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祈尔繁芜胜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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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手机我就睡着了。
等第二天起床，已经是九点多了，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伸个懒腰，起床刷牙洗漱。
等我洗漱完，拿起手机，发现吴柏刚刚给我发来信息。
是一张照片，照片里一大袋的橘子，还有好多土特产。
是爸爸妈妈先去送吴爷爷到吴柏那里。
“真不错。”吴柏给我发过来的信息。
“我爸妈回来了吗？”我询问吴柏。
“刚走，应该快到了。”吴柏回复的信息。
“好。”我回复吴柏。
爸爸妈妈准备回来了。
我站在阳台上，等下还要帮忙拿东西上楼，要随时看着妈妈爸爸回来了吗。
我站在阳台上，今天的风带着硝烟味，从我的脸划过，将我的思绪一下子拉到昨天晚上。
我打开手机，看着微信页面，点开了温一的对话框。
“也祝你新年快乐。”我发信息给温一。
温一没有立刻回我信息，可能是昨天玩的太晚了吧。
我将对话框又关掉，把手机屏幕关了，我站在阳台晒太阳，吹着微风。
看着马路上车水马龙的人，有几家商铺还点着鞭炮，噼里啪啦的，好热闹。
看着爸爸的车往家的方向驶来，我急忙跑下楼。
当我来到楼下时，爸爸已经将车停好在楼下。
爸爸妈妈还在车上，我走到车的后面，等待后备箱的开启。
后备箱缓缓开启，我看了一下，有很东西，乡下的大米，没有标签的自榨的油，很多橘子，腊肉腊肠，一些杂货。
我挑了两盒橘子和腊肉，就扛上楼，此时爸爸妈妈才从车上下来，我双手拿着东西，没办法和他们打招呼。
我和妈妈对视了一眼，就匆匆上楼了。
我将东西放在饭桌上，然后拿出热水壶，突然发现爸爸妈妈的水杯在厨房，我又去厨房将杯子拿出来。
我将水倒入杯子中，妈妈爸爸现在把所有东西都搬了上来。
爸爸妈妈将东西都堆在一起，然后开始分配物资，那些东西送到那一家里，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所以我干脆进了自己的房间，刚刚手机在我的口袋里震动，但我手里都拿着东西，没有办法看信息。
现在进入了房间我才有机会看信息，是温一发过来的。
“谢谢。”温一发过来两个字。
我看着屏幕，然后我将对话框关掉，并没有回复温一的信息。
我又打开朋友圈，今天的朋友圈真多，我往下滑了一会，才找到阿茹的朋友圈，然后给阿茹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我关掉手机，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百般无赖。
“雯雯！”客厅传来爸爸的声音。
我走出房间，看着在沙发上的爸爸。
“你换一下衣服，等下和你妈妈去菜市场买菜。”爸爸对着我说。
“好。”我回答爸爸。
然后转身回到我的房间里，换上黑色外套，一条运动裤。
然后在饭桌旁边，坐着等妈妈。
妈妈也从房间出来了，我拿着挂在门口上的购物袋，开门，走到门口等妈妈。
我和妈妈一起去了菜市场，今天的菜市场真是热闹，车水马龙的。
菜市场门口是花市，一排的红灯笼，一排对联随风飘扬，地上是一盆盆的盆栽花朵，漂亮的蝴蝶了，高大的金桔树，妈妈看着眼前的花市停留住了。
妈妈停留在一家档口面前，看着眼前品目繁多的鲜花盆栽，妈妈在细细挑选中。
最后，妈妈选中了一把腊梅，妈妈付完钱，将腊梅寄存在摊位先，等买完菜再出来拿。
我和妈妈一起进入了菜市场。
妈妈没有买什么菜，买了一些熟食，还有一些凉拌菜，一小把青菜。
“没有了吗？”我询问妈妈。
这些菜太少了，只够今天中午吃。
“够了够了，今晚和明天都是出去吃饭。”妈妈对着我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对了，今晚和吴爷爷还有他孙子一起吃饭，你们俩一个学校的，应该熟悉吧。”妈妈问我。
“认识。”我回复妈妈。
走到菜市场门口，我去拿刚刚寄存的腊梅，这束腊梅真漂亮，枝干粗壮，条条分明，我抱着腊梅走向妈妈。
“你和他关系还好吧。”妈妈继续询问我。
“还行。”我回答的模棱两可。
我和妈妈一路一起走回家，新年的氛围已经渐渐浮现了，街上也开始贴上新的对联，路边也挂起了红灯笼。
终于两个人一起回到家了，回到家以后，我找了一个漂亮的花瓶，洗干净，将刚刚买的腊梅插进花瓶里。
此时的妈妈，将刚刚买好的青菜炒好，端到饭桌上，刚刚买好了熟食也摆好在饭桌上，吃中午饭了。
刚刚鲜少说话的爸爸，此刻开口说话。
“也不知道帮帮你妈妈，你妈妈坐车回来这么辛苦。”
“一天天的，哑巴一样，爸爸妈妈回来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什么时候把学习成绩搞上去，你看人家吴爷爷的孙子，能不能多向人家学习。”
“一个女孩子，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
爸爸一顿语音输出中，我就简单回了个“嗯。”
“我在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爸爸的声音带着怒火。
“嗯。”我小声的回答。
“人话都听不懂，你以后没有出息的。”爸爸说完便愤怒的离开饭桌。
妈妈全程在一旁吃饭没有发声。
我等妈妈吃完了，便开始收拾碗筷，将碗筷拿到厨房清洗，我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我将碗筷洗干净，将饭桌擦拭干净，就回到了自己房间，爸爸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回到房间里，我躺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心里有种窒息感，一种周围空气都被吸光的窒息感。
我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让我肺部充满空气，让我内心的情绪平定下来。
口袋里的手机又传来震动。
是吴柏发来的信息。
一张剥好橘子的照片。
“好甜啊。”吴柏发来信息。
“那当然。”我回复吴柏。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我昏昏沉沉的，是到了睡午觉的时候了，不知不觉中我就睡过去了。
等我醒来时，手机上还弹来几条信息。
“雯雯，我们准备去玩了。”阿茹发来的信息，还附上一张照片。
照片上阿茹拿着一个藤蔓编制的小篮子，长方体的，里面装了几盒水果和蛋糕。
“太羡慕了。”我回复阿茹。
还有吴柏发来的信息。
“好无聊啊，今天又可以见面了。”
是哟，今天晚上要和吴柏一起吃饭。
我回复了吴柏一个敲打的表情。
关了手机，我坐在床上，确实无聊，无所事事的。
然后我又打开手机，玩着手机，刷着短视频，过了一会，我打开漫画，看看漫画有没有更新。
不知不觉一下午的时间过去。
房门突然被打开，爸爸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
“一天天，就知道玩手机。”爸爸对着我说。
然后他又将门关上。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空荡荡的。
我被这无缘由的指责，一下子就懵了脑子。
我内心是发恨的，我不开心的。
但我很快就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我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客厅，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来，但是我感觉，我就是要走出房间。
我来到客厅，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然后我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妈妈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喝完水，我发现客厅没有我存在的位置，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我内心还是有些愤怒的，然后我站在窗户旁边，然后风吹向我，冬天的风还是寒冷的，一下子将我的脸吹的麻木。
我的心似乎也麻木了，渐渐的冷了下来。
我坐在凳子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么多年，我面对无数次爸爸对我恶意。
我都表示沉默，无所谓了。
我也不期待谁能理解我。
反正生活已经这样子了。
我把手机放下，随时拿起一本书来消磨时间。
看的正津津有味时，房间的门又被打开了。
“要有人说才会看书，看你那没出息的样。”爸爸说完之后把门又关上了。
这一次我连头都没有抬起，我不去看他的嘴脸，也试图不听他说的话。
但爸爸的一字一句还是深深刺痛我的心。
我将情感全部注入书中，去体会书中的喜怒哀乐，剔除我现实中的情感。
我全神贯注的看着书里的情节，妈妈走进了我的房间。
“雯雯，换个衣服，等下准备出去吃饭了。”妈妈说着还打开了我的衣柜。
“好。”我回答妈妈。
妈妈看了看我衣柜里的衣服，然后又走出来房间。
晚上会比较冷，所以我挑一件黑色的棉服，还有条灯芯绒的裤子，再配上一条围巾就够了。
我换完衣服，走出房间，坐在椅子上，等待爸爸妈妈，一起出门。
爸爸从房间出来，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
“你看穿的什么，乌漆麻黑的，一点十五六岁的样子都没有。”
又是一句贬低的话。
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等妈妈也从房间出来了，我才起身。
爸爸已经先出去了，妈妈也跟在后面，我是最后一个，我在后面锁门。
等我下楼，爸爸妈妈已经坐在车上了，我拉开后面的车门上车。
口袋里传来震动的触感。
我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是吴柏发来的信息。
“现在准备出门了。”吴柏发来信息。
“我也是，刚刚出门。”我回复吴柏。
爸爸从后视镜看着我。
“整天手机不离手。”爸爸说着。
我又将手机放回了口袋，口袋传来震动声，我也没有再把手机拿出来。
过了一会儿，我们一家到了酒楼。
爸爸将我和妈妈放在酒楼门口，然后他自己找一个地方停车。
今天是元旦，酒楼生意好，我和妈妈先到前台取号，还好，还有一个包厢。
我和妈妈先到了包厢。
我坐在门口的位置，开始拆餐具的薄膜，然后洗餐具。
妈妈出去迎接吴柏和吴爷爷。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他们在走廊的声音，我站起身来，洗碗的水太烫了，把我的指尖都烫红了。
我起身然后转过身，吴柏和吴爷爷先进门。
“吴爷爷晚上好。”我对着吴爷爷打招呼。
“雯雯啊，好久不见。”吴爷爷回应我。
“还有哥哥，打招呼啊。”站后面的爸爸发声了。
“哥哥晚上好。”我对着吴柏打招呼，真是尴尬又不自在。
“晚上好。”吴柏小声的回应我。
大家都陆陆续续入座了，大家先进行几分钟寒暄，然后爸爸和吴爷爷开始点菜。
此时我将碗都洗干净，然后将碗都分发下去给每个人。
“你有没有想吃的。”吴柏坐我的旁边，小声询问我。
“你们看着点就行了。”我也小声回答。
菜单从始至终都没有到过我的手上。
服务员将茶叶先送上了，我给每一个都倒上茶叶，在等菜期间，爸爸和吴爷爷又是一阵寒暄。
话题关于今年橘子的收成，以及市场的行情，到后来什么话题都有，甚至国际形势也聊上了。
不过这一切与我无关，我静悄悄在一旁吃着饭。
突然话题峰回路转，不知怎么地，他们的话题扯到人口上。
爸爸说着，那些年计划生育个个都想生男生，看看现在，有多少男生都娶不上老婆。
“我家从来都不重男轻女。”
“还是我家好，你看雯雯一个女孩子多好啊。”爸爸自信满满地说，还看向我。
我不知所措，只能低头夹菜。
“就是，雯雯这个女孩真不错。”吴爷爷也夸赞我。
“谢谢吴爷爷。”我小声的说。
吴爷爷和爸爸两个人又滔滔不绝的说了去了。
在一旁的吴柏给我碗里夹了一个鸡腿。
被爸爸看见了。
“吴柏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就当雯雯的干哥哥吧，好不好。”爸爸对着我们俩说。
“多好啊，刚好你们在一个学校也有照应。”爸爸继续说。
我内心想着，真是无语。
“谢谢叔叔。”吴柏回复爸爸。
“就这样子决定了，雯雯，叫哥哥。”爸爸对着我说。
“哥哥。”我侧过头对着吴柏说。
我看着吴柏那压不住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