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弗拉基米尔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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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的农奴包衣们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虽然老四给他们配备了一些缴获的燧发枪，但是面对星堡这种变态东西，血肉之躯的效果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两日的攻坚，弗拉基米尔城下布满了包衣的尸体。斥候们将这里的情况完完全全的报告给了彼得一世，这让彼得一世更加坚信罗刹八胜论。
站在高点观看战场的老四面无表情，只要不死八旗兵，包衣死再多也无法让他动容。
“营里还有多少兵？”
“太子爷，只剩下几千包衣与八千龙骑兵了。”军机大臣都有些不忍，这两天包衣的自杀式攻击太过惨烈。
“火炮都运走了吗？”
“除了缴获的罗刹火炮，咱大清的火炮基本都运走了，就是速度不够快，想要到达既定位置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不要爱惜包衣的生命，只要能争取时间，死再多的包衣都可以！”老四的命令一下达，可想而知，那些个包衣农奴们的下场该有多凄惨。
第三日，彼得一世亲自率领的先锋部队已经抵达了战场的外围。
“陛下，”负责侦察的哥萨克骑兵向彼得一世报告，“弗拉基米尔城下布满了尸体，他们的营地很广阔，至少有五万人兵力！”
“再探！”
打发了斥候，彼得一世命令侍从搬来了桌子椅子与贵族们开始战前讨论。
最后所有的贵族廷臣一致认为，前面一定是鞑靼人的主力。他们在弗拉基米尔浪费了大量的人力，这一次会战，罗刹国已经胜券在握。
“察里津方面的鞑靼人有何动向？”
罗刹名将中鲁缅采夫拿过情报，“陛下，察里津方面的鞑靼人还在包围沃罗涅日，没有北上的动向！”
“坦波夫方向呢？”
“土尔扈特人动向不明，听说他们携带了大量的战马北上，不知道在什么位置就消失了。”
“这！”彼得一世虽然看不起土尔扈特人，但是一万精骑，弄不好是个隐患。
“陛下不用担心，”鲁缅采夫宽慰道，“鞑靼人的骑兵若想有杀伤力，需要配备三匹战马！显然，土尔扈特人应该没有那么多！往周围散布一些斥候侦察坦波夫方向的动静就好。”
“既然如此，”彼得一世总感觉不对劲儿，这鲁缅采夫话怎么这么多？
“让哥萨克人向鞑靼人进攻一波吧，步兵列阵等待。”
不管哪个国家，让异族先去送死似乎都是潜规则。不用鲜血与生命来证明忠诚，你让皇上怎么相信你嘛。当然了，哥萨克人也不用证明忠诚，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忠诚。哥萨克人的成分复杂，他们并不是一个民族，或许称其为雇佣军事族群比较适合吧。组成哥萨克人的有罗刹人、大波波人、鞑靼人、高加索人、格鲁吉亚人、卡尔梅克人，甚至还有奥斯曼人。
不管是罗刹还是清土，都充斥着不少哥萨克骑兵。拿到钱财的他们还是挺守信用的，至少在他们狮子大开口之前是这样的。至于战斗力嘛，咱们的老朋友康熙最有发言权，六百八旗兵被一百五十六哥萨克人打的抱头鼠窜。
战场上，负责观察的军机大臣已经隐约看到了彼得一世的军队，“太子爷！他们似乎要发动进攻！”
“让龙骑兵上马，督促剩余的包衣发动进攻！”老四并不着急，双方至少还有几十里的距离，没什么可担心的。
“奴才请太子爷暂避！”
留下的军机大臣自然是老四的死忠，他们纷纷进言。忠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在咱大清，主子爷一死，手下全家都活不成。
“不必！”老四摆摆手，“我就是最大的诱饵，我在，彼得必会上钩！”
周围的军机大臣无语，太子爷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想要学古之名将，诱敌深入！
罗刹军中一支两千人左右的哥萨克骑兵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他们使用的是被誉为“鹰的利爪”的哥萨克骑兵刀，这是一种精钢打造的弯刀。厚背宽刃，橡树叶状刀尖，拥有着占据整体宽度三分之二的深弧血槽，刀身拥有优美却又凶悍的弧度，鹰头般的包铜手柄，重心靠后。
硬木制作的刀鞘用铜包边，整体为黑色。据说，当哥萨克人骑着战马奔向敌人时，弯刀会像劈柴火一样砍掉敌人的头颅。
这群头戴圆形高帽，身披黑色大氅的哥萨克人和之前在察里津被老四击败的罗刹骑兵完全不同。虽然只有两千人，却形成了好几列波浪式的横队。
他们向弗拉基米尔移动，看似缓慢，却在积攒自己的马力，一些哥萨克人还会边走边喂给马匹一些干粮。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哥萨克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完全奔跑了起来。没有任何人下达命令，他们径直杀向了攻城的包衣。
“哥萨克骑兵真是精锐！”
就算是一直坚信八旗骑射无敌的老四也不由得感慨了一下。同时，他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海浪一般的哥萨克骑兵席卷了攻城的数千包衣，弗拉基米尔的农奴守军也同时停止了射击。他们站在棱堡的围墙上，开始欣赏哥萨克人的表演。
第一排的哥萨克骑兵形成了一个箭头的形状，硬生生的插进了包衣队伍的侧翼。没有什么护甲装备的包衣如同木桩一般被层层砍倒，更有残暴的哥萨克人随手抓住被砍飞的头颅，将其挂在自己的马侧。
“太子爷，”军机大臣急了，“快快撤退，别让这群人黏住！”
“无妨！”老四在高点，暂时还不会被波及，“炮击！将罗刹火炮的炮弹全部打光！一颗也不要剩下！”
老四现在有种特别奇妙的感觉，微操战场的快乐让他深深地沉沦。
得到命令的炮兵阵地开始肆无忌惮的向弗拉基米尔城下倾泻炮火，这种实心弹面对密集阵型相当有杀伤力。尤其是“跳弹”更是一击就能犁出长长一道血痕。
“这一定是鞑靼人的主力！”
中鲁缅采夫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们至少有一百门火炮！”
“一百门火炮？！”彼得一世并不知道清土究竟有多少火炮，但在罗刹，一百门火炮已经可以决定一场战役的胜利。
“快，让所有的哥萨克人冲击鞑靼人的火炮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