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塞普蒂莫斯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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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壁炉到魔法部只是一瞬间的事，梅莉丝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带着漂浮着的莫芬就往登记处去了。
这里是魔法界，按理来说有什么都不算奇怪，可莫芬看起来实在是太奇怪了，又脏又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梅莉丝·奥尔德里奇，曾担任傲罗？抱歉我今年才来上班，可能没有见过您，是押送了犯人来吗？稍等一下，我这就通知傲罗办公室。”
这个新来的柜台人员显然不知道在阿兹卡班发生的事，这样半个下来，他们连魔法部的人都能瞒下来。
梅莉丝准备去一旁的休息区坐下，她还没走到，就听见在柜台小巫师叫她。
“傲罗办公室的人说您现在就可以过去，需要给你带路——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您自己就知道路的。”
梅莉丝朝她点了点头，让拿着氢气球一样带着莫芬往傲罗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塞普蒂莫斯马尔福老远就看到了他们，他问旁边的随行人，“那边是什么人，居然在魔法部做出这样滑稽的事情。”
威廉巴尔克想要翻白眼，他怎么会知道一个过路人？可他面上还是非常恭敬，真的看向了塞普蒂莫斯说的方向，然后他就看到了梅莉丝。
“这——”他哑然。
见塞普蒂莫斯马上就要皱眉，巴尔克立刻道：“那是梅莉丝·奥尔德里奇，在霍格沃兹时我们是同届生，她毕业后做了傲罗，三年前离职了。”
“傲罗……”塞普蒂莫斯看着她的身影，怎么都觉得那飘着的人有些熟悉。
“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忙。”塞普蒂莫斯朝巴尔克挥挥手，后者总觉得他是在挥苍蝇，可巴尔克只有赔笑，应了一声后离开了。
塞普蒂莫斯跟上了梅莉丝道脚步，在第三个拐弯处时，他看见梅莉丝转过身。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梅莉丝问他。
塞普蒂莫斯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笑着对梅莉丝道歉说：“不好意思小姐，我看你带着的这位先生实在眼熟，不知你是否方便告诉他是谁？”
觉得莫芬眼熟？梅莉丝看了看莫芬冈特现在这样子，如果不是她专门为了找他而去的，还听到莫芬用蛇佬腔，她要是在路上遇到了，还真不一定认得出，她大概会把他当成流浪汉。
“这是傲罗办公室在逮捕的犯人，先生，我想我没有权利告诉你他的相关信息。”梅莉丝道。
“好吧，是我唐突了。”塞普蒂莫斯道着歉，目送梅莉丝转身走开，他的眼神却越来越暗。
梅莉丝到了傲罗办公室时，奥格登并不在只有一些她不太熟悉的新人还在屋里。
“前辈！”他们喊梅莉丝。
“不用叫我前辈，我已经离职很久了。”梅莉丝放下莫芬，道：“奥格登先生呢？”
“奥格登前辈出去解决黑巫师了。”他们之中看起来像是组长的人走过来接过了莫芬，“您要不要坐下喝杯茶？抓这家伙一定累坏您了。”
梅莉丝摇摇头，“不算什么事，我还是先回去了。”
傲罗办公室的人就和她挥着手再见。
梅莉丝出门后就看到了塞普蒂莫斯，他那比梅莉丝还要浅的金发和苍白的皮肤简直就是马尔福的标志，见梅莉丝出来了，他没有半点尾随别人的难堪，对她笑了笑，进傲罗办公室里去了。
梅莉丝没心思理会这家伙，她不是没有听家里的画像们提起过，马尔福都是一群阴险的傻子。
他们聊起别人家的秘事时格外起劲，说别看马尔福一向看不起麻瓜的样子，他们就是靠给麻瓜的统治者做事才有了第一笔家产。
还说卢修斯马尔福一世曾追求过伊丽莎白女王一世，却被女王拒绝了。因爱生恨的马尔福给女王下了诅咒，导致女王变得相当反对婚姻，终生没有婚嫁，但好面子的马尔福根本不承认这件事。
塞普蒂莫斯一进傲罗办公室，就有一部分傲罗给他打招呼。
“马尔福先生，不知你来这里是有何贵干？”一个傲罗走上去迎接他。
塞普蒂莫斯笑着说：“我刚才看到一个丫头，带着一个罪犯进来了。”
“是有这么回事。”
“我想亲自来审问一下这个犯人。”塞普蒂莫斯完全没有越俎代庖的意识，就像是在吩咐自家佣人一样地随意说出这句话。
先前那位小组长脸上有点难看，他走过来打算说点什么，被旁边的同事拦下了。
“那您请……”在塞普蒂莫斯跟前的傲罗低下了头，带他去了审讯室，“您稍等一下，我去带那个犯人过来。”
“别和马尔福作对，蠢蛋。”他出来后小声地骂了句那个组长，后者虽然心有不满，但也知道同事是在保护自己，这个同事是个嘴硬心软的斯莱特林，他人好，可不代表别的斯莱特林人好。
塞普蒂莫斯马尔福这些年虽安分了不少，但在多年前，连时任魔法部部长的安克谢斯奥斯博特都是他的傀儡，即便现在他已经年纪大了，权势不再滔天，可马尔福的话语在魔法部甚至魔法界都还是很有份量的。
他带着莫芬到了审讯室后，自己就站在了角落里，却没想到塞普蒂莫斯扭头看了看他。
小傲罗心领神会，无话可说，离开了审讯室。
“你怎么出来了？”别的傲罗问他。
“唉，我们还是祈祷奥格登前辈他们快点回来吧。”
审讯室里边，塞普蒂莫斯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疯癫巫师，断了胳膊和腿，被安置在椅子上，凌乱的头发堆在头上，表情狰狞极了。
他一向看不上这些家伙，塞普蒂莫斯是高贵的马尔福，即便远不如自己的父辈们出名，可他既然生来就是马尔福，那就说明他已经高人一等了。
“……先生，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塞普蒂莫斯抬着下巴，高傲地开口。
莫芬看着他，嘴角溢着红白的沫子，喉咙里发出气泡的声音，但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他狰狞地咧着嘴，细长的舌头勾在上嘴唇上，完全没有别人那样对塞普蒂莫斯的敬意。
在他看来，冈特的血才是最高贵的，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而现在他面前这个可笑的金色脑袋家伙算老几？
塞普蒂莫斯得不到他的回答，表情变得有些不满，他的手掌落在桌子上，再次开口：“马尔福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能给我一些我感兴趣的价值，兴许伟大的马尔福会帮你在执法司那儿说些话，通融一番，这样你的牢狱之灾也就不会那样难过了。”
他看着莫芬张了口，往前探探头，于是就凑近了些想听他说什么。
莫芬吐出了一大口唾沫，如果不是塞普蒂莫斯躲得快，那唾沫就要落在他昂贵的制服上了。
“你大胆！”塞普蒂莫斯震怒，企图做好自己贵族的表情管理，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用魔杖对准莫芬。
莫芬仰着头大笑，他没有一点笑声，即便他的眼睛都完全笑弯了。
塞普蒂莫斯这才注意到这点，“你发不出声音？”他用魔杖检查了一下莫芬，发现他真的被施了禁言咒。
这一下子，塞普蒂莫斯感觉自己被耍了，傲罗居然把一个施了禁言咒的人给他审问，他们是在消遣他吗？
塞普蒂莫斯打开审讯室的门，外边的所有声音都静下来了，他道：“或许你们并不想让，热心的魔法部特派官员塞普蒂莫斯马尔福先生，帮助你们来审问一个囚犯？这种话该早说，年轻人们，我不会强制要求你们配合我的。”
他保持着礼节，语气也听不出任何不满，立刻就打算离开。
可是这些傲罗也不是傻的，他们都知道马尔福是不好惹的，是最精明的蛇。
一个小傲罗立马走上前去，“马尔福先生，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请和我们说一下，我们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的。”
塞普蒂莫斯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带笑容地说，“里边的犯人甚至无法开口说话，年轻人，你知道的，我是一个正直的好官员，不可能从一个受伤的犯人嘴里撬消息，如果他在被施加了禁言咒之后被送到我面前，好吧，我只能赞成你们严谨的工作态度，我不该一时热心想着帮你们盘问犯人。”
小傲罗眼看塞普蒂莫斯就要走，他忙拦下他。
这可不是小事，如果塞普蒂莫斯就这么窝着火走了，傲罗办公室未来这段时间的一切薪资奖金都免谈吧。
“先生，我想您一定误会了马尔福先生，我们并没有对犯人做任何事，在那位女士送他来之后，我们就把他关了起来等待傲罗队长们回来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怎么会提前给他加上禁言咒呢？”
“哦？”塞普蒂莫斯看着他，“这样……看来我懂了，是那位女士下的咒对吧。”
“应该是这样的。”小傲罗回答。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居然就这样擒下了一个疯癫的巫师，还下了禁言咒，她在想些什么呢？”塞普蒂莫斯喃喃道。
小傲罗在旁边提醒：“奥尔德里奇小姐是霍格沃兹的优等生，她在校时的成绩就是一等一的好，后来做了傲罗之后很快就独当一面，即便已经辞职多年，但我们相信她还是有着丰富的捉拿犯人的经验，她用的禁言咒兴许也有深意吧。”
“哦，奥尔德里奇。”塞普蒂莫斯点点头，“我想起来了，也是一个纯血统的巫师家族，不过现在只剩她一个了吧？”
这屋里不是没有混血和麻瓜种的巫师，听到塞普蒂莫斯又提起血统，他们的脸色并不好看。
小傲罗为了办公室未来的经费，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塞普蒂莫斯的每句话。
“那么你们有这个犯人的资料吗？无法审讯的话，我还是看一些资料算了。”塞普蒂莫斯自以为是退而求其次，给他们了下台阶。
按理来说非正常程序下申请查看资料的话是要一律驳回的，可是这人是个马尔福。
傲罗们面面相觑，只好沉默着拿出了资料。
“这个罪犯曾进过阿兹卡班，所以我们这里有他的一些资料……”小傲罗滴了过去后，塞普蒂莫斯就拿着坐到了休息区，他给塞普蒂莫斯倒了杯茶后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其他傲罗看着他，有不满有同情，但没有任何人再说话。
屋里安静到只有塞普蒂莫斯翻看资料的声音。
莫芬·冈特……
塞普蒂莫斯接着看了下去，他总觉得很熟悉，却就是想不起来，直到看到了“马沃罗·冈特”这个名字后，他才恍然想起了自己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冈特家族是斯莱特林现在唯一的后裔了，他们以自己的血统而骄傲。
诚然，塞普蒂莫斯觉得，祖先是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件事确实很让人感到自豪，如果他的祖先是斯莱特林，他会把这条消息刻在马尔福庄园的每一面墙壁的每一块砖头上。
可是冈特家的人一点也不像斯莱特林那样强大高贵，他们不过是些鼠辈，在脖子上挂着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手上戴着复活石戒指，就像洋洋得意的老鼠一样。
后来怎么了？塞普蒂莫斯想起来了，马沃罗和莫芬这两个蠢货做了件好事，他们袭击了麻瓜，但是魔法部那帮蠢货居然因为这个名头去抓他们，然后他们两个又做了蠢事——袭击了傲罗。
天哪，塞普蒂莫斯实在不想就这么相信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最后的血脉居然这样蠢，蠢到被关进了监狱。
后来马沃罗好像就死了？不知是死在出狱前还是出狱后，总之塞普蒂莫斯判断出这个信息的原因是马沃罗冈特从前总喜欢在魔法部官员面前炫耀自己的挂坠盒和戒指。
但这么几年来，塞普蒂莫斯再也没见过那个蠢货跑来，举起自己粗糙干瘪的手，炫耀上边那枚镶嵌着巨大宝石的大金戒指。
塞普蒂莫斯看完了资料，把他们放到了桌子上，就这样思考了起来。
傲罗们注意到他开始发呆，然后好长时间没有再动一下，他们互相撺掇着终于有一个人走了过去。
“马尔福先生？”
塞普蒂莫斯回过了神，他站了起来，“我看过了，这个犯人确实屡教不改，该再次被丢进阿兹卡班 。”他随意地看了看窗外 ，“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小傲罗送他离开了傲罗办公室，大家总算都松了口气，继续吵闹了起来，还把莫芬关回了临时禁闭室，等奥格登他们回来。
塞普蒂莫斯并没有就此停止对莫芬的思考，马尔福最擅长博取利益，从各种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他想起来了，马沃罗冈特手指上的那枚宝石戒指。
复活石……
塞普蒂莫斯眯了眯眼睛。
那是传说中的东西，老魔杖、复活石、隐身衣，连格林德沃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啊。
他从前只把这些当故事，就算再真的东西他也不感兴趣。
可是塞普蒂莫斯现在年纪大了，阿布拉克萨斯是他的老来得子，他不想就这么草率地离开世界，让还没懂事的独生子管理这么大的家业。
他可是马尔福，马尔福的家主！
塞普蒂莫斯第一次对马沃罗手上的戒指有了兴趣，如果他拥有了复活石，就不必再害怕死亡，他就可以永远地是马尔福家主，让那些因为他年纪大了就敢直视他的贱民得到应有的教训！
他转了转自己手上的戒指，面色如常地离开了魔法部。
梅莉丝·奥尔德里奇，给莫芬冈特下了那么厉害的禁言咒，是在掩饰什么吧，还是说，她已经知道了属于复活石的秘密？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