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南方人对雪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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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虚大陆，陵江城城主府客院——
在黄陶坚决的态度下，顾玄封了她体内的灵力，教了一些基础剑法。
“第十三式手抬多了一寸，这样容易暴露腹部弱点被针对性攻击。”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握剑姿势矫正，“可记住了？”
黄陶点点头。
“那再练三遍，好好熟悉招式。”
即使院中被布了阵法并不那么炎热，在练完三遍剑法后，黄陶依旧热的不行。被顾玄用了个清洁术后，又在院中练了会儿字。
“为何叫醒你的闹铃声经常不一样？”顾玄在她练完字后开口问道。
“每天早上的，都是系统自带的时间报时和天气预报。我一般都设置好几个闹钟，我喜欢的各种歌曲节选片段，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
最近零星小睡用的是一国产动漫里的歌。目前来看的话，只要音量足够，都能唤醒我。”黄陶坐在院子中新搭建的藤蔓秋千上，对着顾玄解释道。
“顾齐贤，我唱歌给你听吧。”黄陶坐在藤蔓秋千上晃了晃脚说。
“好。”
“……
你为谁勇敢，又被谁期待
再也不像那空中尘埃
……”
藤蔓秋千上的黄陶嗓音温柔，没有伴奏，只是轻柔的清唱着歌，带着歌曲中的希望的曙光。
一曲唱完，只有院中的翠竹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良久，黄陶开口问道：“顾齐贤，开放后也没有16周岁以下的玩家……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顾玄一袭墨色广袖，走到藤蔓秋千旁，轻轻推着秋千，回答道：“在云虚大陆，16岁算成人，这一点和你们的古代还是很像的。云虚大陆，可不是你们的托儿所。等观念扭曲、思维奇葩的不负责任的父母，来把孩子没有教育好的责任甩锅给我们吗？
……无论是云虚引擎也好，时空穿越者也好，还是才建立没几年的时空穿越管理局也好，我们都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替那些做父母的，来管教三观尚未健全，或者是一些三观已经扭曲的孩子。”
“唔……有道理！毕竟奇葩年年有。”坐在秋千上的黄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顿了顿，接着道：“给我一个面具吧，出门在外不戴面具马甲容易被人扒出来，虽然不会死，但也是很疼的。”
“好。”顾玄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顾齐贤，等晚上正式开放后，你带我去看雪还有雪山，好不好？”
黄陶将秋千停下，眼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眼神清澈，认真地看向他，“我想去看雪，看云顶之上的雪山。开放后，父母会担心我的安全问题，他们短期内是不会同意我出远门玩的，更何况是与陌生人组团去……”
“……这或许就是一个没见过雪的南方人士，对雪的执念吧。”
“好！”顾玄看着黄陶认真的、带着希冀的眼眸，答应道：“我带你去极北之地。在你们的典籍中，它叫做昆仑山脉。”
“谢谢！”身穿白色劲装的姑娘，脸上笑意深深，眉眼弯弯的，浑身都洋溢着开心与期待。
顾玄走到黄陶面前，俯身亲吻她的唇瓣。这个吻，缱绻绵长。
良久，才撤离，站直了身体。
黄陶的脸上透着薄红，微微喘着气。
顾玄对秋千上的姑娘伸出修长的未戴手套的大手，道：“时候不早了，回房吧。”
“好。”
五点钟，被铃声叫醒的黄陶从自己卧室出来。老黄和陶女士两人都在厨房里，一个洗菜切菜，一个站在灶台前烧菜。
打了个太极热了身，又练了一遍基础身法，做了舒缓后，在开饭前洗了个战斗澡。
“晚上没进过游戏的玩家，除非不睡，不然时间一到，都会自动进入。”黄陶家里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咽下一片炒猪肝后，黄陶继续道：“我把其他玩家整理的资料发群里了，你们可以参考一下。我没去过时空穿越管理局——也就是新手村。
“我第一次出现在那边，是在梦里荒野被邪修追杀；第二次出现，还是在梦里，但是在姑苏城的商会中。第三次才算正常登录游戏。
你们能找到对方就最好组个二人小队过任务，如果找不到人，就先把简单的做了。希望老黄同志能够好好保住自己的晚节，抵制住诱惑！”
快速扒拉完饭，黄陶喝了几口南瓜汤，吃饱喝足后，提醒父母到：“游戏的感觉值包括但不限于眩晕感和痛感，游戏初始默认值是30%。你们登陆游戏后记得把感觉值调到最低的10%。要是不小心被野怪或者魔物啃两口，还是挺疼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心里有数。”
“你确定不是你口味重才吃那么多盐吗？”陶女士拆台道。
月色朦胧，深夜下的小城镇，只有偶尔驶过一辆车子。
云虚大陆在十一点的时候，就把所有玩家强制登出，将内测玩家的等级、经验、修为都重置归零，然后发放相应的补偿在邮箱中。
黄陶裹着洁白如雪没有一丝杂质的狐裘披风，戴了厚实的手套和耳罩，和顾玄一起，坐在三足金乌背上宽大的座椅中。升起的灵力罩将外界如刀的寒风都挡住。
三足金乌停在昆仑雪山腰下的一个小镇外。
“这里是玉安镇，归属玉华郡下，风雪经年不断。山脚下的松梅镇的梅花酿比较出名，但这会儿见不到雪。”黑色大氅的顾玄，将黄陶披风上的兜帽戴上，系牢带子。
宽大暖和的兜帽，将黄陶白皙的小脸笼罩在里面。看起来更像一只眼神清澈的白色小兔子。
缩了缩脖子，呼出一口热气。呼出的热气在清冷干燥的月光中，凝成雾。黄陶运转体内灵力，缓解了一些身体的冷意，然后——她就愉快地扑向树下一处厚实干净又松软的雪堆里，将脸和身体埋在雪中，感受着雪的寒意。又在雪里打了几个滚，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用手捏了个雪人。从视觉界面右下角的储物空间中，掏出菱纹短剑，用短剑雕刻了个可爱的小青蛙，头上还带着斗笠。
足尖轻点，将可爱小巧的雪青蛙放到了树干上。顾玄就在一旁静静守着。
别问为什么不是从手镯中掏出短剑，因为——太冷了！有方便的系统界面不用是傻子！
等小姑娘玩够了，顾玄才走近，给她拍掉身上沾了的雪。握住戴了手套的手，将自己的灵气渡过去，暖和着黄陶因为玩雪而有些僵硬冰冷的身子。
黄陶另一只手拽着顾玄领口，将他拉弯下来，踮起脚亲了亲顾玄的薄唇。松开手，俏皮的眨眨眼，道：“我们要一步一步爬上去吗？早知道在我们那个世界里，某座知名雪峰上可是安了电梯的！”
“你若是不想，那便乘三足金乌，到昆仑山脉的这座雪峰峰顶附近，再登顶。”身披黑色大氅的顾玄，相握着手一直没有松开。
在昆仑山脉的这座雪峰顶上，他们携手看了云海和日出。带着清晨的霞光，重新回到玉安镇，在玉安镇中吃了顿热乎乎的饭食，逛了一圈小镇，买了点昆仑产出的药材，普通药材和灵药植都有，品质优良。昆仑山脉中的城镇，所卖价格相对便宜，但交通不便；再往外，出了昆仑山脉区域，药材价格就会翻倍。
“快要更新完成了。”顾玄低头对黄陶说道，“我得回帝都去，你……想去哪里的商会？我用三足金乌先带你过去。”
“我跟你回帝都！”黄陶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