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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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一口将粥喝到胃里，食物在我的胃里混合着。
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回家，做饭吃，一个人吃，份量小小的，吃饱就行，所以我的身材有点干巴巴的，好在我没有因为营养不良而长不高，刚刚好长到一米六，标准的女生身高。
胃里的感觉，给我脑部迎来了反馈。
遇到好吃的食物，在我的胃里反应，刺激我的味蕾，让我有种错觉，那就幸福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我平时太少关爱自己了，洗一个个热水澡，吃一餐好的，寒冷的冬天穿上厚厚的衣服，都会让我感到幸福，这种生理上的感知，让我产生爱的感觉。
我还记得，大学时我交往过一个男朋友，我们最经常的约会项目，就是一起吃饭，吃饭，吃好的吃，能产生爱的幻觉。
但我内心明白，那不是爱，最后我没有得到爱，得到了二十斤的脂肪。
我和吴柏将茶几上的外卖全部消灭掉。
吴柏在打扫茶几上残留的垃圾，我坐在沙发上，盘着腿，电视上的电影不好看，我拿起遥控器，随机换台，突然我的手停住了，电视上播放着晚间新闻。
晚间新闻！
现在都十点多啦！我抬头看向钟表，确实已经十点半多，快十二点了。
今天都这么晚了吗？
吴柏看着盯着钟表震惊的表情。
“刚刚不知道谁，在哪里哭了多久。”吴柏坐在一个哭泣的表情对我说。
我给吴柏上去就是一脚。
吴柏将茶几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起身，去房间拿衣服，这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我还没洗澡。
我看了一眼吴柏，他还没有回去，太晚了。
吴柏将所有的垃圾收拾好，拿起书包。
“我回去啦。”吴柏对着房间里的我说。
“好，明天见。”我在找着衣服。
我把衣服找出来，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发现吴柏已经走了，客厅空荡荡的。
我来到门口，将大门反锁起来，又把客厅的灯给关了。
径直走到卫生间，温暖的热水洒在我的身上，将我紧紧围绕，洗去我今天一天的戾气，虽然心里还有很多细小的针，但我还是平静的很多。
洗完澡，我去拿留在沙发上的手机，就径直回到了房间里。
我直接躺进被窝里，打开手机，是吴柏发来的信息。
“到家了，你早点睡。”吴柏十几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我上次这么晚睡，就迟到了，喜提一个星期的值日，到现在还要值日。
“好，晚安。”我回复吴柏道。
放下手机，我开始睡觉，但是有点睡不着，今天在吴柏面前哭的稀里哗啦，又想起今天中午陈谨的事情。
我开始复盘的内心活动，我对吴柏是什么样感情，是邻居哥哥，还是同学，但还夹着一些别样的感情，是别人对吴柏讨论时，我内心沾沾自喜，心里想着我知道吴柏的秘密，而你们都不知道。
或许是，吴柏看起来就很靠谱，我竟然感觉有点依赖他。
还有陈谨阿茹，陈谨开始努力学习是好事，但无形之中会给我压迫感，我不明白压迫感从何而来。
我的对手从来不是陈谨一个人，当然也不是阿茹，是我自己。是我对学习上，没有找对方法，是我度过不了自己学习中的瓶颈期。
我不应该对阿茹陈谨表现着嫉妒的心态。
我开始解析自己的内心，我想自己把这一粒不健康的种子拔了，但种子已经发芽，它在我的内心已经留下了痕迹。
我想着想着睡着了，昨晚睡的太晚了，闹钟响起来了，我还想再赖一下床，等会儿再起。
突然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我直接被吓得坐在床上，我的手机来电铃声，一年都不会响一次，它突然响起，吓我一跳。
我拿起床边的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号码，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接电话，电话就断掉了。
当我把手机放下时，手机来电铃声又响起了。
还是刚刚那个的电话号码。
我摁了接听键，手机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姜雯，你是不是又想被罚一个星期值日。”
“快点起床了。”
手机传来的声音是吴柏的声音。
“好，知道了。”我回复吴柏道，我刚刚起床，声音还是有点沙哑。
嘟！嘟！嘟！手机的另一头就挂断了电话。
我把这个号码备注为吴柏，他哪里来的我的电话号码，应该是我妈妈给的吧，我没有多想。
然后我把手机放下，开始刷牙洗漱，最近的天气真好，晴空万里的了，就是刮着一点小风。
现在还不算太晚，我搞定一切就背着书包出来，去上学了。
刚走到楼下，我就遇到了黄钰，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过完今天，明天就可以放假了，我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早上好。”我对黄钰招手。
“招手好。”黄钰也热情的回应我。
看来天气好，人的心情也会一切变好。
我和黄钰并排的走着。
“怎么回事，我们两个住这么近，上下学都没有遇见过。”黄钰问我。
虽然我们两个，刚刚一路走过来，聊的话题大多数都是关于吴柏的。
但黄钰还是很顺其自然的将话题，引为我们俩之间的。
“我平时去学校都比较早。”我老实的回答。
是啊，平时这个点，我都去到学校了，已经看完一科今天要学习的内容了。
走到一家早餐店门前，我停下了脚步。
“你吃早餐了吗？”我询问着黄钰。
“吃了。”黄钰回答我。
“好吧。”我看了一下黄钰。
转头对老板说。“老板来两个肉包。”
老板麻利的递给我两个包子，我接过包子，然后我将钱放在桌子上。
我和黄钰又继续往学校的方向走。
路上我吃着包子，黄钰在跟我说话。
今天下午就学校里的筛选了，黄钰问我去不去看。
“我还要值日，不一定赶得及。”我将最后一口包子咽下，然后回答黄钰的问题。
“那你是不是今天最后一天值日啊。”黄钰继续问我。
“是啊是啊。”我回复道。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今天就可以结束值日的日子了，明天就可以放假了，真是开心。
“那你知道你们班有人也参加筛选吗？”黄钰问我。
“有参加的，但我没有什么印象。”我回复黄钰。
我确实没有什么印象，我没看到过我们班有运动天赋异禀的人。
如果不是蔡艺说，陈谨的成绩，我都不知道陈谨这么厉害。
“那他呢，他会参加吗？”黄钰在套我的话。
“不知道，他已经拿了报名表，不会参加校内筛选了，但也不定参加市里的比赛，他从来没在班级里说过这件事。”我回复黄钰道。
我都不知道陈谨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天体育课我提前回到教室，看到了，我都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
走着走着，我和黄钰就到学校了。
平时我到学校时，学校还没有几个人，空寂寮人，现在的学校已经好多人了。
大家成群结队的进入校园。
我和黄钰一同进入校园，路上也遇到了好几个同学，黄钰也是。
不知不觉间，我和黄钰就分开了，黄钰和他的同学打闹着走到一起，而我走在我们班女同学的一旁。
走到楼下的入口，我和黄钰都冲对方的摆摆手，以示道别。
来到教室，教室里已经很多人了，陈谨和阿茹已经在座位上了，我今天竟然是最后一个来的。
我刚刚坐下，阿茹就揽着我的手。
“雯雯，下午就是筛选了，你说我们班有谁能过啊，到时候就可以去看温一了。”阿茹高兴的对我说。
我侧过头看了一眼陈谨，陈谨竟然在学习，看来他是认真的了。
然后我又把头看向后面，看着我们班最高的同学。我们都叫他阿高。
“我看好阿高，阿高一定可以过的。”我对着阿茹说道。
“阿高，你下午一定要加油啊。”阿茹转过头，对阿高说道。
“没问题。”阿高回复道阿茹，整个人都自信满满的。
我偷偷看着陈谨，陈谨表现的没有一点变化。
“他怎么了。”阿茹也感受到了陈谨的不正常。
指着陈谨问我。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由于我今天来的太晚了，我和阿茹没聊多久，一下子上课铃声就响起了。
但教室，没有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可能临近放假，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激动。
直到老师的进来，教室才渐渐安静下来。
“算了，大家都没心思上课，上自习吧。”老师讲课讲到一半，突然就不讲了。
大家心里一阵窃喜，说是自习，但是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班级里大家相互传着纸条。
我和阿茹在课本上写字聊天。
阿茹：“你知道吴柏参加吗？”
我：“不知道啊，和他不熟。”
阿茹：“那黄钰呢？”
我：“他参加田径。”
阿茹：“他厉害吗？”
我刚想写下厉害两个字，下课钟声就响起了。
“怎么样，黄钰跑的快吗？”阿茹拉着我的手问。
“厉害啊，他跑的很快。”我回答道。
“下午一起去看看。”阿茹对我说。
“不行不行，我要值日，去到都结束。”我连忙摆摆手。
黄钰刚刚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好吧。”阿茹有点失落。
其实下午几乎全班人都会去观看的，毕竟关乎多一天的假期，谁不希望自己班里有一个能参加市运动会的人。
今天的课，大家都没心的听，老师也没心上，大多数老师都是上自习。
一整个早上，我都和阿茹在传纸条聊天。
而一边的陈谨，在认认真真的学习。
我心中又有无端的难受。
但好在和阿茹聊了一上午，心情也好挺多的。
中午放学，我去外面买饭。
买饭回来在教室里吃，我吃到一半，陈谨就回来了。
他比以前还快回来。
我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吃饭。
陈谨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坐下。
他掏出手机，不知在和谁聊天，看他不学习，我的心又放松了一下。
我吃完饭，将垃圾收拾好，丢到后面的垃圾桶里。
回来时，陈谨已经将手机收了起来。
我坐回我的凳子上，黄钰拿着物理课本过来。
“阿雯，今天早上的物理你会吗？”陈谨拿着物理课本来问我。
“我不太会。”我挠挠头回答道，早上物理老师就讲了半节课，剩下的时间就是自习课，我和阿茹就在课本上写字聊天。
“那没事，我们两个看一下例题。”陈谨越过我的位置，然后坐到阿茹的位置上，就是我的旁边。
“行。”确实刚好我今天也没听懂物理课。
我也拿出我的物理书，尴尬的是，我的物理书上还写着和阿茹的对话。
阿茹：“你知道吴柏参加吗？”
我：“不知道啊，和他不熟。”
阿茹：“那黄钰呢？”
我：“他参加田径。”
阿茹：“他厉害吗？”
就在例题的左上角。
太尴尬了。
陈谨没有说出来，我们俩就默契的看着例题，分析例题。
勉勉强强把早上的物理攻破了。
“你好像不一样了。”我对着陈谨说着我的疑惑。
“我。”陈谨指了自己，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
“我这种人，不读书，哪里还有出路啊。”陈谨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悲凉。
我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我以为他努力学习，是突然开窍了，但想想，这个答案，也是开窍的一种。
“我也是。”我淡淡地回答。
“你周末还要回乡下吗？”陈谨看着我说。
一时间突然我们俩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嗯，还要回去干活。”我看着我吃橘子泛黄的指甲。
“听说你每周都要回去，元旦不可以和阿茹去玩了。”陈谨继续发问。
“是啊，我们这种人，不学习哪里有出路。”我也回复这句话给陈谨。
陈谨将自己的物理书，收拾一番，就回到了自己位置。
我看向他，我们俩相视一笑，似乎都懂了对方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