……”菲尼亚斯看着她俩这样子，“你俩什么情况，刚刚那么……”
梅莉丝看了看汤姆里德尔，她扭头对着菲尼亚斯说：“他现在是我男友。”
感觉到汤姆里德尔的手握了握她的手，梅莉丝对他笑了笑。
“哦，和好了。”菲尼亚斯靠着墙，“挺快的啊，没事，我也就昨晚回来的，看你们都关了灯睡了我就回自己屋了，那小子呢？”
“他去马尔福家住了，那家的孩子是他朋友，他最近总是去找他玩。”
菲尼亚斯点了点头，“有朋友了啊，挺不错的，就是脑子不太好使，怎么找了马尔福做朋友。”
梅莉丝听着他吐槽着，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又顿了一下，开口，“菲尼亚斯，那天晚上我对你说了一些不太好的话——”
“哎呀，你怎么还记得啊。”菲尼亚斯挥挥手，“你不会是要和我道歉吧，不会吧梅莉丝，你可别让我肉麻了。”他说着，还搓了搓胳膊，“我压根没放心上。”
梅莉丝听他这话，笑了笑，“谢谢你，我该知道的，你总是这么豁达。”
菲尼亚斯摆了摆手，“你可别肉麻了。”他走了过来，站在他们旁边。
“好久不见。”菲尼亚斯对汤姆里德尔伸出了手，后者迟疑了一下，他没想到菲尼亚斯还会和自己打招呼，但他还是伸出了手。
“好久不见。”
握到了手后，菲尼亚斯笑着晃了晃汤姆里德尔的手，然后拍了下他的肩，“和你道个歉，伤了你的那家巫师是布莱克，虽然我已经被布莱克除名了。”
“布莱克？”汤姆里德尔诧异道，他记得菲尼亚斯是姓布莱克的，没想到他家就在自己那个房子的隔壁。
“没关系的，我都记不清了。”汤姆里德尔笑了笑。
菲尼亚斯笑着，坐到沙发上去了。
“蜂蜜水好了。”梅莉丝走过去倒了起来，“喝些吗？菲尼亚斯。”
“当然。”
她倒了三杯出来，和汤姆里德尔一起到沙发那儿去了。
菲尼亚斯展开双臂大咧咧地半躺着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那两人乖乖巧巧地坐在一张沙发椅里喝着蜂蜜水。
“喂，你们不挤吗？”他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子。
梅莉丝和汤姆里德尔看了看彼此，梅莉丝正打算起身，汤姆里德尔站了起来，坐了过去。
“好小子。”菲尼亚斯笑着拍了拍坐过来的年轻人的背。
“大早上地喝蜂蜜水，你们昨晚喝酒了？”菲尼亚斯问。
“年轻人的小酌而已。”梅莉丝随口解释道。
菲尼亚斯喝了一大口蜂蜜水，“说得好，我倒是好些天没喝过酒了。”
“怎么，兰登的餐馆终于禁止你进入了？”
“怎么可能，他早不管店里的事了，琼斯可是我的好兄弟，现在拉索餐馆就像我家后院一样。”
“你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梅莉丝问。
“你是知道的，我可是个大忙人。”菲尼亚斯伸了个懒腰，“到处奔波，风餐露宿啊，难得回来好好睡一觉，大早上就看到你们给我的‘惊喜’。”他说着，还看了汤姆里德尔。
汤姆里德尔已经收起了这段时间对梅莉丝时的样子，面对一个比较陌生的人他还是习惯安静些。
“还是算了吧，就算是风餐露宿也不会阻止你喝上几瓶啤酒的，到底什么情况？”梅莉丝才不信他的鬼话。
“好吧，我只是像你一样找了个小孩来养养玩而已。”他说。
“我可不是养养玩。”梅莉丝道，但她立刻问了起来，“不过你说小孩是什么情况？”
“是我家里那小孩啦，你和我说了沃尔布加的事之后我就回去看看了，不得不说你做得是真不错。”菲尼亚斯说着，还朝梅莉丝竖了竖拇指，“那群小鬼的生活现在可被扰得一团乱。”
“所以你是去找了沃尔布加？”梅莉丝不太相信这种事情。
“错了。”菲尼亚斯摆了下手，“柳克丽霞。”
“我记得那孩子。”梅莉丝想起来了，“在马尔福家孩子的生日宴上，她和小蛇是朋友。”
“哦？我倒是没听她提起过，反正你把布莱克家搞得一团乱后，那帮小子都忙得不回家了，据说魔法部还想从他们里边捉到人去阿兹卡班呢，毕竟那么多的黑魔法器具可不是随便劝告两声就能过去的。”菲尼亚斯喝了口蜂蜜水，“我去的时候就剩柳克丽霞在看家，沃尔布加关在楼上半死不活的，说来真好玩，我都离开那么多年了他们关人还是用那个房间，反正我也不在乎那小丫头的死活，但是看柳克丽霞要饿晕了就带她出去吃东西了。”
“拉索餐馆？”梅莉丝问。
“是啊，你是知道的，我一般都去那儿。”
“难以置信，她不会把那里砸了吧？”毕竟到处都是麻瓜。
“怎么可能，有我在呢。”菲尼亚斯挑了挑眉，“就是后来琼斯说她是小孩不给我们桌上酒了，唉。”
梅莉丝听到这里笑出了声，“倒是少有能管住你的人。”
他们喝着蜂蜜水。
菲尼亚斯总觉得这两个人时不时地就眉来眼去的。
“好吧——”菲尼亚斯起身，“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呢。”他说着，就要进壁炉。
“菲尼亚斯。”梅莉丝叫住了他。
“嗯？”
“……没什么。”梅莉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住了他，可能是太久没见了，她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溜这么快。
看着菲尼亚斯挥了挥手离开了，梅莉丝便起身坐到了他原来坐的地方。
“头还疼吗？”她摸了摸汤姆里德尔的额头。
“还是有些晕。”他说。
“看来你也得和菲尼亚斯一样少喝点酒了。”梅莉丝故作教训状，拍了拍他的脸颊。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汤姆里德尔笑着点了点头，说：“好的。”
她突然而来一股心疼，“汤姆……”
“嗯？”
“其实你不用什么事都听我的。”梅莉丝心疼地说。
汤姆里德尔看着她的表情，更开心了，然后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要。”
梅莉丝被他这回答逗笑了，她伸出双臂抱住他，把脸靠在汤姆里德尔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宁静的早晨。
——
梅莉丝其实也一直在找机会想要和小汤姆聊聊这件事，她不想伤害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可是偏偏的，她就是他两人之间剪不断的媒介，她和汤姆里德尔相爱了，却又是小汤姆最亲近的监护人。
她其实也会自私，明明知道汤姆里德尔不愿意认下小汤姆这个儿子，也清楚小汤姆不想承认自己还有一个父亲，但她一个都舍不得，只有在伦敦住下去，他们两个都平静地待在她身边时，她才心安。
可是里德尔夫妇的信一封一封地送来，汤姆里德尔的信一封封地回去，她感觉自己像是夺走了他们儿子的坏女人。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件事情必须得有个结果。
要么他们和汤姆里德尔回去，要……决定与汤姆里德尔分开。
“小蛇。”梅莉丝敲了敲小汤姆的房门，探头进去道，“我可以和你聊些事情吗？”
“当然可以，母亲。”小汤姆正坐在床头看着书，他往一旁挪了挪，给梅莉丝空出了位置。
梅莉丝进了房间坐到他旁边，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书，夸道：“你已经学到这里了吗？真快，我小时候的样子根本赶不上你半点。”
“我得快些学会这些，才能保护母亲。”小汤姆看着她。
梅莉丝心头暖暖的，她摸了摸小汤姆与她完全不同的乌发。
“我得和你商量些事情。”
“嗯？”
“……你也看得出我和，和你父亲的关系了吧？”
小汤姆皱了皱眉，他想修正梅莉丝这句话中错误的词语，可是想了想说了这话就梅莉丝肯定会为难，他只好咽了回去，“当然，你们非常亲昵。”
他把“亲昵”这个词说得有些重，梅莉丝脸有些红了，但她立刻就缓了过来，接着说：“嗯……这段时间他一直和我们一起住在伦敦，但其实他有问过我的，要不要回小汉格顿去，我也在想这个事情。”
小汤姆平静地看着她。
“要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当然不能轻易答应，可是……”
“您想回去吗？”小汤姆直接地问。
“啊？”梅莉丝有些苦恼，“我并不清楚，我住在哪里都可以，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了，可是汤姆不一样，他还有父母，他该回小汉格顿。”
啧，汤姆汤姆汤姆。
小汤姆一直很讨厌自己的名字，普通，常见，可他自从见了汤姆里德尔，就对这个想法变得有些扭曲了，为什么他和那家伙那么像？外貌、名字，如出一辙，他拥有的一切都在和那家伙重合，如今连名字都成他的了。
这些本该只是他自己的。
“那就让他回去。”他下意识地开口，然后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其实哪里是梅莉丝自己在纠结着这些事情啊，她担心自己的某个决定会伤害了这两个人中的某一个。
而实际上，汤姆里德尔和小汤姆也都是这样想的，他们这段时间变得很少直接地表达过自己的想法，就是担心梅莉丝左右为难，伤害到梅莉丝。
眼看着梅莉丝露出了为难而难过的表情，小汤姆一向冷漠的心立马就慌了。
“母亲……”他丢开书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小汤姆不得不承认，就算自己再讨厌那个所谓的父亲，那个家伙对梅莉丝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而梅莉丝又是小汤姆最重要最在乎的人了。
他讨厌这种为难的感觉，但他根本顾不上自己了，梅莉丝的感受在他看来才是第一位。
“我们一起回去。”他张口道。
她尽量平静地对小汤姆说：“我并不是在逼迫你，小蛇，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她忍着自己的难过，表现出镇定，“我可以让他回去的。”
她很喜欢汤姆里德尔，但是如果是一定要做决定的话，梅莉丝最终还是会选择小汤姆，因为这已经不是对谁的感情更深的问题了。她已经领养了这孩子，答应了永远不抛弃他，答应了给他一个家，答应了让他幸福，小汤姆对于梅莉丝而言，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在。
“我是说真的，我愿意回去。”小汤姆抓住了她的手，抬着头用一种小孩子略带俏皮的神情地看着梅莉丝，“我不想和他住在一块儿，我们一起回小汉格顿，让他回自己家住去。”
梅莉丝听着他这带些吐槽的话，心态也变好了许多，她亲了亲小汤姆的额头，“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孩子。”
哼，果然。
小汤姆面上不显，但还是在心里得意了一番，果然那个外来的男人就算再怎么讨梅莉丝喜欢又怎么样？他才是梅莉丝最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