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黑魔法概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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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沙漠，阿喀曼公爵就召来了他的灰隼。
灰隼飞得很快，那风拉得波伊的脸有点疼，但很快阿喀曼公爵说的话，让他不仅脸疼还有些心疼。
“殿下，那个……你能重现一下当时施法场面吗？”阿喀曼没看到当时的场景有些遗憾，要是殿下能重现这场景应该会很壮观。
他感觉现在波伊身上的法术至少有三级左右的样子，比他当初力量开启时高了许多。
“什么？你们都没看到？那个超大超帅气的金光闪闪的双重符咒，你们都没看到？”波伊诧异地看看右边的艾瑞，艾瑞也对他摇摇头，他们当时被黑魔法压得抬不起头。
这么拉风的时刻，他们竟然都没看到，波伊不禁迎风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看好了，我……”波伊伸手向前方戳了好几次，却毫无动静。
一阵静默之后，阿喀曼公爵说道：“殿下，议会还有事，请允许我先回去处理一下。”说着，灰隼转了个方向，翩然而去。
艾瑞见波伊一脸烦恼，说道：“殿下，一会儿路过皇家魔法总殿，要不要去做个测试？顺便还能领个魔法师徽章。”
这种现象在法力初开时很普遍，只要法力还在，多加练习就会使用自如。
波伊倒不稀罕那个魔法师徽章，不过他正想去咨询一下黑魔法，为什么会对元素魔法产生这么强大的压制力。
说话的功夫，大都克郎姆那宽阔的街道出现在了下方。
凯列夫的皇家魔法师总殿的尖顶就在前面。
它的名称虽然有“皇家”二字，但它负责全境魔法师的等级认证，技能培训以及与魔法师相关所有业务，包括贵族和平民。
他们驾着灰隼翩然落在一座历史悠久的石结构建筑前，石墙上的繁复的雕饰至今清晰可辨。大门两侧的十二根石柱上刻着《魔法师操守总则》。
在魔法学院时大家都背过的，学会魔法后，不能恃强凌弱，不能逞凶斗狠等等。
大厅里空无一人，他们沿着红毯走了很久，才看到有个接待处，那个魔法师看起来三十几岁，神情却暮气沉沉。
“你好，我们想来做个法力测验，认证二级魔法师。”艾瑞知道法力初开阶段，有可能出现波动，所以报低了一级。
那个魔法师正在看一本厚厚的法典，他抬头看了一眼波伊和艾瑞，两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脸上还带着高原特有的红晕，觉得他们大概刚从乡下进城，做认证方便找工作，便说：“二级？我们一般只从四级开始认证。”
“不过，以前……”艾瑞还想说什么。
“而且，我们现在只给皇家学院做认证。”说着，就做了个请他们离开的手势。
艾瑞与波伊相视一眼，正要离开，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伯爵大人，什么时候开始你们只给皇家学院的学生做测试了？”
只见索夫大人和一个四十几岁的高级大法师从大厅一侧走了过来。
那位高级大法师赔着笑脸说道：“战后魔法师行业十分萧条，魔法师的质量也是参差不齐，皇家认证的含金量，我们就只给皇家学院的学生做认证了。”
他扭头看着波伊与艾瑞：“这两位是您的学生？我可以破例给您安排一下。”
“不用了，”索夫冷冷回绝道，“不打扰伯爵大人。”
出了总殿大门，艾瑞见索夫大人脸色十分不好看便问道：“老师今天来到总殿所为何事？有什么事学生乐意效劳。”
“哦，南部的水质出了些问题，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想去总殿调集更多人手，对全境水质展开调查，谁知伯爵大人却以人手不够为由拒绝了。”索夫大人说着，拿出一份报告。
波伊看了几页，似乎多个地区的村民变得有攻击性，他觉得有必要去看看。
“凯列夫境内的河网的源头来自于甘宁河，不如我们先去巴里山脉查探一番。”艾瑞说道。
索夫想想，艾瑞毕竟是自己的学生，交给他还稳妥点：“也好，你们去看吧，那里是边境，不要太冒险了。”
索夫从刚才开始便感觉到了波伊身上的魔法波动，又问道：“这次去了沙漠，有没有什么发现？”
波伊把遇到特拉姆和渥尔格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问索夫道：“黑魔法究竟是什么？”
索夫见他终于开始关心他真正应该了解的事，内心十分欣慰：“黑魔法是一种反物质力量，它逆转了事物发展的规律，它无法靠自然增长积累能量，而是通过不断夺取和毁灭。”
“可是渥尔格说他的力量来自于特拉姆，这又是怎么回事？”波伊问道。
“这是黑魔法传播的方式，特拉姆一旦不愿意分享力量给渥尔格，他就会成为毫无力量的普通人，”索夫听说渥尔格与黑魔法彻底融合内心有些黯然，“但种力量既不属于特拉姆，也不属于渥尔格，恐怕属于黑魔法的源头，迭戈。”
“所以只要没了特拉姆和迭戈，渥尔格就可以恢复原本的样子了，是吗？”波伊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
“但迭戈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索夫想起了封印迭戈时，反被他吸取四位大法师力量的场面。如果是迭戈，他一定想靠吸取他人法力来挣脱禁制，他怕渥尔格会有危险。
艾瑞见索夫大人的脸色沉了下来，便说“殿下这次机缘巧合，开启了属于他的力量，也许老师可以给他做个测试？”
索夫拿出一块三级测试符石，波伊握在手中，只见中间的符文亮起，大盛，然后咔嚓一下碎了。
索夫一下变了脸色，难道……
“这……这石头是不是质量不太好？”波伊看着索夫的脸拉了下来，有些慌了，“索夫大人，我们这就去调查甘宁河。”
他把石头碎块往桌上一放，拉着艾瑞赶紧溜走。
索夫看着他们走远，拿起一块碎片，符文上的金色还未退去，他感觉到了一种浩瀚的力量，从另一个更广阔的世界传来，远超一块符石所能承受。
他阅读过的魔法书籍不知凡几，却从未有哪一本记载着这种力量。
他把石块小心地放进一个盒子，也许好好研究一下，他会找到指点这个孩子的办法。
回到寝宫，波让艾瑞发信给阿喀曼公爵，一起去调查甘宁河。
他检查着法术装备，虽然有可能用不上了，但也有备无患。
不多时艾瑞告诉他，卡斯特递交了降书草案，阿喀曼公爵这段时间走不开。
“告诉阿喀曼，不要对他们太客气。必须让特拉姆亲自过来递交降书。”波伊只觉得等一刻已经许久，不由得心悦神怡。
唤来欧恩，两人跨上白色的翼狮，往巴里山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