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红也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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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莱大大方方坐在商濯的旁边，眼睛无意一瞥，竟看到他的手机屏幕停在微博界面。
果然入乡随俗，原主都逼得霸总关注娱乐新闻了。
“公司今天很忙吗？”商濯问。
周莱回想起自己早上签了不少文件，十点后就没人来找她了，后面都在啃书和练习商濯的签名。
“还好啊，为什么这么问？”
商濯翻了翻她带来的资料，“你今天没撤热搜，你的名字已经霸榜很久了”。
周莱愣住了。
她以前只关注小说榜，从来不关注娱乐新闻，手机从没下载过微博这个软件，现在商濯的手机有她也没有点开的习惯。
为了带入人设，周莱有模有样地点进被她移到隐藏工具栏的微博软件，默默拖出来，再点进去。
惊了。
好几条赫然都是自己的名字。
原主以前给自己公关撤热搜、找律师花了男主不少钱，后面她死了所以不用还。
可她不想死啊，更不想到时候身份换回来还欠一屁股债，所以这热搜撤不撤真的无所谓。
可要怎么说，周莱脑子都转冒烟了。
有了！
周莱灵机一动。
“有一个词说得好，黑红也是红，只要我不作奸犯科，网友就搞不倒我，凡事都讲究证据，不撤，就不撤！”
这一幕没有逃过商濯的眼睛，身为商人，他参加的谈判次数数不胜数，临场谈判通过一个小小的表情波动就能看出对方底气够不够。
刚刚周莱的表情都可以上演川剧变脸了。
而他手中这份资料整理得特别完整，好几个项目企划书他看了，没有大问题，而且能看出改版多次的，有些来自她的见解企划部还特地做了标注。
商濯轻轻挑眉，有点意外。
“这些没什么大问题，回去叫企划部再精炼一下内容，然后合同的资金方面不要说范围，直接定6亿，我们有这个资本，改好不用给我看了，直接签”。
周莱的手不由得一抖，妈呀，有生之年她竟然能签六亿的单子。
好刺激！
几个侍应生陆续上菜。
两人边吃边聊。
商濯问：“你母亲那边你要怎么办？我要给她转钱吗？”
“不不不，不用，“我母亲的那边的钱你不用管了，我以后自己转给她。”
周莱觉得不公平，她这边花钱花的是商濯的钱，而他依旧是花自己的钱，哪有让别人给自己家人付赡养费的道理。
周莱酝酿了片刻，清了清嗓，道：
“我们觉得我们以后还是自己用自己的钱吧，既然我决定放弃公关，自然也不用给自己揽资源了，这样也花不了多少，以前那些钱我都也有记录，等换回来，离婚那天我会清算清楚还给你”。
商濯的眉心微不可察蹙了蹙，看周莱的眼神多了一丝不理解。
当初结婚可是她提议的，签署协议那一刻还不高兴，换身份以来花自己的钱从没眨过眼。
虽然她花的那点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也从来没放在心上。
但一个人短期内真的会变得这么快吗，好像从下药那天开始，她就有些不一样。
擅长察言观色，洞察人心的他头一回生出看不穿一个人的感觉。
不过这样安排确实对双方都好，他也不想与她有过多牵扯。
商濯翻了翻周莱带来的资料，“随便你吧”。
饭后，周莱回公司，商濯下午没有工作安排，他回家。
两人一同离开包房。
周莱现在话题热度比较大，商濯戴好了鸭舌帽和墨镜才下楼。
此时正值中午，餐厅一楼大厅人流量比较大，俊男靓女十分吸睛。
几个小姑娘讨论起来：
“诶诶诶，快看，天降crush”。
“那个帅哥腕表我在杂志上见过，世界仅有两条，一条被阿联酋王室拍下，另一条据说被一个低调的东方神秘人收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神秘人竟在我身边”
“好消息，你的crush有钱有颜，坏消息，他还有佳人”。
“等等，我怎么觉得他旁边的女人有点眼熟”。
正在她们苦想之时，不远处传来别桌的讨论声：
“我靠那不是周莱吗？”
“你确定？”
“当然确定，本人当了小半年职业黑了，还能认错吗？”
那人说着举起手机咔咔拍下。
餐厅的讨论声还在此起彼伏，外面的人已经走到停车泊，周莱的身型比较小，商濯今天开的一辆乳白色宾利。
两辆豪车分别驶出停车泊，一辆直走，一辆在路口掉头。
那个自称小黑粉的还追出来咔咔拍，然后一脸得意回去和朋友讨论。
“这女人家都着火了，还出来吊男人，我这就给她添一把柴火。”
“我觉得你可以晚点”，旁边的人给她提议，“我觉得她来找金主估计是就是想撤掉热搜，等下热搜撤了你及时发上去，又能把她推上去，这样不是更有趣吗？”
“损的勒！”小黑子恍然大悟，“你丫还真有一手，我怎么没想到呢，听你的”。
周莱回到办公室，在网页输入的自己名字。
「周莱整容」、「周莱背后金主是谁」、「周莱资源」、「周莱滚出娱乐圈」、「周莱为了资源连夜赶三场」...
完全没有一个正向的，微博上的热度也是居高不下，那些几十万条评论的评论区不用点开就知道没什么好话。
周莱一时有些头大，闪电般退出这些软件。
算了。
不看就没发生。
周莱进商濯的休息室躺了会，再起来又是元气满满的商总。
刚出休息室，就看到程肆一副惴惴不安样子在等她，看样子应该还等了好一会儿了。
周莱看了看时间：“怎么了，来这么早，都还没到两点”。
看到她，程肆又恢复了总助应有的的专业和淡定，他递过来一个ipad，“总裁，周小姐又上热搜了，你看，还是老样子吗？”
周莱：“......”.
老样子难道指的是花钱撤热搜、发律师函、销掉黑子的账号？
“不用”，周莱把ipad还给他，“这些我都知道了，不用管，没什么影响，以后也不用管”。
程肆困惑了，以前总裁不是见不得周小姐上这种黑热搜的吗，怎么现在说不管就不管？
厌倦了？
不爱了？
没新鲜感了？
原来你是这样的老板？！