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秘密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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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连等了两天，戟睿行踪都与平常无异，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王爷府里，给赵桓急的直跳脚，舒窈却极为淡定，她知道，戟睿是肯定和那帮邪教余孽有所勾结的，只要有勾结，就一定会通过各种办法联系彼此。
所以与其浪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在外面广撒网，不如耐心等待，至少她对自己鼻子还是十分自信的，它绝对不会闻错。
第三天，戟岑却出现了，见面便说四哥骗了他，那天经过舒窈提醒后，他立即就亲自去内务府查了记档，发现皇上事发那两天的进食记录都有过涂改痕迹，便马上叫来负责攥写记录的大太监，让他交待是怎么回事，这欲盖弥彰的意思也太明显了。
可大太监滑头的很，就是不招，只说那两天他把此事吩咐给了一个新入宫的小太监了，小太监手生，有的字又不会写，所以才涂改了很多地方。
听了他的解释，戟岑即刻火冒三丈，敢用如此卑劣的理由敷衍他，怕是拿他当傻子了不成？自三哥替他出气，责打了那些看轻他的嫔妃之后，这还是第一个敢明目张胆诓骗他的。三哥说过，遇见这种人，不给点教训他都分不清究竟谁是主、谁是仆，而且若不在第一次就严厉遏制住，以后他们就会永远不把你放在眼里。
好！他记住了！今日不妨就拿这个老太监立立威，便立即叫人赏了他二十板子，哪成想还没等打完，十板子他就招了。
老太监说，四皇子来查记档的时候自己就把有的地方改了，而且还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让他把那几天记录按照原来的笔迹重新抄录一份，他看在银子的份上，就欣然答应了，可得了银子就去赌，而又看除了四皇子外再没人来翻过册子，就把抄记档的事放在了一边，想过几日得空再说。
舒窈早就有所察觉，因此听了这些也没意外。
可戟岑却似乎受了很大打击，他伤心至极的说，四哥是他们几个皇子里最忠厚老实的一个，典型的文人做派，做什么事都谦让有礼，没想到会有如此功于算计的一面。
而几位皇子之中，太子戟攸阴狠，五皇子戟纣和太子蛇鼠一窝，三哥戟樾却足智多谋、战功赫赫，又深得父皇宠爱，所以从来不把一众皇子放在眼里，他自幼就与三哥交好，也从小到大都为他马首是瞻，四哥戟睿是唯一一个从来不参与他们之间争斗的，每天下朝就在家里召集一些诗友舞文弄墨，父皇看他这样，说他胸无大志，他也从没怨恨过，不知怎地突然就变成这样，居然敢对父皇下手。
舒窈无奈摇摇头，说了一句，“也许他压根不是突然就变成这样的，而是一开始就如此，只不过城府较深，一直隐瞒了自己真实性情而已。你有没有想过，本来许给戟樾的翰林院之女，为什么最后却成了四皇子的妻子？而他似乎也没有多珍惜，居然让妾的孩子生在正妻前头，然后还要那个刘矜芳守在妾的产房外，戟岑……人是最擅于长隐藏和隐忍的动物，只要目标够坚定，总会心甘自愿牺牲掉很多东西的。”
关于这点，她深有体会，自己在辰府那段时间，没有一天不在想着怎么逃离，可在没有达到目标之前，她也是一直在咬牙忍着，学着对戟樾曲意逢迎、阿谀奉承，干尽了所有违背她真实意愿的事。
对舒窈说的一切，戟岑都认同，只不过从主观意识上来讲，他不愿承认四哥会做出这种事。在他心里，四哥一直是和善、可靠、亲厚的，每每让他想亲近，可原来隐藏在这种善良之下，是实打实的伪善，对父皇下手也肯定不是他的最终目的，目光看向舒窈，他猜……三哥的事没准也与他有关。
“三皇嫂，如今父皇昏迷不醒，我们要拿四哥怎么办呢？”
他一瞬间心乱如麻，所有事情都在最近接二连三发生，让他连老婆要生产都顾不上了。现在才知道，父皇为什么会把所有朝政撇给三哥后便开始花天酒地、沉浸于女色，而三哥又为什么会把皇位甩给他，因为光是治理这天下就够让人心力交瘁了，还好不停应付皇族间的勾心斗角，皇帝这活儿还真不是人干的。
这个问题问的好，要拿四皇子怎么办？舒窈陷入沉思……
如今皇上昏迷、戟樾很可能被囚禁了起来，戟睿的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从种种迹象可以看出，四皇子狼子野心，蛰伏这么久，无非也是对皇位别有所图，便问……
“朝廷有什么能监管皇室的机构吗？”
“有，御史台。”
“很好，你拿着被修改过的记档去找御史大夫，无论戟睿是不是幕后元凶，都要先把他控制起来，然后下令以查案为由搜查他的王爷府，我怀疑，戟樾很可能被他藏在了自己府里。”
虽早就猜到三哥的事可能和四哥脱不了干系，但听到舒窈说四哥把三哥关在自己府里，他还是禁不住大惊失色。
“啊？这怎么可能？四皇子就算再胆大妄为，也不敢把三哥藏在自己家里吧？那也太猖狂了？”
“呵……”舒窈嗤笑，“不瞒你说，我前日进宫就在四皇子身上闻到了邪教那些人身上才有的味道，就断定他们肯定有来往，那香气侵蚀性极强，味道虽淡，可很容易吸附在衣料上，这几日一直命赵桓在暗中监视戟岑，可他几乎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在如此紧迫的关键性时刻，他怎能圈在府里不出门？连你都觉得他不可能把戟樾关在府里，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想？但你听说过一句话嘛，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戟樾一怔，花费好大力气才消化掉这一番话。
“戟岑，你该想想戟睿的目的，这一切就不难理解了。”舒窈转过头，把目光定在他脸上，“为什么要把皇上弄到昏迷不醒？又为什么要抓走戟樾？”
“因为……父皇手里有皇位，三哥手里有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